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你都敢賭,本少有什麼不敢的?」
讓人意外的是,顧長生的話才剛落,周康便已仰頭大笑,也不知是壓根沒把這種挑釁放在眼裡,還是怒極反笑:「姓顧的,既然賭注都已經談妥,你又這麼急著送菜,第二局……便即刻開始吧!」
「不不不……」
顧長生當即搖頭,略頓後接道:「這一局非同小可,你我都拿出了所有的身家,萬一有人輸了卻不認帳,不肯簽字,那豈不是叫人遺憾?」
「顧某認為,在賭局開始之前,你我還是分別把賭注約定的協議簽好,放在甲板上,屆時誰贏了,協議便歸誰,屆時撕掉自己簽的那份便可以了嘛……」
這樣一來就更保險了,可以確保賭局一結束,約定的賭注立刻到手。
畢竟周康這一局押下的賭注太大了,乃是整個南洋周族和他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提前把協議簽好,在顧長生看來,屆時一輸,這傢伙十有八九要賴帳。
顧長生雖不怕他賴帳,但現在能解決的問題,又何必拖到後面再節外生枝呢?
「說的好象你真能贏似的……你就這麼有自信?」
周康皺了皺眉,冷笑一聲,竟沒有拒絕,扭頭便向身後的助理擺了擺手:「就按顧先生說的辦,立刻把協議準備好……」
助理神情凝重,卻沒敢耽擱,轉身一路小跑而去,少頃便將剛列印好的兩份協議取了過來。
協議一式兩份,內容沒問題,賭注和顧長生與周康二人適才所約定的一樣。
兩人提筆,將協議簽好,全都按下了手印,這才將它放到一旁的平台上,轉身走向吊位,一齊下鉤,開始了最後一局……
此時,先前領命而去,悄悄離場的那位助理也回來了,雖然並未說話,只是站在周康左側不遠處。
但周康轉首向他望去時,此人卻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顧長生也扭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玩味之意……
他的靈力延展而去,已經捕捉到甲板更後方那六名剛下水的蛙人的身影了。
第一局結束後,這幾個傢伙被嚇的不輕,當時就悄悄地上了船。
但如今,第二局開始,關乎更大,六名蛙人再次出動。
既然是船上的蛙人,那麼他們就一定是南洋之星號上的船員,包括受周康之命,去通知這六名蛙人的助理也一樣,他身上穿的可是南洋之星號郵輪高層管理人員的制服呢。
顧長生剛才就說過,南洋之星號已經是他的了,所有的船員,之前做過什麼不予追究,但從那一刻開始,再敢有人陽奉陰違,那便……生死自負!
這七個傢伙頂風作案,把顧長生的話語當成了耳邊風,若不好好處置一下,如何鎮懾其它船員?
他們的命運,在蛙人下水的那一刻,便已……提前註定!!
不得不說,周康餌料中所摻入的秘藥確實效果驚人,此時,兩人的魚鉤才剛下水,二號鉤的四周,就有一些魚兒出現了,仿佛被某種氣息所吸引,緩緩地向著二號鉤接近。
這種情況,顧長生在之前的第一局時就已經注意到了。
如今再次出現,足以讓他確定周康的餌料有問題。
不過沒關係,他能在餌料中做手腳,顧長生也有靈力,幾乎無所不能,二者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完全沒有可比性。
很快,六名蛙人緩緩接近,同樣也沒能逃過顧長生的探查。
冷笑一聲,他的左拳突然一下猛地握緊,延展而去的靈力也因此而發動……
六名蛙人的身形一震,大腿外側仿佛被一柄無形的刀划過,全都出現了一條長達尺許的傷口,鮮血立刻就涌了出來……
顧長生並沒有再繼續,因為這已經夠了。
他早已注意到那群惡鯊就在南洋之星號後面跟著,對於這六個蛙人來說,海水中突然出現的血腥誘惑,絕對是致命的,能讓鯊群瘋狂,最終的結果將如何,已是無須多言了。
雖然這有點殘忍,但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更何況,南洋民風彪悍,頑疾下重藥,要想鎮懾,手段不狠一點,顯然是沒用的。
很快,鯊群捕捉到了海水中的血腥味道,迅速地向著前方游來,正向二號鉤聚集而去的魚群受到了驚嚇,眨眼之間便四散而逃,其中只有一條,被顧長生以靈力束縛著。
但顧長生卻並未立刻就讓這條魚兒去咬一號鉤。
因為在此之前,還有一場精采的好戲即將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