「什麼?」
「客座教授?」
「他開什麼國際玩笑?!」
只在顧長生話落,不等謝沖有所反應,全場又是一片譁然……
這TM是越說越離譜了。
客座教授,客座教授能有你這麼年輕?
牛津可是世界頂級學府,就算是江府大學最厲害的學者,也絕不可能勝任牛津的教授一職,那可是學術界金字塔巔峰的身份象徵……
就憑他?
一個野雞大學的金融系畢業生?
如此一句,無人信服,只是啼笑皆非,戲謔更濃,謝沖不斷搖頭,「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牛津教授?就憑你!不知所謂!」
「既然你頑強抵抗,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保衛科呢?保衛科什麼時候過來?」
此情此景。
顧長生自然孤立無援。
即便是韓泰清,亦是哭笑不得……
還客座教授呢?
倘若你的學歷檔案沒被謝沖調查,倒是可以裝一裝,可現在雲城大學畢業的事實已經眾人皆知,你還憑什麼來胡編亂造?
學術是嚴謹的,並且階級分明……
只說一點,哪怕是江府大學的博士生畢業,除非做出什麼舉世震驚的突破性課題,否則根本沒有機會觸摸到世界頂級學府的門檻。
假設顧長生的履歷來自京都大學等一流學府,那現在還有得編篡……
但說到底,謊言總有被戳穿的那一天。
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太高調,並非什麼好事,只會惹人嫉妒關注,稍有瑕疵,就會被人抓住不放,更何況這一切只是一出謊言呢?
韓泰清無奈搖頭,他已然認栽了。
要說……
顧長生真與牛津有關係?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但是,此事其實是很具有操作性的。
眼下,對於一群學生、教師而言,『牛津』二字與他們猶如橫隔天塹,不自覺仰望,觸不可及,因為他們所處的地位如此,在他們眼裡,想要觸及到牛津,就只有一條路可走。
學習、研究,從而晉升……
可事實上,所謂的西方頂級學府,也難逃走後門一說。
大學是需要財力支持的,越頂尖的學府,福利越好,且科研經費的所需也是天文數字,這些錢光靠收取學費可不足以支撐,那麼就需要公司、乃至個人的捐助。
公司捐助很好理解……
研究出的課題成果,與學校均分,以此牟利。
而個人捐助,更多就體現在所謂的『走後門』上。
某人捐助學校一座圖書館,博得名利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校方也應該提供給我一些便利,例如讓我家裡那個學習成績不好的敗家子得以入學,又或者在我捐助的某個建築上冠名,只為名利。
這些事情都是潛規則。
且是人盡皆知的潛規則……
事實上,眼下在座的眾人,也都心知肚明,但問題在於,他們即便知道,也全然不敢往這個方向去聯想。
就好像對大多數癌症患者而言,只有等死一條路。
可是,對有錢人而言,卻又無限種可能,只要花錢,就有更好的醫療援助,以及更多的器官捐贈……
言歸正傳。
試問,捐一個名譽客座教授,需要花多少錢?
那必然是一個天文數字,畢竟牛津也是要臉的,不會為了五斗米折腰,但是一萬斗米,十萬斗米,一百萬斗米呢?
在這個世上,有錢能解決大多數問題。
老祖宗早有先見之明,『有潛能是鬼啊』!
而顧長生,其實也不知道捐一個客座教授需要多少錢……
但他最不在乎的就是錢。
千金難買爺高興!
現在,爺不高興了,但是如果買一個客座教授能讓爺高興,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整個現場,混亂不堪。
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顧長生時不時放下麥克風,掩藏在桌面之下的雙手,只是掏出手機,不斷編輯著簡訊……
「幫我聯繫牛津大學,我要成為他們的客座教授,需要捐多少錢!」
電話的那頭,反應迅敏,「顧先生,捐助客座教授?您確定?」
「兩個小時內辦好,無論多少錢都可以,記住,是歷史系客座教授……另外,我還可以將001號金庫內的展品,無償放在牛津大學展出一百年,儘快給我答覆。」
「是!」
戴臨風自然不敢怠慢。
雖然不知道顧先生到底要幹什麼,但需求道出,他也只需要全心投入的去處理便是。
在牛津捐一個客座教授的頭銜,以顧先生的實力,根本不算什麼……
唯獨,這時間要求有些倉促。
畢竟在地球的另一端,如今還只是凌晨兩點……
所幸,歐洲也是華旗權利輻射最重的地區。
而此時的顧長生,渾然不在意,任由那戲謔嘲諷不斷,也只在手機簡訊再次傳來時,他笑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