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賀蘭老祖的話聲剛落,魔天大帝便已面色一沉,陡然暴喝:「本帝仁慈,念你賀蘭一脈流落在外也屬不易,才特意給了你們一次機會。閱讀」
「但你們既然不知好歹,一心找死,那便休怪本帝鐵血無情了!」
說完,他的目光移轉,落在了身旁那位渡劫後期的皇脈族老身上,點頭接道:「此賊口口聲聲將本帝稱之為偽帝,分明是嘲我皇脈並非正統。」
「如此,將其斬殺之事,就無須國師和大帥出手了,當由我皇脈族老……親自斬殺!!」
「吼!」
「轟……」
他剛說完,這位皇脈族老便仰頭一聲狂吼,頓足自城樓沖霄而起,殺氣騰騰,向著對面百里之外高空中的賀蘭老祖一拳轟去。
「來的好,老祖我便先斬一尊偽皇脈的後期族老再說……」
看到這一幕,賀蘭老祖身形一震,夷然無懼,口中話語說出時,已然肩膀一晃掠身衝出,不避不閃,同樣也是一拳轟出。
「轟!」
「轟隆隆……」
兩尊強大的渡劫後期全力出手,正面對轟,高空中頃刻便炸出一個黑洞,緊接著又迅速地修復彌合。
而賀蘭老祖和對面的皇脈族老二人的身形,亦是在一股恐怖無比的反衝力下,同時凌空倒飛。
僅才萬米左右,賀蘭老祖便停了下來,神色如常,淡然自若。
反觀對面的皇脈族老,雖同樣也是渡劫後期,卻一直倒飛出去一萬四千米,身形穩住之後都是一陣踉蹌,面紅耳赤,顯然是體內氣血正在劇烈地翻湧,險些內傷。
畢竟,這位魔天皇朝的皇脈族老,只不過是兩年前才突破,跨入渡劫後期而已,但賀蘭老祖卻已跨入此境百年以上,距離渡劫後期都不遠了。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若是剛才和他正面對轟的人換成國師,或者魔天大帥,只怕情況也頂多略微好一點而已,仍舊是在明顯地落入下風……
「再來!」
「吼……」
一拳失利,這位皇脈族老想是覺得當眾出醜,氣的身形都哆嗦了,怒吼一聲後,再次咬牙切齒地掠身上前,一拳轟向賀蘭老祖,面色猙獰無比。
「呵呵,就憑你,也配和老祖我大戰許久嗎?」
看到這一幕,賀蘭老祖頓時就翻了個白眼,神色鄙夷,語聲輕飄飄的,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老祖若要斬你,不過翻手之間而已!」
「斬!」
「咻……」
最後一個斬字,賀蘭老祖乃是面色一沉,陡然暴喝出聲。
尖銳的破空聲陡然響起,一道微弱的青芒划過虛空,速度太快,無視了空間的距離,直接出現在皇脈族老的身前,繞其頸項,輕輕划過……
「噗!」
一道血柱沖霄而起,這位皇脈族老猝不及防,根本就來不及閃避,頭顱當場就被割了下來,與無頭屍身一起墜向地面,血雨灑長空。
一尊強大無比的渡劫後期,就這麼輕鬆地被幹掉了,一切簡直如夢似幻。
東城門外,那十萬聚集成軍的魔天軍士們都看的張大了嘴巴,一臉呆滯,就連眼神都是直勾勾的,仿佛見了鬼一般。
城樓之上,一眾皇朝大員們更是身形劇震,面色大變之下紛紛倒抽涼氣,駭然驚呼……
「天啊,這怎麼可能?」
「幻覺,一定是幻覺,要麼就是老夫眼瞎了……」
「同為渡劫後期,即便他的修為更為深厚一些,也絕不可能將同級別的皇脈族老當場斬殺!」
「豈止是斬殺?這簡直就是虐殺,站在那裡沒動,僅僅只是高喝了一個斬字,本尊強大的渡劫後期頃刻便人頭落地,識海被毀,徹底地隕落了……」
「剛才那道青芒是什麼?就是它梟掉了族老的頭顱,隨後盤旋半圈,一閃又回到了他的體內。」
「仙器!一定是仙器,而且還是攻擊仙器,貌似還品階不低的樣子……」
「難怪他竟有如此底氣,不過渡劫後期,卻敢來我魔天皇城挑釁,原來竟是手中握有這等無上殺器。」
「這下麻煩了,我皇朝雖也有三四件仙器,但卻並無攻擊仙器,基本上都是輔助和防禦屬性,品階也都是下品仙器,如何能與此人抗衡?」
「是啊,這樣的下品仙器便是祭出,怕是當場就要毀在對方手中那件高品階攻擊仙器之下了!」
隨著這些話語入耳,站在最前面的魔天大帝身形一震,臉色瞬間便陰沉到了極點,便是國師和魔天大帥,也是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