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嗚……」
膝頭一軟,身形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的同一瞬間,譚啞巴的渾身就已經濕透了,無數個毛孔都在向外排汗,嗖嗖地直冒寒氣……
老傢伙因為天色啞巴,性格乖張有缺陷,不但貪色,而且極為怕死。閱讀
他可是先天強者,自然明白顧長生念動之間就讓他跪下的手段有多恐怖,至少先天巔峰是絕對做不到的,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陸地神仙。
因為惶恐和害怕,他口中的啊啊聲也沒有規律了,臉色慘白,一臉驚恐地啊個不停,甚至都帶出了哭腔,哪怕是吳東在這裡,也絕對聽不出他到底是啊的什麼意思……
「要殺你,就宛若捻死一隻螞蟻,不過,顧某更感興趣的,是指使你來這裡的人!」
顧長生面無表情,依舊翹首二郎腿靠坐在沙發上,說到一半瞄了旁邊束手而立的兩名密族護衛一眼:「取紙筆給他,既然不會說,那就用寫的好了!」
這一刻,無形中束縛譚啞巴身形的靈力被收回,但莫翩雪卻冷哼一聲,微一揮手,一條赤紅如血,小指大小的蟲子激射而去,落在了譚啞巴的鼻樑上,眨眼便從一個鼻孔鑽了進去。
老傢伙猝不及防,以為身形還不能動,僅僅只是一對眼珠子盯著鼻樑處,眼睜睜地看著蟲子鑽進鼻孔,自己的雙眼也盯成了鬥雞眼,嚇的亡魂皆冒。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能動了,卻沒敢起身,嘴裡一邊啊個不停,接過紙筆,刷刷就在上面寫了兩個字:吳東!
「原來是他?呵呵,當真是不知死活啊……」
顧長生恍然大悟,滿臉嘲諷之色,想都沒想,點頭便接道:「去把他帶來,顧某留你一命……不要想著逃走,相信我,即便沒有那條蟲子,只要我願意,你怎樣都是插翅難逃!」
言下之意,這分明是要將譚啞巴放走的節奏。
若是沒有那條赤紅如血的蟲子,莫翩雪可能不會同意,至少會跟著一起過去,但現在,她卻並沒有說話,顯然是對那條盅蟲極具信心。
「啊……」
譚啞巴如蒙大赫,張嘴啊了一聲,見顧長生並沒有繼續再交待什麼的意思,這才小心冀冀地起身,鞠著腰身退了出去。
兩名密族護衛也走了,門雖被砸壞,但卻沒關係,整層樓都沒有外人,十名密族護衛晚上會輪班值守……
顧長生並不著急,起身到酒櫃裡選了一瓶上好的紅酒,開了之後醒了一會兒酒,便倒了兩杯,回到沙發上坐著,和莫翩雪一起邊品嘗美酒,邊等待正主到來。
「還是這麼難喝,真不知道你們城裡人,怎麼喜歡喝這種東西……」
莫翩雪以前顯然也喝過紅酒,但肯定沒喝出感覺來,這會兒學著顧長生的樣子品了幾小口,最終還是沒忍住,皺著眉頭點評了一句。
說完,她想是覺得不能浪費,一仰脖子灌進了嘴裡,將杯子往桌上一放,乾脆不喝了。
顧長生看的搖頭苦笑,對她實在有種無力吐槽的感覺……
約摸半個小時左右,走廊里再次傳來腳步聲,很快,譚啞巴便進入了套房,身上還扛著一個大麻袋,讓人大跌眼鏡。
「唔唔,唔……」
當麻袋被他砰的一聲扔在地板上時,裡面分明傳來了含混不清的咒罵聲,有個活物在劇烈地掙扎,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誰。
譚啞巴沒去理會,直接解開繩子,吳東的身形剛露出來,嘴裡塞的布條就被他順手撥了。
「譚啞巴,你瘋了不成?沒事綁本少……嘶!顧長生?」
吳東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嘴裡的布條一撥掉,他立刻就破口大罵了起來,沒等說完,眼角的餘光瞄到沙發上正沖他眯眯笑的顧長生,嚇的身形一哆嗦,倒抽涼氣之下,臉色刷的一下煞白如紙。
「行了,你可以滾了!」
顧長生沒去理會吳東,瞄了譚啞巴一眼,輕飄飄地擺了擺手:「以後不要再在顧某面前出現,否則定不輕饒!」
「咻!」
一道赤芒從譚啞巴的鼻中竄出,眨眼便在莫翩雪腳下消失。
老傢伙如蒙大赦,正欲轉身離去時,莫翩雪卻冷笑了起來:「他說了饒你一命,本小姐可沒說,剛才敢對我生出覬覦之念,就憑這個……你就必死無疑!」
譚啞巴面色大變,一個頓時就欲暴退。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也就是一個眼花的工夫,莫翩雪便已到了他的身前,想都沒想,一掌拍向譚啞巴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