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誤會了……」
「撲通!」
見顧長生勃然大怒,山田白鳥櫻的身形一震,心頭惶恐之下膝頭一軟,撲通一聲又自在他面前跪了下去。閱讀
臻首低垂,慌不迭地解釋道:「奴婢之前將聖子引來此地,確實是有所隱瞞,目的也是騙聖子進入山谷之中,嘗試採集冠蟒王的毒液,這一點,我之前和你說過的……」
「不過,無論是聖子您,還是先前那些被我挑選,引來此地的飼養員,都不是為了投飼冠蟒王。」
「那些失敗者們,奴婢都是將他們帶到這裡,許以重利,讓他們自己選擇……無奈人心貪婪,由於奴婢開的條件足夠豐厚,他們明知有危險,也都咬牙答應,主動進入了谷中。」
「而且前前後後進入山谷嘗試採集冠蟒王毒液的那些人,最後雖然都死了,但卻並不是葬身蟒腹,冠蟒王是不吃人的,它一向食素,只吃山中藥草根莖,以及一些野果裹腹。」
「那些飼養員,都是在多次滋擾之後,惹的冠蟒王發怒,噴灑毒液,最終毒發而亡,就像剛才,冠蟒王多半也是將你我當成了同一類人,所以才怒而主動攻擊……」
聽她這麼說,顧長生臉上的怒色才漸漸消退。
換作旁人,可能不會相信山田白鳥櫻的話語,畢竟金紋冠蟒皇體型如此龐大,剛才又這般兇殘,要說不吃人,甚至都不吃肉,簡直就不科學。
但顧長生卻知道這是真的。
以他的靈力感應,冠蟒王身上氣息確實不帶血腥,如果它當真吃過人,必被戾氣影響,不但顧長生能輕易感應的到,冠蟒王也絕無可能跨入先天,從而生出些許靈智。
這顯然正是多年食物山間藥草根莖,吸納日精月華才會出現的結果……
「不過,雖然奴婢並非存心暗害聖子,但剛才確實對聖子有所隱瞞……」
正當這些念頭從他腦中閃過時,跪在身前的山田白鳥櫻眼眶一紅,臉上浮滿羞慚之色,竟是伏身貼向了地面:「奴婢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聖子責罰!」
「既然你本來害人之心,我又何須對你責罰?」
愣了一下,顧長生一揮手,頃刻之間就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山田白鳥櫻的身形託了起來,擺手便道:「行了,之前只是一個誤會,以後不要再提。」
這種手段讓山田白鳥櫻大感意外,臉上明顯一愣。
而此時,顧長生也扭頭向一旁的金紋冠蟒看了過去。
擺在它身前的大桶,如今已經裝滿了一大半的毒液,估計得有七八十斤之多。
或許是因為腺體毒囊中的毒液已經用完了,暫時枯竭之故,冠蟒王也鬆開了咬在桶口處的獠牙,但卻仍舊盤在那裡,微微垂著,恭敬中透出一點虛弱之意。
這傢伙雖然體型看著嚇人,但畢竟頗有靈氣,只食藥草根莖和野果,顧長生對它的感觀還算不錯。
見此,他一揮手,掉在地上的桶蓋自動飛起,蓋在桶口,擰緊之後整桶毒液便被顧長生收入了翡翠戒指,就此消失不見。
先前他取出大桶時,山田白鳥櫻就已極為震驚了,現在看到這樣的一幕,頓時就再次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震驚景仰之色,估計心頭對顧長生天照之子的身份,也是因此而更為篤定了。
「天照神廟那邊我暫時不會過去,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略作沉吟之後,顧長生扭頭便向山田白鳥櫻看了過去,眸中幽芒一閃,話鋒驟轉:「你既不管實驗室的雜務,是否能將我帶入其中?」
這件事是必須要辦的,不進入冠蟒生物實驗室的內部,就無法收集到完整的證據鏈,後續的計劃,便無法展開。
「這個自然是沒問題的,帶個人進去,算得了什麼?」
白鳥櫻愣了一下,想都沒想,當即點頭:「聖子放心,以您的尊貴身份,進入實驗室,每個人都將恭敬以待。」
「不行,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聞言,顧長生當即擺手,搖頭叮囑道:「有旁人在的時候,為了不泄露我的身份,你不得再以聖子相稱,態度方面也無須如此恭敬,這樣吧,對外就說我是你的……貼身助理!」
「哎呀,聖子大人當我的助理?這叫奴婢如何敢當啊?使不得使不得……」山田白鳥櫻嚇的渾身一哆嗦,花容失色,當即就連連擺手。
「就這麼定了……」
顧長生實在懶的和她過多糾纏,臉色一沉,轉身就向谷外走去:「我們現在就去實驗室,記住了不要露餡,否則……必降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