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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眾人全部傻眼,他們中對顧長生並不熟悉,畢竟曾經見過顧長生的老人,早已與安哲陪葬,今日前來只知是為人站台。
最後安公子力挽狂瀾,可他們萬萬想不到……
此人竟然會對自家公子也出言不遜!
更別提周遭賓客,心驚肉跳,抬眼再看那顧長生,已然有些不屑與鄙夷,這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安家幫他,他還敢蹬鼻子上臉?
所謂救命之恩,人家願意報恩是情理,但若是不幫你,你也沒轍。
此情此景,儼然一副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模樣。
「哈哈哈哈……」
常通大笑,前俯後仰,姿態誇張,「安心遠,嘖嘖,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急眼了連你安家也不放過?要我看啊,這顧長生何曾只是你安家的座上賓,你安家……」
「根本就是他顧長生的門下走狗!!」
而至此一刻。
湯神醫與湯成宇也煥發光彩。
倘若,安家翻臉,他們的機會可就來了!!
這顧長生分明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年少輕狂雖說是讚嘆,但凡事有個限度,若是過了火,那就是玩火自焚了!!
安家眾人咬牙切齒,顏面盡喪,自己要幫的人,反咬一口,如此滋味怎可是能用語言表述的?
「顧先生,你……」趙鵬顫慄著。
他方才還想,原來顧先生的依仗就是安家,因此才能無懼招惹了段家。
可現在看來……
人情,也是有限的。
顧先生這麼玩下去,遲早要玩崩的!
「怎麼樣,安心遠?你礙於情面,無法對你的恩人下手,不如我幫你?他可是得了百億保險金的,我們把那錢詐出來,平分如何。」
此言堪稱露骨,可省城三大家之二,就有那個膽氣明目張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沒有能力的人,自然護不住手上的財寶。
而聽到這話的湯神醫,已然忍不住笑了……
可是。
「顧,顧先生!」安心遠顫抖的開口,「我絕非那個意思,要替您做主!」
什麼?!
安,安心遠竟然不為所動?
反而,對那顧長生俯首稱臣!!
湯神醫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而其餘人等亦是仿佛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但那安心遠謙卑的模樣,就在眼前,微微躬身,對著顧長生只有畢恭畢敬的模樣。
方才還語塞的趙鵬,內心全然凌亂了。
怎麼回事?
顧先生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讓安公子如此謙卑?
救命之恩,也無需如此吧?
而無數人更在腹誹猜測,「莫不是,此人手中拿捏著安家的什麼把柄,所以安心遠才不得不就範?」
旁人猜忌無數,皆認為安心遠是被逼無奈。
可誠然,安心遠心中不僅心甘情願,更有幾分狂喜……
別人可不知道顧先生的厲害。
神秘莫測的武道中人,便是安哲請來的高手,也死無葬身之地,若是顧先生有意覆滅常家,既得利者當然是他們安家。
便是今日前來時,其父安道忠還萬般囑咐,「心遠,顧先生一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自要尊重,二是來歷莫測,早前歐老傳話,顧先生不喜打攪,可如今卻是一次契機,讓我安家能與顧先生搭上關係,切忌不可怠慢分毫!」
「便是與那常家開戰又如何?」
「若顧先生願意,我安家登頂江府,指日可待。」
安心遠深吸一口氣,連忙道,「顧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心遠必當從命,絕不敢對先生有一絲怠慢!」
「草!」到了這時候,常通都忍不住罵街了,「安心遠,放著好好的人不做,你要做顧長生的狗?真是貽笑大方!」
「閉嘴!我早說了,顧先生是我安家座上賓,我們的關係,又豈是你能度量的?」
而此時,顧長生看著安心遠,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在與他多說,只是望向那常通,「常通,也別說我趕盡殺絕,你若現在對我致歉,今日之事,便算一筆勾銷了!」
「對你……致歉?」常通已然氣得發顫,「你TM瘋了吧,讓我對你致歉,你算個什麼東西?」
「呵呵呵。」顧長生淡淡笑著,「當然,你也可以不道歉,但走出這個大門,你常家之名,我可就記住了,日後若是再發生什麼事情,莫要說我這人不夠隨和!」
常通咬牙切齒,可心中一絲理智,還是讓他冷靜下來……
安心遠真是因為救命之恩才如此?又或者是因為被人拿捏住了把柄?
可安家能有什麼把柄會被人拿捏住?
以安家手段,恐怕早已想辦法解決此人了……
難道,此人有什麼特殊之處?
常通正在沉思,可在這時,一陣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
「又是誰的手機?」
「安心遠,你可真厲害啊!讓我常家全盤皆動!」
常通破口大罵。
可周遭一群人拿出手機後,全部茫然,最後有人裝著膽子道,「常總,是,是您的電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