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見面,原本就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正好這段時間賀蘭裊煙因為去往東冥城,已經有十來天沒來過了,莫翩雪一個人悶的很,看到她到來,就更為高興了……
「對了,翩雪,這一次去往東冥城,我見到那個仙獸之主顧長夜了呢……」
姐妹倆聊了一會兒,賀蘭裊煙提起了顧長夜,雖然語氣聽起來似乎是不經意的隨口一提,但她的目光卻緊緊地鎖定在莫翩雪的臉上,觀察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閱讀
果然,一提起這個名字,莫翩雪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顯的極為緊張,但又似乎很渴望一般。
眸中閃爍出焦慮之芒,同樣也以不經意的口吻,隨口問道:「哦?就是那個仙獸之主麼?你不會是為了看他才特意去東冥城的吧?對了,這個仙獸之主……看起來多大年紀了?」
「啊?」
這個問題問的賀蘭裊煙猝不及防,她上次並沒有提到仙獸之主顧長夜的年紀,莫翩雪光顧著否認認識此人了,也並沒有追問。
但現在,再次提起此人,她竟問出這樣一個問題,莫非真的不認識?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賀蘭裊煙都差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搞錯了,但轉念一想顧長生的反應,她很快又篤定了,兩人必定是認識的。
事實上,莫翩雪之所以會有如此一問,問題還是出在顧長夜這個名字上。
莫翩雪並不知曉顧長夜和顧長生其實就是同一個人,這件事顧長生並沒有告訴他。
在她的印象中,顧長夜應該是顧長生的爺爺,所以,上次從賀蘭裊煙的口中聽到顧長夜這個名字後,莫翩雪的反應先是震驚,但緊接著就認定了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名字只是一個稱呼,同名同姓的太多了,不足為奇。
當然了,她也不是沒有期望過這個人真的是顧長生的爺爺,甚至於壓根就是顧長生追到葬滅大陸後,借其爺爺的名字在外界行走。
但想想那道囚門的難以轟開,她每一次都是很快便將這種奢望拋諸腦後,以顧長生化神境的修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此之故,如今第二次聽到賀蘭裊煙提起這個名字,莫翩雪其實已經不再像上次那般激動了,但心底多少還有些小小的期待,是以才會問起顧長夜的年紀看起來有多大。
「既然是後起之秀,年紀能有多大啊?他的骨齡不超過一千載,表面看起來也就和我們差不多,乃是後輩天驕……」
瞄了莫翩雪一眼,賀蘭裊煙宛若打開了話匣子似的,當即便侃侃而談了起來,從顧長生的外貌特徵,說到了他的性格,行事風格等等。
甚至於就連顧長生說話的一些習慣用詞,也都沒有落下,畢竟她可是特別關注過顧長生的,這些都看在眼裡,記在心頭……
隨著她的描述越來越多,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的莫翩雪,卻再次激動了起來。
她的眸中綻放出炙烈的精芒,呼吸都急促了,心跳加速,甚至還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拳。
是他!
就是顧長生!!
他真的來了,為了救自己,居然轟開了黑淵囚門,進入了葬滅大陸,以顧長夜的名字在外界行走,尋找著自己的下落……
這一刻,莫翩雪既感動又心疼,還有溫曖在心間划過。
孩他爹能這麼在乎自己,為了自己不顧一切,她還有什麼可奢求的?
只是苦了他一個人如此艱難,短短的幾個月,他竟在這方上界博出了如此威名,簡直就無法想像他經歷了多少磨難,莫翩雪的心都快碎了,眼淚無聲地自臉龐滑落……
這樣的一幕落在賀蘭裊煙眼中,她再次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但對於那個顧長夜和莫翩雪的關係究竟是敵還是友,她到現在仍舊無法確定。
莫翩雪是流淚了,但這種淚可以是感動和想念,也可以是因為某些不堪回首的傷痛和仇恨。
正是因此之故,她深吸一口氣,再次又加了一句:「哦對了,那個顧長夜的左手食指,還戴著一個翠綠的戒指,看起來毫不起眼,明明只是最普通的翠玉而已,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也不知怎會對這樣一枚普通的戒指如此珍視。」
這句話入耳,莫翩雪的身形再次一震,她也徹底地確定了,賀蘭裊煙所說的仙獸之主顧長夜,就是自己的男人顧長生。
因為這枚翠玉戒指,莫翩雪是知道的,顧長生一直都戴在指間,從來沒有取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