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
「當真是不識抬舉啊,給你一個機會,立刻滾過來嗑頭道歉,然後自己順著樓梯滾下去!」
「否則……後果自負!!」
隨著口中斥喝出聲,這八名來自央域大族的嫡脈天驕們全都圍了過來,就站在顧長生這桌的對面,臉上皆有鄙夷倨傲之色,眸光鑿鑿,向著他逼視而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那兩名站在顧長生身旁點頭哈腰陪笑臉的小廝當場就懵了,微張著嘴站在那裡,額頭的冷汗都淌下來了。
他們心裡自然是為顧長生抱打不平的,人家吃人家的飯,也沒招你惹你,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可惜,這樣的話語他們也就只敢在心裡想想,說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僅看衣著,就知道眼前這幾位也不好惹,全都是大有身份,來頭不上的存在,他們只是天香閣的小廝,如何能招惹的起?
見這邊有熱鬧看,另外幾桌的客人也都紛紛轉首望來,臉上都浮顯出幸災樂禍之色,巴不得顧長生和這幫傢伙當場打起來才過癮呢……
「你們是在說我嗎?」
顧長生抬眼瞄了八人一記,不過都只是些洞虛初期的小角色而已,壓根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說到一半,他的話鋒驟轉:「顧某貌似並未招惹諸位吧?看諸位這麼生氣,不知我是占了你們的位置,吃了你們的佳肴,還是……刨了你們的祖墳?」
這番話語,前面聽著還算正常,最後卻突然一下畫風驟變,豈止嘲諷?簡直就是挑釁!
「找死!」
「竟敢挑釁本少,辱我西風大族宗祖,今日你難逃一死!」
「沒什麼好說的,滅了他再說!」
「轟!」
「轟……」
八名來自頂級大族的嫡脈天驕勃然大怒,厲斥出聲的同時,體內修為也已催動,各自一掌,向著顧長生迎面拍來。
「媽呀……」
「諸位客官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兩名小廝全都嚇懵了,渾身一哆嗦,當場跌坐在地,連滾帶爬地向後面避去。
他們雖也是修士,但卻僅才凝丹境而已,和洞虛比起來簡直連螻蟻都不如,這種級別的強者出手,哪怕是靠的稍近一些,都要遭了池魚之殃。
顧長生現在的修為已然正式跨入洞虛後期,若是催動體內靈力輔助,連洞虛巔峰都能轟殺,這八名天驕不過才洞虛初期而已,哪怕聯手齊上,顧長生一擊便能將他們全部鎮壓。
但他壓根就沒這種興趣,小小的螻蟻挑釁,沒被他放在眼裡。
不過,死罪雖可免,活罪卻難逃。
「呼……」
隨著白眼一翻,顧長生體內的靈力催動,無形中化為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而去。
「撲通!」
「撲通……」
這八名大族天驕拍出的掌力瞬間便化為無形,而化為威壓籠罩而去的靈力,亦宛若一座座重愈萬鈞的山嶽一般,壓在他們的肩頭,當場就讓八人膝頭一軟,撲通撲通全跪了下去。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的人,兩名剛爬到遠處的小廝張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似的,愣了兩下後,還抬手揉了揉雙眼,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四周其它桌上的賓客們皆身形一震,面色大變之下倒抽一口涼氣,駭然驚呼……
「嘶!居然……全跪下去了?」
「好強悍的手段,僅以威壓鎮懾,就逼跪了八名洞虛初期……」
「由此看來,此人的實力絕對已達洞虛巔峰,甚至有可能是渡劫初期!」
「渡劫初期不太可能,畢竟還這麼年輕,但哪怕是洞虛巔峰也不得了了,如此年輕的渡虛巔峰,跨入渡劫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央域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年輕人……沒聽說過啊?」
桌對面,那八名跪倒在地的大族天驕們額頭青筋鼓起,似乎在催動體內的力量,想要強行站起來。
但這一切顯然都只是徒勞而已,無論他們如何努力,肩頭始終像壓著一座山似的,根本站不起來。
這種羞辱讓他們徹底地怒了,嘗試無果後,全都抬頭向著顧長生逼視而來,面色猙獰,咬牙切齒,都這時候了,竟還敢放話威脅……
「小子,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麼人嗎?」
「我等皆來自央域頂級大族,族中的老祖皆為渡劫後期,便是渡劫初、中期的長老都不止一個,你攤上事兒了……」
「立刻將我等放在,然後跪地嗑頭求饒,或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否則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