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呃……」
洗手間內,胡溫扶著洗臉盆,張嘴便是一口一口的黃湯吐了出來,氣味太熏人了,跟在後面剛進洗手間的吳東險些一個趔趄,捂著鼻子又吐了出去……
裡面嘔吐的聲音一直在響徹,隔一會兒就有嘩啦之聲傳來,光是在外面聽著,都感覺毛骨悚然,胡溫這回絕對是把苦膽水都吐出來了。閱讀
好幾分鐘後,直到裡面傳來水花聲,吳東才再次將門推開,捏著鼻子往裡招了招手:「胡少,出來說話吧,別熏著了……」
「咳咳……」
「我問候他妹的,這個仇不報,老子今天誓不為人!」
胡溫手裡抓著一把紙,一邊在臉上揩著,一隻手扶著牆走了出來,臉色都有些泛白了,咬牙切齒。
「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
胡東滿臉不忍之色,搖頭嘆息:「那傢伙的酒量也太好了,你才喝了三杯就這樣了,他連喝六杯,除了人有些打晃,舌頭有點大之外,屁事兒沒有,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再喝就把身體喝壞了。」
「誰說本少要跟他拼酒了?哼,敢讓本少丟面子,今天不整死他,老子就跟他姓……」
胡溫氣的一把將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喘了幾口粗氣,計上心來:「一會兒本少就跟他提玩色子,一把一千萬,等到也輸沒錢了,有的是招挖坑埋他!」
對於這一點,胡溫還是挺有自信的,他本來就好賭,尤其是色子這一項,專心練了大半年,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在他看來,顧長生哪怕是正常狀態下,都一定不是他的對手,現在都連灌六大杯總共兩斤洋酒了,估計手都是抖的,想贏他,那就更不可能了。
「胡少,你沒事吧?看樣子臉色不太好啊……」
「唉,接連干三杯啊,一般人誰能受得了?」
「這也就是胡少了,換成是我,早就已經趴地上呼呼大睡去了……」
看到胡溫和吳東兩人回來,一群賓客們又圍了上來,各種討好,胡溫卻沒去理會,滿臉不悅之色,剛才若不是這幫傢伙無形中帶了節奏,後面這兩杯,他怎麼可能會喝?
完全是形勢所迫,趕鴨子上架啊,一群敗事有餘的傢伙!!
「夜少,酒也喝了,不如咱們來點助興的節目怎麼樣?要不咱們玩兩吧?」
顧長生此時已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胡溫走過去,大刺刺地坐在對面,開門見山,直接提出了邀請:「嘿嘿,喝酒哪有不玩色子的?咱們按賭場的玩法來,比大小,一把一千萬,夜少的酒量這麼好,不會不敢賭吧?」
「噗哧……」
一聽這話,顧長生還沒說什麼呢,趙鵬和錢星輝兩人卻是當場就笑出了聲來,扭頭向胡溫望去,滿臉都是鄙夷之色……
「一把一千萬?真是笑死我了……」
「咱夜少是差點的主嗎?一千萬一把,乾脆都不用賭了,這個筆夜少出了,你直接擱這兒搖色子,讓咱夜少聽個響就行!」
四周圍聚的賓客們一聽,頓時譁然大作,各種議論喧囂而起。
這才是真正的壕無人性啊,居然讓胡溫站在這裡搖色子給他聽個響兒,搖一把一千萬,這得是多有錢?
當然了,也有一些人壓根就不信,翻著白眼嘀咕,說這個比也裝的太大了,牛都快被吹出內傷了。
很顯然,胡溫也是這麼想的。
見顧長生似乎真沒興趣,他心下冷笑,一咬牙便加了註:「夜少好氣魄,既然這樣,那就一把一億好了,你不差錢,本少同樣也不差錢!!」
一下就把賭注翻了十倍,四周再次驚呼聲一片,趙鵬和錢星輝卻仍舊在撇嘴,分明還是看不起這一億。
但顧長生卻擺了擺手:「行了,錢不錢的不重要,反正閒著無聊,那就玩幾把吧!」
見他上鉤,胡溫心下竊喜,深恐顧長生反悔似的,趕緊讓侍應生拿來了兩個色盅,裡面各有三枚色子,按照剛才說好的,以大取勝。
色盅一取來,顧長生就伸手做了個示意的動作。
胡溫也不客氣,取過一個便搖了起來,七八秒後砰的一聲將色盅按在了茶几上。
「嫣然,要不你幫我搖怎麼樣?」
輪到顧長生的時候,他卻並未伸手拿色盅,而是眯眯笑地扭頭看了看身側的余嫣然:「本少就喜歡看女人搖色子,波濤洶湧的,簡直不要這麼享受!」
言下之意,一把一億的天價豪賭,他的目的,竟僅僅只是看個波濤洶湧而已,頓時便在四周再次驚喜一片驚呼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