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
二人便徑直向著童秋的方向走去……
李泰在側,童經理這次該相信自己了吧?
顧長生倒也沒什麼意氣之爭,無非是想幫忙罷了,先讓李泰診斷,若是他有根治之法,顧長生自然無需出手,但若是不行……
「李老,若你查不出問題,還需你幫幫忙,找一處僻靜處,我以您得名義診治。」
李泰聽後苦笑,但也自然不會拒絕……
他早知顧先生低調,只是他也不喜高調處事,但若能再見一次顧先生的施為之法,也算一種彌補了。
李泰點了點頭,玩笑道,「那顧先生可是說好了,欠我李某人一個人情的。」
「自然。」顧長生笑著說道。
二人隨即向前。
可還未到達身旁,就見幾人先一步迎上了江院長、童秋等人,「江院長,好久不見了。」
「令師最近可好?唉,湯家之事,實在令人唏噓……」
江院長神色無奈,「師父家事,我也不好點評,所幸他老人家身子骨還算硬朗,只是如今也無暇出席研討會,只能由我這個弟子代勞!」
「對了,二位皆是前輩,不如幫我這位病人瞧瞧病情?」
「哎呀,江院長說笑了,您是湯神醫高徒,您都束手無策,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對方卻是不戰而退,實在是湯神醫大名,令人仰望,作為湯立弟子,這位江院長年紀輕輕,卻在當下會場內也有不小的名頭。
與此同時。
童秋神色悸動……
她自然也知湯神醫之名,當初慕名而來,正是因為江院長是為湯神醫的弟子。
如今聽到旁人之言,心中更是有了幾分希望與期待。
江院長道,「唉,我也只在嘗試,若之後實在無法,也只能請我師父出手了!」
如此一句,又是引得童秋心神動盪……
看著江院長的目光內,又多了幾分感激。
而在他們身後。
顧長生驟然頓住了腳步,「李老,那人是湯神醫的弟子?」
李泰皺眉打量了許久,卻並不認識對方,「大概吧,我對湯立不熟,不過既然旁人這麼說,應該不會有錯了。」
「呵呵,他倒是會玩弄人心啊。」顧長生一句,只是令李泰摸不著頭腦。
試問……
湯立真有閒暇為童秋的妹妹診治?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湯家大難,且湯家在江府所經營的人脈全線崩塌,就連常家都倒戈到了顧長生這邊,湯神醫如今是否還在江府都不好說,勢必行走各處,為各地權貴豪門問診斂財。
即便不談湯家愛財的名聲,直說面臨如此境地,湯神醫又怎可能為童秋這麼一個無名小卒診斷呢?
如此看來,這位江院長的手段就不言而喻了。
玩弄人心。
刻意帶童秋來此,一方面是展露身份,令她深信不疑,另一方面更是讓旁人為她妹妹判下死刑,只能依靠於他,最後……
湯神醫變成了一線希望。
童秋自然也知道,憑她自己,必然請不到湯神醫出手,那麼只能仰仗江院長了。
此計一出,童秋只能如同一隻羔羊,墜入虎狼之口。
「李老,等會就拜託了。」顧長生叨念一句。
李泰自然應聲,這便隨他走了過去。
只在顧長生靠近,童秋與江院長尚未有所反應,卻是輪椅上的童紫抬手指來,愕然道,「是,是前天晚上那個人……」
二人聽到這話,才猛地回頭。
江院長當即就愣住了,心中腹誹,『怎麼又是他?』
但在心底,更多是輕蔑。
此人不過是童秋的下屬,公司小職員一個,根本構不成威脅。
無非是死纏爛打,可就憑他……
也想吃天鵝肉?
或許等自己玩膩了童秋,童秋傷心欲絕,或許他有機會吃吃殘羹剩飯吧!
江院長越想越得意,童秋早已被他視作入口的獵物,如今只是步步為營,一點點將她套入深淵。
而童秋更是驚呼起來,滿臉的憤怒,「顧,顧長生!!你為什麼又要跟蹤我?!那天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真以為我不敢上報公司領導?」
顧長生波瀾不驚,如此情形早在預料之中。
倒是李泰,微微怔神……
又跟蹤?
那就不只一次了!
這女娃倒是漂亮,但比之周小姐,還是略微遜色的,這顧先生啊……也逃不脫美人關。
可李泰自然不會對此指手畫腳,只是靜待顧長生開口。
而這時,顧長生也將李泰身份道出,「童經理,你可能搞錯了,我今天是陪李老前來……咱們只是偶遇罷了!」
「偶遇?好一個偶遇啊!」江院長頓時發聲,轉頭就對童秋道,「童秋,我幫你叫人把他趕出去吧!這種跟蹤狂,若是不得到教訓,只會變本加厲!」
這一刻。
不止顧長生愣了,李泰也是神情一頓——
什麼玩意兒?
這小崽子竟然不認識我雲城李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