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啊?省督府就能隨便抓人,不顧百姓死活嗎?」
「我們賀蘭家族從未離開過賀蘭城,有那個必要勾結叛逆嗎?」
「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堂堂一省行督,說話卻跟放屁似的,一天一個調,不覺得羞恥嗎?」
「想讓我們束手就擒,簡直是做夢……」
「沒錯,和他們拼了,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
「吼!」
「轟轟……」
「噗噗噗……」
看到半空中圍聚的上千省督計護衛陡然出手,地面老宅前院聚集的數百賀蘭家族眾們激動無比,厲聲反駁,更有一些人直接催動了體內的修為,怒氣騰騰地衝出,直接動手。
大戰頃刻爆發,但結果卻沒有半分懸念……
賀蘭家的族眾算上老幼婦孺都不到一千人,而呂長風帶來的這一千省督府護衛們,卻全都是精壯,且實力不弱。
很快,數十名反抗者被當場斬殺,橫屍院中,賀蘭洪江老淚縱橫,雖悲痛無比,卻沒敢再殊死反抗,大聲斥喝,要族人們保持冷靜。
戰鬥頃刻歇止,賀蘭家族付出了四五十名族人的生命,卻仍舊沒能改變結局。
最終,包括族長賀蘭洪江在內,六百多名族人,包括婦孺和老人在內,全都被捆綁著押入了飛舟。
「咻!」
「轟隆隆……」
頓飯工夫後,八架飛舟再次啟動,划過虛空,向著省督府所在的臨海城方向,極速而去,眨眼消失在天邊的視線盡頭。
直到此時,賀蘭城內街巷間圍聚的民眾們,才身形一震陸續回過神來,各種驚呼議論聲宛若潮水響徹,經久不息。
賀蘭家族在短短十天不到的時間內,便經歷了這樣的大起大落,最終下場如此悽慘,舉族被帶走,下入死牢,這在賀蘭城絕對是頂了天的大事件,令人惋嘆。
而有關這次驚天變故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從賀蘭城傳揚了出去……
……
「咻!」
「咻咻……」
西南地區,距離賀蘭城約有半日路程的一片山脈中,三道身影自遠處而來,到了山脈邊緣便放緩了速度,一邊凝神警戒,一邊向著山脈深處走去。
這是三名修士,實力也還尚可,皆已達到了元嬰中期。
他們進入山脈的目的,顯然是為了採摘某種靈草靈藥,或者狩獵山中有妖獸。
一邊走著,三名修士口中還在談論著賀蘭城發生的大事件……
「唉,所以說伴君如伴虎啊,臨海省的行督還算不上番王國君呢,卻也一樣如此發反覆無常,想想真是可怕。」
「可不是麼?前些天他才親口宣布,將整個賀蘭城以封地的形式賜予賀蘭家族,誰能想到堂堂一省行督,竟說變臉就變臉?」
「賀蘭家族這次完了,包括族長在內,六百多口全都被抓去了臨海城,投入死牢,怕是活不久了……」
「這樣的結果已是必然了,呂長風此番可不是鬧著玩的,當場就在賀蘭城內斬殺了四十多名賀蘭家族的族眾,足以說明問題了……」
一邊談論著,這三名修士漸漸遠去,直到他們的身形在山脈的深處消失,右側的一個山谷內,才走出了一道身影,赫然正是賀蘭裊裊。
她顯然已經聽到了剛才的話語,臉色慘白如紙,連身形都在微微地顫抖著。
這種事,她在感情上是不願意相信和接受的,但賀蘭裊裊心中清楚,那三名修士說的十有八九就是事實,空穴來風之事,人家有那個必要隨口胡諂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
「咻!」
喃喃輕語中,賀蘭裊裊直接騰空而起,向著賀蘭城趕去。
半天之後,她抵達了目的地,但卻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僅僅只是在遠處向人去樓空,一片破敗的賀蘭家老宅望了一眼,便已心中有數了。
「呂長風,本小姐和你沒完……」
這一刻的賀蘭裊裊整顆心都沉到了谷底,面色猙獰地恨聲兩句,當即便出了賀蘭城,向著臨海城匆匆趕去。
她現在也不是弱者了,得那位神秘而古怪的皇朝嫡脈所賜,已經跨入了化神巔峰。
而省督呂長風,也不過就是這一層次的強者而已。
家族遭逢巨變,賀蘭裊裊身為賀蘭家族的嫡脈,不可能坐視不理,她要趕到臨海城去,設法潛入省督府劫牢,將所有的族人都救出來。
至於這樣做的風險,她根本就顧不上去考慮了,那可全都她的骨血至親,哪怕是拼了這條命不要,賀蘭裊裊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