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你不要太猖狂,須知天狂有雨,人狂有禍,就算你再強,也不可能隻手遮天……」
一聽這話,王德勝的面色一沉,立刻就冷笑了起來,畢竟隴山是他自己的地盤,再加上心中有底氣,五大一流門派的掌門知道顧長生今天會來王家,他們必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所以,王德勝顯的底氣十足,毫不客氣地反嘲了回去:「當然了,如果你現在懸崖勒馬,及時回頭是岸,給老夫跪下嗑幾個響頭,然後及時離去,或許今日還能逃過一劫。」
「否則的話,五大門派的掌門人一到,你就算再想走,恐怕也沒機會了……」
雖然心中有底氣,但五大一流門派的掌門人畢竟還沒到,而顧長生的實力有多強,王德勝雖並未親身體會過,也算是早有耳聞了。
是以,他多少還是有點心虛,擔心吃了眼前虧,萬一顧長生在五大一流門派的掌門人抵達之前對他出手,那可就真的沒必要了。
暫時先將對方驚走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反正他也逃不了多遠,五大一流門派的掌門一到,確定方向,很快就能追到……
「難怪你這麼有底氣,原來是請了幫手……」
顧長生樂了,徑直走入院中,順手拉過一張椅子,自顧自地就坐了下來。
二郎腿一翹,斜睜了王德勝一眼:「既然如此,顧某就等等好了,今天來了,就得讓你心服口服!!」
這種反應讓王德勝有些驚疑,但他也沒多想,認定了顧長生只是在虛張聲勢。
雖然他沒走,但同樣也沒有動手的打算,對於王德勝來說,僅此也就夠了……
兩名族人抬來了一張椅子,反正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王德勝倒也光棍,大刺刺地坐了下來,又接過另一位族人遞來的茶盞,悠閒自在地喝了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正當站在顧長生身後的趙鵬和錢星輝二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之際,院外終於傳來了剎車聲,半分鐘後,一位穿著黑色長袍的六旬老者進入院中,抬頭看到王德勝和顧長生坐在這裡喝茶,頓時就是一愣……
黑袍老者乃是道一門的大長老,名為賈文全,同樣也是超脫境的強者,但卻僅才築基中期而已,較之道一門的門主賈公權,還是略有不如。
跟在賈文全身後的,還有一位王家的高層,正是王德勝派去道一門求援的那位。
此刻,他抬頭看到院中的景象,同樣也是一臉懵,顯然是誤會了,以為王德勝和顧長生之間已經化干戈為玉帛,否則怎會坐在院中喝茶?
「顧先生,不知我道一門的門主何在?」
皺了皺眉之後,一頭霧水的賈文全向顧長生抱了抱拳,開門見山,直接就問出了心頭的疑惑:「據說前段時間五大一流門派的門主曾和顧先生在出雲市郊的摩天嶺約戰……」
「但自那之後,我派門主一直都沒有回歸,不知去向,也聯繫不上,不知顧先生可知曉他的去向?」
賈文全今天來王家大宅,還真不是幫王德勝解決問題的,他的唯一目的,就是向顧長生了解賈公權的下落。
當日一戰之後,另外四大宗門的門主都順利回歸,但賈公權卻遲遲沒有歸來,手機也關了,聯繫不上,讓道一門的高層憂心如焚。
為此,身為大長老的賈文全特意聯繫了一下妙安師太等其它四位門主,但得到的答案卻全都諱秘莫稱,稱此事不可說,也不敢說。
這種結果,讓賈文全有了不好的預感,正好王家高層趕來道一門,稱三天之後顧長生必定會來王家大宅,賈文全出於無奈,便硬著頭皮跟著過來了。
眼下,在見到顧長生之後,他因為拿捏不准當日約戰的結果,對顧長生有所忌憚,所以言辭之間,才會如此客氣和謙遜……
對於賈文全來說,這件事懸而未決,心中忐忑不已,但在顧長生的眼裡,卻稀鬆平常,壓根就不算事兒。
見他主動問起,態度還算不錯,顧長生也沒打算隱瞞什麼,抬眼瞄了他一記,輕飄飄地隨口便回道:「你是問賈公權麼?當日西山摩天嶺一戰,我順手就殺了……怎麼?難道妙安師太和孫化乾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順手就殺了?嘶……這不可能!」
一聽這話,賈文全身形劇震,面色大變,整個人都不好了,失聲驚呼:「門主可是築基後期,你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地……說殺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