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那小子太不是個東西了,明明只是天陵國派來的質子,卻一副當家作主的架勢,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他小小洞虛中期能隨便撒野的麼?」
手捂著腫脹的臉蛋,李公子說著說著,心頭的火氣又被勾了出來。
偷眼瞄了一下淡定無比的五皇子,將心一橫,咬牙又接道:「而且我還跟他提了皓哥你的名字,誰知那小子壓根就不買帳!」
「小小天陵附馬,竟連皇子都不放在眼裡,這種狗東西若不好好治一治,以後傳不出,豈不是弱了我們的名頭?」
「行了,大概是個什麼情況,我基本上也能猜到了……」
見他還在說個不停,五皇子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瞄了李公子一眼,點頭接道:「不就是碰到了個愣頭青,不買你的帳,然後你又打不過人家麼?」
「呵呵,放心,這頓胖揍,他遲早要連本帶利還回來的,這裡可是魔天皇都,哪怕是條真龍,在這裡也必須老老實實地盤著,你著什麼急啊?」
說到一半,五皇子話鋒驟轉:「不過,難得七大番王國的質子又來了個新人,而且還是個烈性子,如果直接把他弄死了,豈不是很無趣?」
「像這種烈馬,難得遇到一匹,本皇子最近在魔天城都快閒的淡出鳥來了,正好拿他耍耍樂子,咱們得慢慢玩兒……懂嗎?」
「那是那是……」
李公子心裡其實還挺不甘心的,但眼前的五皇子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了,若是他仍舊不依不饒,未免不識抬舉。
真要惹毛了五皇子,雖不致於當場和他翻臉,結竟也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但以後慢慢地疏遠他,卻是肯定的。
魔天皇朝朝中大員的公子們,幾乎都會選擇一位皇子站位,例如他,就一直都在五皇子的陣營中,而且還算是這個陣營的核心人物了。
如果五皇子對他生出不喜,慢慢疏遠他,另外幾位皇子不可能再接受他的,誰知道這會不會是五皇子的陰謀啊?
萬一是以此為計,安插到其它皇子陣營中的奸細呢?
所以,李公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五皇子對自己生出不滿,心裡再氣,這會兒也只能順著五皇子的話語,陪著笑臉點頭哈腰,連呼皓哥英明了……
「不過,最近幾天正好閒的慌,既然天陵國送來了這麼一位有趣的質子,那明天就組織一下吧……」
微微一笑,五皇子很快就拿定了主意,轉首向李公子望來:「除了這個天陵質子,另外六國的質子也一併叫來,安排在東郊狩園,就說本世子請他們一起聚聚,為天陵附馬接風洗塵!」
「東郊狩園?嘿嘿,那敢情好……」
一聽這話,李公子的身形一震,頓時就咧嘴笑了起來,似乎覺得很滿意,趕緊抱拳:「皓哥,那我就趕緊下去安排了,明天就有精彩好戲看了,真是期待啊!」
……
天陵質子府!
夜幕降臨,用過晚飯之後,顧長生便和賀蘭裊裊在院中散步。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質子府,但畢竟也代表著天陵國,所以,後花園還是有的,只不過並不大氣罷了。
正是這時候,老管家突然自前院而來,臉上帶著慌亂之色,隱隱透出煞白之意。
走到近前行了一禮,恭敬地將一份請帖遞給了顧長生:「附馬爺,宴無好宴,禍事來了……」
顧長生皺了皺眉,接過請帖一看,臉上頓時就有冷笑浮顯。
請帖是五皇子下的,這顯然和今日在此被虐了一頓的李公子有關,難怪老管家會如此擔心,畢竟五皇子和禮部尚書的公子不同,就算顧長生的修為再強,受了辱,又如何敢對他出手?
請帖上只有簡短的幾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五皇子聽說天陵國的新質子到了,所以,便於明天中午在東郊的狩園設宴,邀請七國質子一同赴宴,算是為天陵附馬接風洗塵。
雖然此事大家心裡都有數,就連老管家都知道是宴無好宴呢。
但至少在明面上,人家五皇子親自設宴邀請,而且還是以下帖這種極為正式的方式,無論如何,身為天陵質子的顧長生,都不可能不赴宴的。
否則就是赤果果的冒犯和挑釁,那樣反而給了對方大肆發難的藉口。
而且,從一個側面來看,反倒還顯的自己怕了那位五皇子似的!
這些念頭從腦中閃過時,顧長生已經做出了決定,不過就是一場鴻門宴而已,他倒要看看,這個五皇子究竟打算如何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