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秦皓今天之所以在這東郊狩場設宴,將身邊的一群心腹,以及七國質子都請了過來,主要的目的,就是先給不識抬舉的天陵質子一個下馬威。
讓他知道點厲害,以後再慢慢收拾……
可現在,他和一眾朝中大員的公子們,以及另外六國的質子都來了有一會兒了,玩的正起勁時,天陵質子才姍姍來遲,實在是有點不知趣。
關鍵他居然還敢當眾拒絕李公子的指令,連五皇子的面子都不給,拒絕陪他一起狩獵,這種情況下,五皇子哪裡還有什麼狩獵的心情?
「難怪昨天把你暴打一頓,看樣子這個天陵質子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啊,牛著呢!」
冷笑一聲,五皇子當即便縱身從犀角馬上跳了下來,轉身向這邊的宴廳走來:「行了,玩的也差不多了,都一起過去赴宴吧,正好會會這位天陵質子!」
李公子等人求之不得,聞言臉上頓時浮顯出狂喜之色,也都紛紛跟著跳下犀角馬,向著宴廳走去。
便是那六位跑的滿頭大汗的質子,也都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點頭哈腰,一路小跑著跟了過來……
少頃之後,一行人來到宴廳,因為這裡本就是位於東郊的狩獵之地,所以,宴廳只是半露天的,極為寬敝。
一般來說,這種場合的宴席,都是每人一個小桌,顧長生和賀蘭裊裊雖然早一步到了宴廳,卻並未入席,站在一旁。
見一身銀袍的五皇子率眾而來,他面無表情地抱拳微微一拱:「天陵附馬顧長生,見過五皇子。」
人家在檯面上畢竟是特意為顧長生設宴接風洗塵,且兩人明面上的身份差別擺在這裡,於情於理,顧長生主動打個招呼,都是應該的。
「嗯!」
五皇子並未立刻發作,輕嗯一聲,看了顧長生幾眼,便徑直走了過去,大刺刺地在宴廳上首落座。
李公子等人臉上都有著倨傲之色浮顯,有人甚至還在鼻中冷哼,大搖大擺,跟在後面,也都陸續於宴廳兩側入座。
下首,就只剩七個席位了,正是給七國質子準備的。
至於顧長生帶來的小妾賀蘭裊裊,是沒資格單獨列席的,她只能坐在顧長生的身旁側後方。
很快,侍從們將酒菜端了上來,每桌都有一些,但五皇子和一眾心腹桌上的菜品明顯高了一個檔次,七國質子桌上只有四樣,看起來就不怎麼樣。
「七位質子入座吧!」
瞄了顧長生一眼,五皇子隨手拾起了身旁侍女剛倒好的一杯靈酒,淺飲一口後眼珠子滴溜一轉,目光落在了顧長生身旁的賀蘭裊裊身上。
點頭接道:「天陵質子帶來的這名小妾倒是身姿不錯,有這等苗條身材,想必定是善舞之人,既然來了,不如為本皇子獻舞一曲,為大家助助興如何?」
這顯然是開始出招發難了,另外六名質子沒敢吱聲,甚至都沒敢抬頭,仿佛生恐經此之後,五皇子會連同他們的小妾也惦記上一般,帶著怨恨之意瞪了顧長生一眼,趕緊入座。
李公子等人則正是個個拍手叫好,順便又各種討好的話語,恭維五皇子……
很顯然,所有的人都想看顧長生出醜,自己的小妾卻宛若藝伎一般,在這種公開的場合獻舞助媚,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羞辱。
五皇子就是要這麼做,之前他就說過,把顧長生看成了一匹烈馬,要一步一步地馴服他,並享受這個過程。
但顧長生顯然不可能讓對方如願,他和賀蘭裊裊仍舊站在那裡,一動沒動。
從看到端到七國質子桌上的酒菜和五皇子及其一眾心腹們桌上的不同,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有點怒了。
如果對方在明面上做的勉強過的去,顧長生或許還有可能給他幾分薄面,至少不至於公然落他的面子。
但現在麼,既然這個五皇子擺明了為難羞辱,顧長生可就不慣這脾氣了,大不了當場開撕嘛……
「這個恐怕要讓五皇子失望了……」
冷笑一聲,顧長生毫不客氣地直接回絕了五皇子:「裊裊乃是顧某的小妾,所以,除了顧某,她不會為任何人獻舞,包括五皇子,也一樣如此!」
「姓顧的,你好大的膽子!」
「砰!」
一聽這話,五皇子終於有點忍不住了,抬手一掌拍在身前的小桌上,面色陡然一沉:「本皇子給你臉了是吧?立刻讓她獻舞,否則就休怪本皇子用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