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砰……」
「嗷!」
「嗷嗚……」
身形一晃之下,顧長生眨眼便已到了近前,而此時,朱重一的身形才剛剛落下,腦瓜子嗡嗡作響,眼前金星狂冒,壓根就還沒緩過勁來呢。
但顧長生卻一點都不客氣,一拳接著一拳,照著朱重一的頭上身上就招呼了過去。
頃刻之間,砰砰之聲響徹不休,被打到懷疑人生的朱重一已經沒有還手的意識了,抱著頭蹲在地上,殺豬似的慘嚎不休……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賀蘭裊裊當場就懵了,站在那裡張著嘴,一臉的愕然之色。
世子府內的侍衛和侍從們則全都陷入了石化,眼神都是直勾勾的,怔怔地看著眼前發生的景象,一時竟有種身在夢境之中的感覺。
大世子可是洞虛境的存在,怎麼可能被人虐成這樣?幻覺,一定是幻覺……
至於陳玉麟等一眾各方天驕們,則無一例外,全都臉色煞白,腦瓜子嗡嗡作響,簡直當場懷疑人生。
昨天和今天,僅只隔了一個晚上而已,兩人再度交手,反差之大,卻宛若天淵之別。
這一切太不真實了,於情於理都講不通,就算顧長生能在一夜之間突破,跨入洞虛初期,但他也不可能將同為此境強者的大世子虐成狗一樣啊?
他們總感覺有些不對,但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卻茫然無知,根本就沒有半點頭緒。
兩分鐘後,顧長生停了下來,揉了揉手腕子,呼吸略顯急促,分明是打累了才停手……
地面,大世子抱著頭宛若對蝦似的蜷縮在那裡,雖然顧長生已經停手了,但他的身體卻仍舊一下一下有節奏地顫動著,都被打出條件反射了。
雖然後面的時候,顧長生已經收斂了力道,但大世子卻仍舊被打成了一頭豬,不是豬頭,而是豬。
因為豬頭就只是腦袋胖了一大圈而已,但他卻是整個都胖了一大圈。
就這副德性,怕是朱子國的君上來了,湊到近前打量,也肯定認不出他來……
「姓顧的,你你……你居然敢把大世子打成這樣?」
陳玉麟身形一震,臉上浮顯出憤慨之色,硬著頭皮向顧長生抬手怒指而去:「這裡可是朱子王城,你暴打世子,該當何罪?」
「喲伙,誰的褲襠破個洞,又把你露出來了?」
聞言,顧長生翻了個白眼,揉著手腕子就向他走了過去:「我和大世子乃是正常的約戰,所有人都沒說什麼,你卻突然跳出來說三道四,莫非是想壞大世子的名聲不成?」
「又或者說,你看到大世子剛才這頓挨的過癮,自己的皮也痒痒了?」
言下之意,這分明是並不介意出手, 將陳玉麟也暴打一頓的節奏。
這小子不過只是合體後期,之前就不是顧長生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顧長生都能虐洞虛初期了?
聞言,他嚇的一哆嗦,面色大變之下,轉身便逃之夭夭。
連天陵國的世子都逃了,其它的天驕們自然不敢再過多廢話,一個個全都閉上了嘴巴,噤若寒蟬。
顧長生沒去理會這幫傢伙,走過去牽著賀蘭裊裊的手,揚長而去……
對此,世子府的侍衛和侍從們根本就不敢阻攔。
哪怕侍衛統領也是一尊強大的洞虛初期,卻一樣如此。
因為大世子之前就說過了,如果顧長生能打敗他,那麼,人就由顧長生帶走。
這種情況下,在沒有大世子命令的情況下,誰敢擅自作主?萬一壞了大世子的名聲,那可就萬死不辭了。
「你這下可是真的惹大麻煩了,那個大世子不會善罷干休的……」
被顧長生拉著手,賀蘭裊裊的小心臟在撲通撲通狂跳,雖然挺擔心的,臉上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喜色。
作為一個女人,這種被自己喜歡的男人保護的感覺,幸福感太強了。
說到一半,她突然轉首向顧長生望來,點頭接道:「我們離開這裡吧?帶我走,天涯海角,不論什麼地方都可以,只要有你就好!!」
這番話語宛若表白,賀蘭裊裊是壯著膽子說出來的,話猶未落,臉頰便已變的殷紅如血了。
顧長生愣了一下,還沒回應她呢,前方便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兩匹高大的犀角馬狂奔而來,驚擾了街面上的民眾,兩名身披輕鎧的修士坐在馬背上,一臉的惶急之色,大聲高喊:「不好了,不好了……」
「十三郡的大軍同時殺到,兵臨城下,距離王城,只有半日之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