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畢竟工人們都是在出雲這片地頭上討生活,哪怕沒見過顧長生,這個名字還是聽說過的,有顧先生出面,誰還敢鬧騰?
周建民,劉金花,還有趙傳陽,以及那兩名形意門的弟子身形僵滯,站在那裡動彈不得,心頭的恐懼升起,臉色早已慘白如紙,額頭上的冷汗也在淌個不停。
他們也想說話,但卻根本說不出來,喉間涌動,卻只有呃呃之聲傳出……
這一幕委實太過可疑,別說是錢星揚這邊的人了,便是那幾名站在周建民那一方的工頭,也都是滿臉的狐疑之色,面面相視,心裡七上八下。
「顧少,檢查過了……」
周佳怡和李鐵,李響三人也走了過來,李響特意去檢查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兩名工人,面色陰沉,抬頭便向顧長生看了過來:「他們中的是一種毒針,細若牛毛,淬有劇毒,當場身亡。」
一邊說著,李響抬手就將兩名工人的衣服撕開,胸口近心臟處,果然都有一團青黑,只要解剖,必定能找到那枚細若牛毛的毒針。
「毒針?居然是毒針……」
「淬有劇毒?這也太狠了,什麼仇什麼怨?」
「一定要把兇手揪出來,還大家一個公道……」
「唉,都是出來討生活的,無緣無故丟了性命,家裡的妻兒可怎麼辦哪?太慘了……」
人群再次譁然,尤其是錢家這邊的工人,一個個全都咬牙切齒,目光在對面的人群中掃動,最後全落在周建民五人的身上,這五個傢伙滿頭大汗,一看就是慌的一批,太可疑了。
「撲通!」
「撲通!」
正是這時候,顧長生的靈力一緊,那兩名形意門的弟子膝頭一軟,當場就跪了下去,面色由白轉青,身形都在瑟瑟發抖,顯然已經懼怕到了極點……
剛才兩人出手的一幕,顧長生全都看了個真切,並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此時,隨著跪下,這兩名形意門的弟子在他的靈力控制下,當眾就將藏在袖間的兩個針筒取了出來,放在身前的地面。
就連口中,都有顫抖的語聲傳出……
「我們錯了,那兩枚毒針,是我們射出去的……」
「不過我們只是依命行事,一切,全都是他讓我們做的……」
一邊說著,兩名弟子全都抬手向一旁的趙傳陽指了過去,他們口中的話語是顧長生控制喉中的聲帶所發出,但顧長生並不知曉趙傳陽叫什麼,所以便直接忽略了。
嘩……
一聽這話,全場譁然,站在周建民身後的那幾名工頭嚇的身形一哆嗦,一想到自己可能和人命官司扯上關係,這幫傢伙當場就散了,呼啦啦一下全涌到了錢家這邊的陣營。
至於錢家陣營中的工人們,則全都身形一震,當場暴怒,喊打喊打。
趙傳陽嚇的魂飛魄散,他也想極力解釋,奈何身形被顧長生的靈力束縛著,根本就動彈不得,說句話都不可能,滿臉都是絕望之色。
「簡直喪盡天良啊……」
錢星揚一臉的悲痛之色,在此時邁步走出,抬手便向周建民和趙傳陽幾人指了過去:「大家都看到了,他們連殺人這種事都做的出來,更何況是以陰謀手段奪取兆會地產?」
「這件事,我錢家一定追究到底,至於兩名受害的工人兄弟,我錢家在此表態,每個撫恤金一百萬!」
「他們家裡的老人,我們錢家會照顧到終老,孩子的學雜生活費,一直承擔到大學畢業,另外,再給一百萬,供他們的遺孀開店創業……」
這絕對是仁至義盡了,四周圍聚的工人們全都激動無比,自發地鼓掌,都在交首議論,對錢家的仁義心悅誠服。
人聲鼎沸中,工地外也有警笛聲傳來,官方的人到了,幾輛警車駛到近前,戛然而止。
看到這一幕,顧長生的靈力催動,悄無聲息地摧毀了那兩名形意門弟子體內的經脈,廢掉其修為,這才將靈力全面收回。
「撲通!」
「冤枉,我冤枉啊……」
直到此時,趙傳陽才膝頭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喊冤。
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針管都已交出,那兩名形意門弟子更是當場指控,人證物證俱在,他便是長了一百張嘴,也都說不清了。
至於那兩名形意門的三代弟子,堂堂先天強者,如今已成廢人,在顧長生靈力收回的一瞬間,當場就癱軟在地,滿臉都是悔恨之色,徹底地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