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怡可是近乎完美的女人。
而這童秋，九分美女，卻還比周佳怡差了那麼隱隱一絲，畢竟雙方地位身份有所差距，所帶來的氣質上的不同，就出現了差異。
所以，童秋所說，不要有非分之想，純粹多慮了。
陳雪、秦萱、焦曼哪一個不比她差？
哥們也不是飢不擇食的人，用得著見個女人就綠了眼嗎？
那可就成了泰迪。
總而言之，第一次認識，不算愉快，但實話實說，顧長生還是覺得挺有趣的，「所謂的職場，大概就是這副模樣吧。」
隨童秋進入辦公區，她神色緩和了一些，「下午五點約了金醫生吃飯，該談的細節我與他已經談妥了，最後就差拍板簽字，晚上聚餐就拜託大家努把力了！」
這話一出。
辦公室里的人陡然歡呼雀躍起來……
童經理可不會對這種事情信口開河，馬上是月底了，這筆單子簽下來，組內的人能分到不少提成。
而到了此時，童秋才介紹道，「顧長生是新來的同事，黃明，你帶著他熟悉一下，以後你就是他師父！」
聽到這話，眾人目光才轉向了顧長生，打量起來……
顧長生亦是掃視眾人，也在眼神觸碰時，他心裡頓時叫苦……
要不要這麼巧？
麻辣燙苦逼銷售組？
這不就是那天夜裡顧長生碰到的那幾人嘛？
吐槽別人夜夜笙歌，自己六塊錢麻辣燙！
從那天言語裡聽來，這個小組可是公司里難得清水衙門了，顧長生可是來調查黑幕的，跑到這裡，還調查個屁啊！
可要說擰頭就走也不現實……
就在此時，一個瘦麻杆走了上來，笑嘻嘻道，「小顧啊，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我叫黃明，咱們組的副組長。」
「黃組長好。」顧長生現在也沒轍了，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來。
「呵呵，不用這麼客氣，其實我這副組長也名不副實，組裡頭還是童老大說的算。」
周遭人對顧長生也是好奇。
銷售組很少招新，畢竟……
自一年前起，公司就陷入危機，運營困難。
安排座次，又是一番認識，總得來說，這群人還是比較好相處的，只是在問到顧長生之前工作時，一個個神色古怪……
顧長生也沒提自己送外賣的履歷。
只說畢業五六年，閒賦在家，沒什麼工作經驗。
黃明道，「小顧，你不會是什麼關係戶吧？」
不然，毫無履歷工作經驗可言，憑什麼進入公司？陳氏藥業就算如今再不堪，也是省城的大公司大企業。
這話一出，其餘人也好奇起來，關係戶可就厲害了。
他們二組一窮二白……
眼睜睜看著別的人吃香喝辣，他們羨慕嫉妒恨啊。
真要能來個關係戶，帶著他們起飛，那才叫美滋滋。
只不過眼下還不熟悉，他們也不敢交淺言深，也只是旁敲側擊的詢問顧長生的情況……
顧長生笑了笑，「我老婆是新到任的總裁。」
話落。
鴉雀無聲。
整個辦公區都安靜了……
也就在三五秒後。
「噗……」
「哈哈哈……」
「哎呀，你可笑死我了！」
「沒看出來，咱們小顧還挺幽默啊。」
「以後好玩了，辦公室來一個逗樂子的。」
幽默？逗樂子？
你全家才幽默呢！
顧長生聳了聳肩，不以為然……
看看，說真話從來沒人信，以後真相大白就不是哥們騙你們了！
倒是那童秋，皺眉看了看顧長生，若有所思，也沒多說什麼。
當然，她心裡自然也不會相信顧長生的『鬼話』，只是覺得這人莫名其妙，有些神叨叨的氣質。
一個白天下來，顧長生與他們相處熟悉了。
也得聽不少消息。
銷售部外銷小組，一共五組人馬，二組算是墊底的存在，一組業績最好，但他們『欲言又止』，一些黑幕還不方便這麼快告訴顧長生，可殊不知顧長生早就聽他們吐槽過了。
其餘三組也都比二組情況好。
等到將近五點。
全組人打車出發，三人一輛車，顧長生、黃明與另一名職員一起，趁著空檔顧長生就『八卦』起來，「黃師傅，咱們組業績墊底是為什麼啊？我看童經理跟大家，還算蠻有能力的樣子。」
突兀問業績墊底的緣由，顯然不太合適。
但加上後面半句話，意義就不同了。
潛台詞是『咱們二組都不是普通人，為毛比不過別人』……
這，就是話術語言的魅力。
果不其然，黃明立即就吐槽起來，「咱們能力再好，也比不過別人玩手段，撒黑錢，這話我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啊，整個銷售部，除了咱們二組的業績是正常的……」
「其餘幾組人，有一個說一個，業績做多少，就要賠多少！」
「怎麼說？」顧長生追問。
「賠錢買賣，中飽私囊唄。」另一名職員不屑道。
顧長生又道，「那既然賠錢，公司難道沒有察覺？」
二人面面相覷，同時苦笑起來，娓娓道來，將黑幕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