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頓,已經是錢偉一天之內第三次被顧長生暴打了。
堂堂南院少主,這一天的經歷簡直讓他把這一輩子沒受過的屈辱,沒吃過的苦頭,全都給補回來了,徹底地懷疑人生……
跟著他一起來的那些侍衛們全都傻了眼,再一次被顧長生的彪悍震憾。
他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院內橫七豎八的十幾具侍衛屍體時,出自兔死狐悲,心頭也有滔天之怒浮起。
但現在,看到錢偉又被暴打一頓,這些侍衛們的怒火瞬間就消散一空了。
眼前這個傢伙雖然只是個山林莽夫,但脾氣卻太暴虐了,簡直就是一頭人形暴龍,他們根本就招惹不起……
至於那名給錢偉出餿主意的心腹,更是當場呆立,看到錢偉因此而又被暴打了一頓,他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想到事後將要面對的來自錢偉的報復,額頭的冷汗便宛若雨點似的,叭嗒叭嗒掉個不停……
不過片刻工夫,錢偉便被打的躺在地上沒脾氣了,哼哼唧唧就跟快要死了似的,關鍵是踢在襠部的那一腳,真不是一般的疼。
當然了,這樣的傷勢對於合體境強者而言,仍舊不算什麼,吞下藥丸,用不了多久便能復原。
但某些雄性的功能,肯定是要受到一定影響的……
動靜這麼大,院外很快又有一些四院天驕聚集了過來,圍在院門之外指指點點。
這幫傢伙之前壓根就沒離去,就在附近的酒肆內喝酒談論錢偉被顧長生暴打之事呢。
沒想到酒還沒喝完,錢偉再次被暴打的消息又傳了過來,讓他們欣喜若狂,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看熱鬧……
讓那名心腹傻眼的是,這一次,南院院尊錢盛天在收到傳訊之後,居然並沒有親自過來,而只是派了一名南院的後期長老來查看情況。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錢盛天剛剛才來過一次,結果卻只能灰溜溜地離去,不但當眾出了點丑,甚至還憋了一肚子邪火。
如今聽說錢偉和顧長生再次爆發衝突,他雖想過來懲治,但一想曾當眾許諾的三次機會,頓時就改變了主意。
兒子被人暴打,他心裡自然是心疼的,但剛才都已經咬牙忍過一次了,這一次又算得了什麼?
畢竟錢偉再怎麼著也是合體初期,挨頓打而已,咬咬牙就過去了……
「嘶!顧小友,你……」
此刻,這名後期長老帶著幾名南院執事進入院中,一看錢偉的慘狀頓時就身形一震變了顏色,口中亦是倒抽一口涼氣,失聲驚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都已經住到對面去了麼?為何又來錢少院中行兇?」
「你以為我想來嗎?」
顧長生翻了個白眼,隨手指了指滿院躺了一地的侍衛屍體,口中的話語聲輕飄飄的,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你們家錢大少把我逼過來的……」
「這些侍衛居然成群結隊強闖人家一個小姑娘的宅院,滿臉猥瑣,欲行不軌,要對人家小姑娘用強,顧某也是實在看不過眼,路見不平一聲吼罷了。」
「如今,這群色迷心竅的侍衛已經伏誅,但他們全都是被你們的錢大少所指使,僅憑這一點,打他一頓為人家小姑娘出口氣,總不算過分吧?」
最後一句說完,他似想起了什麼來,特意又加了一句:「之前你們南院的院尊大人可是許過我三次機會的,大不了這算第二次便是了!!」
「噗……」
旁邊,剛在兩名侍衛的攙扶下爬起身來的錢偉聽到這番話語,氣的險些當場噴出一口老血來。
什麼叫路見不平一聲吼啊?
你TM比這幫色迷心竅的侍衛能好到哪兒去?
說的如此義正嚴詞,好像你之前沒有對人家小姑娘用強似的,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
不過,這些話他也就是在心下暗自腹誹一頓罷了,嘴上卻是不敢說出來的,一天之內接連被暴打三頓,錢偉這回是真的怕了,心裡已經對顧長生有了濃重的陰影。
估計以後隔著老遠看到他的背影,都得嚇的渾身一哆嗦,轉身繞道走了呢。
不過,雖然事情的後續發展和自己當初想的有點不太一樣,莫名其妙又白挨了一頓打,但總的來說,自己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畢竟,父親大人給他的三次機會,這小子一天之內就已經用掉兩次了,再犯一次錯,他的免死金牌就將消耗殆盡,屆時就是自己報大仇的時候了,想怎麼玩死他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