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下作胚子,老娘的男人你也敢睡,就憑你……配嗎?」
一個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張妍的話猶剛落,余嫣然便起身走了過去,想都沒想,抬手就抽,滿臉都是鄙夷之色:「呸,髒死了!」
趙鵬和蔣晨,錢星輝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全都噤若寒蟬。
對於余嫣然,他們三人莫名就有種心底發虛的感覺,這個女人平時就挺霸氣的,在顧長生面前柔的跟水一般,但只要是牽扯到顧長生的不好的事情,她立刻就能搖身一變,成為一頭母老虎,實在嚇人。
「嗚嗚……」
也不知是真被打疼了,還是余嫣然最後這句「髒死了」觸及到了張妍靈魂最深處的自卑和傷痛,張妍被這一巴掌抽的癱坐在地,竟沒有再出聲求饒,只是低著頭在那裡輕聲啜泣。
那可憐兮兮,帶雨梨花的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
不過,有句老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作為一個女人,她三觀不正,憑藉自己的身體往上爬或許無可厚非,其中苦樂,唯有自知。
但既然自己都悲慘到這種地步了,卻還沒有自知之明,傍上一個老外就飄了,居然敢和顧長生叫板,故意刁難,那就是她自己的有眼無珠了。
出來混,終歸是要還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現在的一切,都只是她咎由自取。
「那一個億的事既然你沒插手,那便與你無關,顧某不需要你做牛做馬,念在你是一個女人,我也不想逼的太緊……」
面無表情地垂眼瞄了張妍一記,顧長生適時起身:「我給你十天時間,十天之後,警方才會去找你弟弟,到了那時還賠不了錢,巨額詐騙,官方怎麼判,這事就怎麼了……都是成年人了,犯了錯,就得自己買單!」
說完,五人再不停留,余嫣然挽上了顧長生的胳膊,揚長而去……
來到樓下的時候,華旗江府分行的大院裡,還有著大量的民眾和媒體記者逗留,後者留在這裡是想堵一兩個分行高層,繼續採訪。
民眾們彌留不去,則是因為實在氣憤難平,堂堂華旗分行的行長,居然干出這種齷齪事兒,為了一己私利而禍害儲戶,簡直是道德淪喪。
關鍵這事兒現在害的他們也都吃不好睡不著的,擔心帳戶里的錢打了水漂,眾人恨的牙根發癢,都想等到詹森從樓上下來,逮著他好好胖揍一頓,撒撒氣……
顧長生一行沒有再停留,上車後直接打道回府。
到了鳳凰城酒店,飯點兒還有一會呢,眾人於余嫣然的辦公室內落座,余嫣然親手泡了一壺好茶,給顧長生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卻沒去理會趙鵬三人。
「唉……都是四條腿的大老爺們,這人和人和差距咋就那麼大囁?」
錢星輝嘴欠,嘆息著嘀咕了一句,自己動手,說到一半卻被余嫣然瞪了一眼,嚇的他脖子一縮,趕緊閉嘴。
「顧少,詹森是完蛋了,張姨那娘們自甘作賤,也就一個億而已,我知道你只是嚇唬嚇唬她,不可能真的盯著她不放……」
趙鵬接過錢星輝遞去的茶盞,說話間扭頭便向顧長生望來:「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啊?帳戶被凍結的事兒還沒解決了,不能就這麼收手了吧?」
「沒錯,這兩天的事兒解恨是解恨,但問題還沒解決啊……」
蔣晨也接過了話頭,顯的有些困惑不解:「關鍵出雲也不是很遠,明、後兩天是周末,他們完全有充足的時間從出雲分行調取大量現鈔過來。」
「這樣的話,就算你手裡還有本票,周一還能繼續玩下去,意義也不大啊,想要把江府分行徹底整垮……依我看,沒多大可能!」
錢星輝,余嫣然二人顯然也是這麼想的,雖然並未接話頭,但目光卻全都匯聚到了顧長生的臉上。
「呵呵,我都不著急,你們急什麼?」
顧長生咧嘴一笑,顯的雲淡風輕,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說到一半,他的右手一翻,隨手就將幾張紙條向錢星輝遞了過去:「吃了午飯,你就回出雲去吧,周一等我電話行事!」
錢星輝一臉愕然,下意識地將紙條兒接地,垂首看了一眼,身形劇震,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倒抽一口涼氣,駭然驚呼:「華旗本票?還全是兩億面值的?居然有……五張?」
「我明白了……」
蔣晨恍然大悟,宛若打了一針雞血似的,激動的嗷嗷直叫:「長生,我也一起去吧?多個人也能有個照應,關鍵這事兒肯定好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