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抗議!宏都拉斯,你忘了上次會議就此事所通過的一致決議了嗎?」
「沒錯,當時都已經說好了,在將顧長生的手段和底氣,包括萊斯特死因的秘密調查清楚之前,不能再對姓顧的出手……」
「你也太魯莽了,居然私自對手,這樣好了,又在他手裡栽跟頭了吧?」
「雖然死的人只是京都警事廳的警監長,但此事我們華旗畢竟牽扯其中了,萬一出什麼紕漏怎麼辦?輿論的指責誰來承擔和面對?」
「據我所知,姓顧的現在就在京都,這種情況下,京都警事廳的警監長都動不了他,反倒把自己折了進去,僅此就能看出此人的手段,你就不怕將他徹底激怒嗎?」
「總之對方的情況沒有徹底查明之前,你的私自行動,確實已經越線了,宏都拉斯,這件事,董事會議必須記錄在案,作為對你的警誡,以後若有再犯……一併清算!」
面對一眾董事們的指責,宏都拉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但他也知道這件事確實是違規了,華旗董事局的十一位董事乃是一個整體,彼此的利益息息相關。
之前法務董事萊斯特的死,對一眾董事們的打擊就已經不小了,損失也不容忽視,後來的會議上,一眾董事們之所以一致決定,先將顧長生的底氣和底蘊全都調查清楚再決定如何反擊,目的,就是為了避免帶來更大的損失。
但宏都拉斯私下的舉動,顯然已經違背了這一意願,險些讓眾董事們承受新的損失,僅憑這一點,他就不占個理字,就算再不爽,也只能低頭承認……
「好吧,這件事確實是我過於衝動,董事會議記錄在案我沒有問題,以後也不會再擅自行動!」
深吸一口氣,宏都拉斯認可了眾董事的提議,說到一半話鋒驟轉:「但這一次和上回不同了,我們絕不能再繼續隱忍,否則姓顧的還得認為我們華旗怕了他了……」
「那傢伙剛才用警監長的手機給我打過視頻電話,居然說我的人頭暫存項上,等到他哪天有空了,再隨時取走,如此囂張,簡直……豈有此理!」
說到這裡時,他的臉色已然變的猙獰無比,眸中也有狠厲的凶芒在迸爍,將其它董事再次環視一圈後,這才接道:「我提議,作為反擊,我們至少也得先將華亞那邊的雲城分行撤消掉……」
「哼,那只不過是華亞偏隅之地的一個小縣城而已,有什麼資格讓我華旗設立分行?傳出去簡直遭人笑話……」
「再說了,依照祖訓古卷上的說法,我們華旗之所以在雲城那種鳥不拉屎的小地方設立一個分行,目的就是為了等待所謂的長夜降至之時。」
「但現在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當初的顧長夜早已化為了枯骨,他孫子顧長生雖然出現,卻已經取走了雲城一號金庫中的東西,甚至就連與之對應的華旗帳戶都註銷了。」
「如此,我們仍舊留著那個雲城分行……還有什麼意義?」
聞言,一眾董事們面面相視,頓時就全都皺眉陷入了沉吟……
雖然宏都拉斯所主張的撤銷雲城分行的提議有些過於突然,但他所說的理由,卻又確實極有道理,顧長生都已經將雲城一號金庫清空了,與之對應的帳戶也已註銷,這個小縣城的華旗分行,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要知道,那個小縣城的經濟也就那樣,華旗在那邊設立了一個這麼大的分行,每年的開銷巨大,業務收益卻沒幾個子兒,年年都是在巨額虧損啊……
這麼想著,其中的幾位董事頓時就附和一般點起了頭,一臉深以為然之色。
看樣架勢,宏都拉斯所主張的這個提議,今天還極有可能得到通過。
意識到這一點,十一位董事中唯一的華裔董事趙老面色一沉,當即起身:「有關這個提議,我一個人也反對不了,既然如此,老夫也就只能無奈棄權了。」
「另外,以後旦凡任何與顧長生有問的議題,我趙常山全部棄權,你們這麼有主見,就由你們決定即可!!」
說完,趙常山冷哼一聲,拂袖便向門口走去:「最後再提醒諸位一句,當初,雲城分行乃是為了顧長夜而設立的,它已經存在了不少年頭了……」
「如果現在突然撤消的話,那便代表著我們華旗和顧氏一脈,徹底地分道揚鑣了,老夫勸你們……三思而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