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你滿門,立斬無赦!
這句話傳入耳中,賀蘭老宅前院聚集的數百族人全都身形劇震,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如紙……
偌大的賀蘭城內,大量圍觀的民眾們更是全都倒抽涼氣,瑟瑟而抖,似生恐行督大人一怒之下,將他們也株連在內似的。
這可是一省行督吧,整個臨海省的第一人,在這裡,要說他就是天,恐怕都沒有什麼人能夠反駁。
而且,以人家的恐怖修為,化神巔峰級別的存在,哪怕只有一個人,屠掉整個賀蘭家族數百人,也是綽綽有餘了。
甚至可以說是輕鬆寫意,不費吹灰之力!!
「爺爺,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應當由我一人承擔!」
賀蘭裊裊的臉色同樣也透出煞白之意,但她卻並沒有退卻,而是勇敢地站了出來,轉首向賀蘭洪江等一眾賀蘭家的高層們望去。
一臉堅定地點頭接道:「既然行督大人執意要降罪,那就由我一人來承擔吧,你們都是無辜的,沒有必要給我陪葬。」
「哈哈哈……」
「你這是在教本督辦事嗎?還是你覺得,這臨海行省,是由你說了算?」
一聽這話,呂長風頓時就氣樂了,仰頭大笑後,撇嘴嘲諷。
臉上的猙獰之色,也漸顯更濃:「你和你的那個姘頭,本督確實不會立刻殺掉,我會將你們帶回臨海城,自有人炮製你們。」
「至於賀蘭家族的其它人等,也皆屬同犯,既然不肯低頭認罪,那便是刁民,本督今日親手送你們上路……」
「呵呵……」
「好大的口氣啊……」
他的話聲猶還未盡,賀蘭城內便傳出了一道輕佻的哧笑聲,明明聲音不大,卻清晰無比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仿佛就在耳邊叮呤一般。
顧長生從驛館內走了出來,踏著虛空,一晃眼的工夫便已到了賀蘭老宅的上空,和對面的呂長風對峙而立。
「顧某便是殺你孽子之人,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倒是動我一下試試啊 ?」
將對方上下打量了幾眼之後,顧長生說到一半,體內的靈力便已延展而去,瞬間便束縛了呂長風的身形,微一碾壓,便又收了回來。
就這麼一個輕觸的工夫,呂長風體內的生機和氣血之力就被吞噬了少許,隨著靈力的回溯湧入顧長生的體內。
當然了,這麼一點生機和氣血之力,對顧長生沒有任何意義,甚至於對呂長風的影響都不大。
但他乃是一省行督,接觸的人和事不同,自然是瞬間就認出了這是魔天之力,獨屬於皇朝嫡脈的魔天之力……
「嘶!這是……」
呂長風的身形劇震,臉色大變的同時倒抽一口涼氣,險些一頭自半空中栽落地面。
這一刻,他的內心震憾到了極點,幾乎是瞬間就明悟了一切。
剛才,在看到賀蘭家竟屁事兒沒有,顯的很平靜時,他的心中也曾疑惑。
因為附近看不到什麼大戰的痕跡,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呂長軍三人壓根就沒來過一般。
但現在,他明白了……
呂長軍三人不但已經來過了,而已還在悄無聲息之下被幹掉了。
就如同自己剛才經歷的一般,被眼前這位皇朝嫡脈,以恐怖的魔天之力,吞噬了體內的生機和氣血之內,灰飛煙滅。
而在來此之前,他一直有點納悶,在賀蘭城這種小地方,怎麼會有人敢對他這種一省行督的獨子下手,甚至還幹掉了賀蘭城的城主,莫非真的不怕死嗎?
這個疑惑,現在同樣也解開了。
眼前這位可是皇朝的嫡脈,別說是他了,便是煙波郡的郡候,甚至是朱子國的番王,見了人家都得恭敬行禮,小心冀冀。
如此,他的獨子,以及這賀蘭城的城主,又算得了什麼呢?
更重要的是,顧長生剛才一出手,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和對方的差距了,雖然對方氣息不顯,無從準確地判斷其修為,但能如此輕鬆地束縛自己的身形,這至少也得是合體初期的存在。
甚至有可能是合體中期。
僅憑這一點,哪怕人家不是皇朝嫡脈,也能在抬手之間將他滅掉了,試問呂長風又如何能夠不怕?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呂長風幾乎是瞬間就變了臉,速度比翻書還快,甚至就連腰身都鞠了下去。
硬生生擠出一抹笑容,衝著顧長生點頭哈腰:「誤會,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個誤會而已,本督……咳咳,卑職只是跟大家開個玩笑而已,娛樂娛樂,緩解一下氣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