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長生看向台下的謝沖時,謝沖也正朝他看來,一臉的得意之色……
在學校,在外語學院,他謝沖又怎麼可能被一個外來人給欺負了?
在教育系統,想要調查一個人的檔案,再簡單不過……
謝沖對那顧長生,早有瞭然。閱讀
而執掌教務處,隨便找幾個學生站出來發難,再簡單不過……大學課堂可是很開放,畢竟所面對的學生都是成年人,對於學生的疑問,自然要盡力解答。
很多時候,也不一定就要照本宣科的講課,如何能與學生成為亦師亦友的狀態,且令人尊敬,往往才是老師們的難題。
眼下。
一聲突兀響起,更引起了無數人的好奇。
對啊。
新老師的信息太少了,完全滿足不了好奇心嘛。。
既然有人牽頭,很快就有好事者跟著起鬨,「顧老師,您今年多大了?有沒有女朋友?」
「顧老師,您出過國嗎?」
一系列的起鬨聲,只是讓場面不受控了。
台下的韓泰清咬牙切齒,雖然他早想過這節課不會那麼容易過去,但也沒考慮到他謝沖竟敢挑唆學生,讓學生下手。
偏偏這一手玩得,無懈可擊。
課堂言論自由,初次見面,學生有所好奇也是正常的,他身為院長,如今也不能站起來呵斥。
可要說顧長生的履歷……
我靠!
雲城大學金融系。
跑來江府給別人講歷史,這不是開玩笑嘛!
因此,韓泰清對顧長生的履歷,進行了隱藏……
事到如今,韓泰清也絕對是現場最著急的人,顧長生做的怎麼樣,可都事關他的臉面,畢竟人是他找回來的,但要說顧長生實力不濟,也不可能……
華旗秘聞不是隨便一個小蝦米就能觸及的。
更何況,出題考試,這小子可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達到了滿分呢。
韓泰清急不可耐,他已然想好了,如果事態不可控,他厚著老臉,也得發聲呵斥場面。
可就在這時,顧長生淡淡笑道,「咱們這堂課,應該叫作西方史,而不是『顧長生史』吧?對我,需要有那麼多的好奇?」
如此一句,令現場一愣……
而緊隨其後,又是哄堂大笑,『顧長生史』?虧他說的出來啊!
偏是這麼一句,也令氣氛緩和,巧妙應對。
韓泰清一愣,殊不知教室另一端的謝沖亦是皺眉,全然沒想到對方應對得這麼自如。
可這可不算完了,幾個學生可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人。
「顧老師,我們這節西方史都停課兩個月了,大家都知道老師不好找,主要是院系要求高,您如今到來,那肯定不同凡響,我們也是好奇,您是不是有什麼不同之處呢。」
「之前的韓老師,可是海歸名校畢業,您呢?您是什麼大學畢業,又取得了什麼成就?給我們說說,也算立下一個學習進步的目標嘛。」
這一番話術,若是沒人教,根本不可能。
院系要求高?
簡單來說,其實是韓泰清的要求高,如今找來了人,倘若拿不出真材實料,那是要遭人嗤笑的。
一句話,又是將軍的一步棋。
你是什麼學歷,倒是說一說,何必遮遮掩掩呢?
再直白點來說,給大學生講課,總要德行匹配才行吧?
不然,何以服眾?
顧長生淡淡一笑,又是開口道,「所以,你們覺得學歷很重要?又或者我這麼問,你們覺得學習西方史,對你們的未來工作,會起到什麼樣的幫助?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想成為歷史學者吧?」
這話一出,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這貨可是自己踏入陷阱了。
為人師表,你現在談及『學習無用論』,這不是要瘋嘛?
韓泰清急得冷汗直流,正想開口,可謝沖已然搶先一步,「顧長生,現在是課堂,你這麼胡言亂語,恐怕過分了吧?」
顧長生瞥去一眼,道,「胡言亂語?談不上吧?學生們有疑惑,我當然要配合解答……」
「解答?學生的問題很明白,就是對你的資歷有所好奇,你直接告知難道不行?何必要東拉西扯?說這麼多,又有什麼意義?」
二人爭執,針鋒相對,全場的注意力都被吸引……
果然啊。
這一切根本就是謝沖主導!
可到了現在,顧長生依舊不卑不亢,「我只是想告訴他們,學歷、學業,是因為愛好而作,不需要有那麼多的執念,畢竟……」
「方才那位學生說,他想以我作為學習目標而進步。」
「可就在我看來,很難!」
「因為,就事實來談,以他現在江府大學的身份,很難如我一般,前往歐洲著名學府深造……」
「所以,我為了不打擊他的自信心,想讓他樹立起一種良好健康的學習心態,不要為了名利而追逐……」
長篇大論,真心將所有人都侃暈了。
可偏是他這樣轉移話題,引得謝沖愈發不屑,「哦?照你這麼說,你還是留洋海歸?不知道你曾經就讀於哪所大學?」
節奏,重回謝沖的掌控。
還是一樣的問題,看他怎麼說!!
然而。
顧長生絲毫沒有猶豫,只是道,「牛津!」
至此一刻……
噝。
全場倒抽一口涼氣……
牛津啊!
那可以真正的頂級學府,以文科為主的牛津高材生,給他們噹噹西方史的老師,綽綽有餘,數遍整個江府外語系,也沒人能比得上這位大神啊。
可是……
咳咳咳!
韓泰清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牛津?
你TM瘋了吧?!
雲城金融系的事情要是被人揭穿,你可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而與此同時,謝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