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您怎麼在這裡啊?」
隨著一聲輕呼傳來,吳山快步從宴廳大門小跑了過來,滿臉的恭敬之色,賠著笑臉,向顧長生點頭哈腰:「上次在上京我曾有幸見過夜少一面,當時您是和……他老人家在一起的!」
宴廳門口,還有幾名接近五旬的中年男子在向內張望,一臉的愕然之色。
這幾人也是錦海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和吳家與胡家相比,卻差了一個層次。
這一幕冷不丁一看,就仿佛是吳山和他們幾位在這裡吃飯,吃完之後正好經過宴廳門口,純屬偶遇。
當然了,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這也是計劃的一環,只不過胡溫被蒙在鼓裡罷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吳家父子居然會聯手坑他。
「胡溫?吳東?」
衝著顧長生點頭哈腰賠了一頓笑臉後,吳山的目光也很自然地掃過宴廳內滿地打滾的人群,看到胡溫和吳東二人,頓時一愣。
足有兩秒後,他才身形一震,面色大變,幾個箭步竄到了胡東身前,揪著他的耳朵便拖到了顧長生身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一臉惶恐地厲聲斥喝:「小王八蛋,居然連夜少都敢提罪,你是想拖著我吳家一起陪葬嗎?趕緊給夜少嗑頭道歉……」
吳東憋屈的都快吐老血了,這個計劃是他想出來的,確實也有這麼一個環節,但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啊,雖然有吳山斥喝他,讓他道歉的戲碼,但擰著耳朵要下跪嗑頭又是什麼鬼?
吳山分明是突然一下來感覺了,演技炸裂,這麼賣力出演,奧斯卡都欠他一個小金人。
現在的吳東極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哪有這種坑兒子的爹嘛?
不過,戲都已經演上了,吳山也發了話,這個頭他不嗑也不行了,就權當是因為之前的事,向顧長生和余嫣然歉意了。
這麼想著,吳東雙手支地,咚咚就嗑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紅了,一臉的鬱悶之色:「夜少,余小姐,對不起,是我們錯了,我給您嗑頭認錯。」
「算了算了,小輩不懂事而已,本少又豈能是這麼點肚量?」
顧長生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明明年紀和胡溫,吳東一般大,但此刻和吳山說話,卻仿佛是他們的長輩一般。
他甚至看都沒再多看一眼旁邊傻眼的胡溫,一邊和吳山聊著,一邊由余嫣然挽著胳膊,轉身出了宴廳。
兩名密族護衛早就收手了,因為顧長生的命令他們已經執行完了,三十來號人,幾乎全都斷了一條胳膊,只有少數幾個逃過一劫,這還是為了避免吳東一人沒斷胳膊,引人懷疑而特意留手的。
「以後眼珠子擦亮點,得罪夜少,你們胡家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滾一邊去,擋著老子道了,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趙鵬和錢星輝二人還在裝逼,順勢又在胡溫身上踢了兩腳,這才罵罵咧咧地跟在後面,出了宴廳。
「吳少,這TM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爹居然認識這貨?」
胡溫被兩名保鏢扶起,滿臉都是憋憤之色:「他到底還拿不拿你當兒子啊?這麼胳膊肘往外拐,那小子究竟什麼來頭?」
吳山可是錦海首富,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了,在夜少面前如此討好,這事兒讓他有感覺不可思議,終於意識到夜少的身份,可能真的極不尋常了。
「我哪知道啊?」
吳東滿臉委屈,氣的直咬牙,這還真不是裝出來的:「別說你了,本少現在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呢……」
一邊聊著,兩人當即下樓,帶著一群斷了條胳膊的保鏢趕到醫院,先行處理好傷勢後,吳東才在胡溫的催促下給吳山打了個電話,詢問具體的情況,當然了,主要是那個夜少的背景。
「嘶!胡少,這回咱們是真的闖大禍了……」
放下電話,吳東裝著倒抽一口涼氣,臉都白了,語聲發顫:「那個夜少來頭太大了,我爸說了,去年在上京見過他一面,那貨是上面某個大領導的孫子,根本苗紅的紅三代。」
「別說是在錦海或出雲一省了,便是在整個華亞,人家都能橫著走,誰敢得罪他,那就等著完蛋吧……」
「臥草!」
「這麼大的來頭?」
一聽這話,胡溫嚇的渾身都是一哆嗦,整個人當場就懵了:「這可怎麼辦啊?咱們剛才可是把他給得罪死了,那傢伙不會秋後算帳吧?」
「要不……讓你爸從中牽線,請他吃頓飯,咱們賠個禮道個歉,說不定還能結交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