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議室,頃刻之間就陷入了死寂……
與會的財團董事十幾人,無一例外,此刻全都張大了嘴巴,一臉呆滯地看著岩松矢智三人,怔怔發愣,眼神都是直勾勾的,仿佛見了鬼一般!
昨天發生在梵寶雅克京都新旗艦店開業典禮上的事情,到現在都仍是一個迷,沒有人知道岩松家為什麼要行使一票否決權,反對東凌財團和梵寶的合作。閱讀
而現在,昨天的事還未平息,岩松矢智居然又跳了出來,當眾宣布再次行使一票否決權,連東凌和華旗的合作,都要一票反對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即便親耳聽了個清晰,在場的十幾位董事們,都仍舊有種身在夢境般的感覺,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因為東凌和華旗的全面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對於東凌財團而言,絕對是只有百利而無一害。
華旗可是全球最大的世界級銀行,甚至還超過了奧美,地位和實力不容置疑。
人家之所以願意和東凌財團締結這種全面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只不過是因為在東島地區,華旗銀行的市場占有率,因為東凌和奧美多年密切的關係,一直都很低很低罷了。
這次的合作對華旗是一個機會,對東凌財團意義更重大。
岩松家作為東凌財團的一份子,而且是份量很重的成員之一,眾董事們實在想不通他們有什麼理由去反對和阻止這個合作案……
「岩松矢智,你是不是失心瘋了?」
短暫的呆滯後,宮鳩身形一震回了魂,他終於忍不住了,臉上獰色浮顯,咬牙切齒地衝著岩松矢智咆哮了起來:「反對反對,你就知道反對,有本事你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此事門兒都沒有!」
「沒有理由,只有一票否決權!」
有老爺子在場掠陣,岩松矢智的態度顯的強硬無比,面無表情地看了宮鳩一眼。
話鋒驟轉:「算上昨天那一次,我們岩松家已經接連兩次行使東凌財團董事會議的一票否決權了……」
「現在,我再次嚴正聲明,這兩次否決權若不執行,東凌重工立刻退出財團……立自門戶!」
一聽這話,包括宮鳩在內,十幾位財團董事們全都身形劇震,面面相視間,全都徹底傻眼……
與此同時,長生大廈頂層辦公室的沙發上,顧長生坐在那裡,陷入了沉吟,分明正在思索著什麼。
在他看來,讓岩松家行使一票否決權,反對和阻止東凌財團與華旗銀行的合作之事,恐怕不會太過順利,畢竟這和昨天不一樣,兩件事對東凌財團的意義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可以說,如果宮鳩執意堅持,哪怕東凌重工最終自立門戶,這雖有損東凌,但卻對自己,對岩松家都沒有什麼好處。
與其如此,不如將取回三成股權之事暫時延後,再給一段時間緩衝,先想辦法讓宮鳩接受兩次否決權,阻止東凌和梵寶、華旗之間的合作再說。
想到這裡,顧長生再不猶豫,掏出手機,又給岩松矢智發送了一條信息過去……
……
東凌大廈!
會議室里的氣氛很凝重,沉悶而壓抑,緊張地叫人喘不過氣來……
岩松崎一直坐在那裡,雙手拄著拐杖在身前,閉目養神,仿佛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一般。
但事實上,他的存在,對一眾董事們就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老管家黑三站在他的身後,也沒有說話。
就連岩松矢智,說完剛才的最後一句話後,也沒有再出聲。
他的話語雖簡單,但對於宮鳩等一眾財團董事們而言,卻是兩個都極為艱難的選擇。
一是繼續和梵寶,華旗合作,那麼,東凌重工就將退出財團,從此再無關係。
其二,認可岩松家的一票否決權,放棄與梵寶和華旗的合作……
這兩個選擇都無法接受,雙方皆陷入了沉默,僵持不下。
而正當宮鳩欲要將心一橫,正式拒絕執行一票否決絕時,岩松矢智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眾人的目光都匯聚而去,他掏出來看了一眼,當即點頭換了一種說法:「既然僵持不下,我們岩松家可以略微讓步……」
「只要前面提出的兩次否決權得以執行,岩松家便承諾,以後僅只保留最後一次行使否決權資格,用完就再無否決權利。」
「但同時,作為補償,財團必須將梵寶雅克旗艦店的那排店面交給我們岩松家!」
一聽這話,眾高層頓時一愣,包括宮鳩在內,全都有些怦然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