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羅婆先知的話語聲落,神廟大殿內死寂一片,氣氛凝重到了極點,兩位大祭司,四位祭司全都面面相視,盡皆無言……
別說一直隱藏在暗中,只等羅婆先知露面之後,便行雷霆一擊,將他轟殺的東方魔神顧長夜了。
哪怕是其孫顧長生,他們都已經對付不了……
整個羅婆神廟,只有先知一人,才擁有壓制顧長生的實力。
或許也正是因此之故,顧長夜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以顧長生為餌,誘羅婆先知露面。
而現在,局面已經陷入了尷尬……
羅婆先知一露面,等若被對方得逞,立刻就會被蟄伏在暗中的顧長夜轟殺。
但他不出面,整個羅婆神廟又沒人能夠鎮壓得了顧長生,人家賴著不走,專找先知一脈的重要信徒下狠手,局勢將越來越嚴重,時間一久,先知一脈必將離心離德,失去信徒們的信任,不再擁護。
這種結果,顯然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正是這時候,瓦達西大祭司的電話再次響起,一看是迪瓦卡打來的,他的臉上浮顯出晦氣之色,輕嘆一聲,按下了接聽鍵。
簡短几句,通話結束,瓦達西將手機收起,臉上的無奈之色也更濃了,搖頭苦笑:「顧長生還在逼宮,讓迪瓦卡轉告我們,剛才的對話還沒結束我就走了,他要求繼續對話,如果不就刺殺事件給他一個滿意的說法,他就賴在錫德里……不走了!!」
「堂堂凝丹後期,簡直就是個無賴……」
一聽這話,另一名大祭司索羅答再也忍不住了,面色猙獰地放聲臭罵:「雖說此事之初確實是我們先知一脈的責任,但他並未在那次暗殺中受傷,反倒是我們的人被幹掉了。」
「如今來到錫德里,他前前後後又幹掉了我們神廟那幾個人,咱們沒找他算帳就很不錯了,居然還向我們索要說法,這也太無恥了,還講不講道理了?」
「大祭司言之有理……」
他剛說完,大殿上首的羅婆先知便接過了話頭,一臉的讚許之色:「既然如此,那就由大祭司去和顧長生交涉一番吧。」
「不過,這一次無須再試探了,我們神廟不能再有損失,就按照顧長生的要求,滿足一下他便是了……」
「如此一來,他便沒有了再挑事的藉口,等若無形中瓦解了顧長夜的陰謀。」
「雖說這有點憋屈,損及先知一脈的聲譽和威名,但眼前形勢如此,也只能忍辱負重了,解決了眼前之局,回頭再謀它策將顧長夜手中的突破之法弄到手,一旦老夫也突破到元嬰之境,便是和他們祖孫倆的……全面清算之時!」
索羅答當場就傻眼了,他只不過出於憤慨,隨口說了這麼幾句罷了,沒想到羅婆先知早就在等著他了,竟順竿上爬,兩句話就把這個苦差事交給了他。
雖有不願,但先知的吩咐已經下達,他實在沒有推脫的理由,苦笑一聲,只能起身領命而去……
……
迪瓦卡的超級豪宅!
占據了一整層的超豪華宴廳內,一張巨大的餐桌前,顧長生和李響四人,以及迪瓦卡,莫雷卡父子,總共六人,分別坐在不同的方向,相隔至少有兩三米。
迪瓦卡和莫雷卡父子身後的僕人都只有一個,但顧長生幾的身後,卻都有三名僕人,排場之大,令人咋舌。
桌上的美食,已經無須描述了,便是頂級的美食家,恐怕也得瞠目結舌,某些菜餚,都未必能叫出名字來。
正吃飯的時候,一名僕人前來稟報,說是神廟的另一位大祭司索羅答到了。
不過少頃,索羅答便進入了宴廳,仍舊是三人,另外兩人,一個祭司,一個祭祀。
這一次到來,索羅答的態度和之前的瓦達西已經完全不同。
進入宴廳坐下後,深深地看了顧長生一眼,當即表態:「顧先生,之前的行刺之事,確實是一個誤會,不過,此事我們羅婆神廟不會推卸責任。」
「既然顧先生是為問責而來,討要一個說法,那便不妨將你的要求說來聽聽,只要不是很過份的話,神廟方面……必定滿足你!!」
姿態放的這麼低,態度變的如此謙和,這分明是已經認慫了的節奏。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迪瓦卡和莫雷卡父子身形一震,再向顧長生望去時,臉上早已是一片駭然之色。
能讓印國的先知一脈認慫,此人如此年輕,究竟……是何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