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死屍,居然在顧長生扎了幾針後,吐了兩口黑血又活了過來。
這一幕委實太過驚人,四周圍聚的工人們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就驚呼了起來,四周一片人聲鼎沸。
便是周佳怡和韓可兒都倒抽涼氣,抬手捂住了嘴巴,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至於王德勝和官方的工作人員,則當場全懵了,一個個怔怔地看著顧長生,就連眼神都是直勾勾的,仿佛見了鬼一般。
顧長生沒去理會,救活第一個後,又走向了第二個,依樣畫葫蘆,幾根銀針紮下去,靈氣一逼,毒血立刻就從口中吐出,第二具死屍一個翻身起來,同樣是嚇的哇哇亂叫……
緊接著,他又走向第三具死屍……
這幫傢伙其實沒死,這一點顧長生早就考慮到了。
虎紋冠蟒的毒液乃是神經毒素,一口咬下去,必死無疑。
但昨天顧長生已經交待金紋冠蟒王了,讓所有的虎紋冠蟒都不能動用牙根下的毒囊,而這幫傢伙之所以會昏死這麼久,甚至都宛若假死一般,呼吸都近乎遊絲,則是因為虎紋冠蟒的唾液中,也是有毒素的。
但唾液中的毒素和牙下毒囊中的毒液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只會讓人陷入假死狀態而已……
當然了,這種症狀,一般的醫生也治不了,到了醫院也得弄出血清,再進行血液透析才行,但顧長生有靈力,逼出毒素不過輕鬆寫意。
眾目睽睽之下,二十二具死屍,他僅才花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已全都救治完畢。
當這幫傢伙全都活過來時,四周反而安靜了下來,便是官方工作人員帶隊的那位中年男子,都張大了嘴巴,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他這一生辦的奇案多了,但像眼前這樣,二十二具死屍,當場死而復生的情況,卻是連想都沒敢想過。
「這些人並沒有死,他們只是陷入了假死狀態而已,細若遊絲,近乎感應不到,但顧某正好會一點醫術,所以便把他們救了回來……」
翻手將銀針收起,顧長生這才轉身,向中年男子看去。
點頭接道:「他們確實是被蛇咬了,但我們長生藥植園是沒有毒蛇的,這一點所有的工人都可以做證,大家在這裡工作這麼久了,遇到過一條毒蛇嗎?」
「另外,藥植園外圍的欄網大家也看到了,大晚上的被人用鋼絲鉗剪出這麼多口子,他們想幹什麼?」
「所以,我現在嚴重懷疑這是王家在栽贓陷害,他們從外面帶了一些毒蛇,把自己人咬了,然後剪開鋼絲網,將被咬傷的人抬了進來,扔在藥植園內……」
說到這裡時,顧長生的臉色已經極為嚴竣了,目光也隨之移轉,落到了王德勝的身上,厲聲斥喝:「王德勝,老實交待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嘩……
一聽這話,圍聚在四周的工人們頓時就怒了,一個個義憤填庸,憤慨指責……
「顧總說的沒錯,我們在這裡工作這麼久了,從來都沒遇到過毒蛇,怎麼他們昨天晚上一潛進來,立馬就跟跳進了蛇窩似的?」
「這也太假了吧?」
「這個姓王的家主也夠狠啊,自己的族人都下狠手,居然還拿蛇咬,太不是個東西了……」
「還好咱們顧總會醫術,不然這次可真被他們坑慘了,藥植園若是封了,咱們豈不是都得丟了工作?」
「太壞了,一定要嚴懲,別的不說,咱們的損失必須賠償……」
局面頃刻逆轉,王德勝當場就傻眼了。
關鍵是現在沒死人,想封長生藥植園根本就不可能,再鬧下去只會對自己越發不利。
這麼想著,老傢伙已經沒有了糾纏之意,訕訕地沖中年男子說了幾句,轉身就欲離去:「既然人沒事,那就算了,咱們走……」
「慢走!」
顧長生冷笑一聲,揮手間,工人們呼啦啦一下就把王德勝等人全都圍了起來:「王家主這是急著去哪裡啊?事情還沒說清楚,就這麼走不太合適吧?你至少也得給我們一個交待,說說他們昨天晚上潛入我藥植園來,究竟……意欲何為吧?」
「什麼叫潛入啊?這分明只是誤入……」
王德勝還在狡辯,梗著脖子不認帳:「你們的欄網質量不好,自己壞了能怪誰?我的族人只不過昨天晚上出來郊遊,不小心走到了這裡而已,姓顧的,你休要血口噴人!」
「咣當!」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長生便已走到了一個剛被救活的傢伙身前,伸手便從其背包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的鋼絲鉗,當場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