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嘩啦……」
這是最後一把了,唯一的一次機會,所以,胡溫顯的很慎重,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足足搖了半分多鐘,自認為萬無一失,這才一咬牙,將色盅按在了桌上。
對面,余嫣然的色盅早就放下來了,宛若看表演一般,輕鬆愜意地等著呢。
「這次先開一個吧……」
深吸一口氣,胡溫一邊說著,小心冀冀地揭開了他面前的色盅蓋子。
五六六,十七點!
「哈哈哈……」
「本少贏了!」
蓋子一揭開,胡溫愣了一下,臉上頃刻浮顯出狂喜之色,手舞足蹈。
不管怎麼樣,雖說輸了八百億,但至少最後的機會還是把握住了,順利地成為了夜少的手下……
為了這一刻,他從第二把之後就已經把脖子都伸長了,接連輸了七把,才等到這個結果,簡直是太不容易了。
「咳咳,胡大少,你還有一個色盅沒開呢,這麼不穩重,怎麼當本少的手下嘛?」
顧長生翻了個白眼,適時提醒了一句,一邊說著,伸手指了指余嫣然身前的色盅。
「對對對,夜少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沉穩一點,絕不能丟了夜少的面子……」胡溫一臉謙虛受教的樣子,也沒多想,說話間隨手就將余嫣然的色盅蓋子提了起來。
下一瞬,他的身形一震,差點兒把眼珠子都瞪出了眶來,一聲轟響,腦瓜子又嗡嗡的了……
余嫣然的色盅里居然是三個六,豹子!
這可真是太冤了,好不容易搖個十七點出來,結果人家來了個最大的十八點,簡直就是倒霉悲摧到了極點。
這已經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十把下來,他只贏了兩把。
也就是說,舍下了這麼大的血本,咬牙以一把兩百億的賭注和人家賭十把,最後居然連三把都沒贏到。
如此一來,他不但沒能成為夜少的手下,甚至還因此而倒欠了夜少一千兩百億,整個胡家,基本上已經打包……拱手相讓了!
「這不可能,出千,一定是出千……」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胡溫的身形一震,臉上頃刻浮顯出憤慨之色,抬手就向余嫣然指了過去,面色猙獰,破口大罵:「你個臭娘們,收了本少一百億還盡不干人事兒,居然出老千……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夜少……」
余嫣然嚇的花容失色,身形都跌坐在顧長生的懷裡,眼眶都紅了,扭著腰肢我見猶憐:「人家就是運氣好,但胡少他說人家出千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弄死我,嗚……」
說著說著,余嫣然一臉委屈地哭了起來……
「喲伙,胡大少這是想賴帳是吧?」
顧長生氣樂了,右手一揮:「不但當面賴帳,居然還要弄死本少的心肝寶貝,胡大少可不是一般的豪橫啊?給我揍他……不過下手注意點,別打臉!!」
「砰!」
「砰砰……」
「嗷……」
兩名密族護衛立刻就沖了出去,圍著胡溫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至於吳東,早就趁機跳到一旁去了,一臉這事兒和我無關,我是局外人的表情。
這麼好的機會,趙鵬和錢星輝自然也不會錯過。
這倆貨也跟著沖了出去,趁機揩油一般,各自踢了胡溫幾腳,整個包廂里都是慘嚎之聲,簡直鬼哭狼嚎。
不過,四人下手都挑了地方,打哪兒都不打臉。
胡溫開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直到趙鵬和錢星輝兩人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拍出紙筆讓他當場寫欠條,同時拿出手機拍下整個過程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
鬧半天不打臉是為了拍視頻當證據啊?免的到時候鼻青臉腫認不出是他來!
真相太殘酷,胡溫寫完欠條按下手印兒,憋屈的當場就哭了……
然而,更讓他崩潰的還在後面。
「你是叫吳東是吧?」
那邊,夜少將欠條收妥之後,轉首就向站在一旁傻眼的吳東看了過去。
微笑點頭:「我的心肝寶貝有時會到錦海來,在這邊還真不能沒人聽差跑腿什麼的,既然胡大少沒把握住機會,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吧,以後,你就是本少的手下了……」
「噗……」
一聽這話,胡溫只覺胸口一悶,一口氣下不去又上不來,險些當場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自己前後寫下了一千三百億的欠條,整個錦海胡家都拱手相讓了,都後都沒能當成夜少的手下跟班。
吳東倒好,站在一旁壓根就沒說話,白撿了這個大便宜,人和人相比,差距咋tm就那麼大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