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凌大廈,頂層辦公室!
上樓之後,艾麗絲和戴維斯二人就在沙發上坐下了,都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宮鳩,這顯然是在等待他的解釋……
辦公室內還有宮鳩的幾名心腹跟了上來,站在一旁瑟瑟而抖,氣氛簡直沉悶和壓抑地叫人喘不過氣來。
宮鳩腦門上的冷汗就沒停過,一直都拿著手帕在擦,其實他也沒什麼可說的,因為壓根就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完全不合情理,簡直不科學。
正是這時候,一位東凌財團的高層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滿臉死灰,也沒避諱,當即就把發生在下面的混亂場面描述了一下,包括梵寶雅克旗艦店被打砸,搶劫的情況在內,一五一十,簡直說的不要這麼清楚……
「宮鳩,你們東島人都是土匪,都是強盜嗎?好好的店啊,新張第一天就公開打劫……」
艾麗絲氣瘋了,陡地一下驚立而起,指著宮鳩厲聲斥喝:「這件事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咱們沒完!」
正是此時,她的電話突然響起,艾麗絲愣了一下,掏出來一看號碼,臉色頓時就更陰沉了。
但她並沒有拒聽,黑著臉按下了接聽鍵,而且還開了免提。
下一瞬,顧長生的話語聲傳了過來:「艾麗絲女士,今天你們梵寶雅克的旗艦店新張,恭喜恭喜啊,哦對了,七天前你自己說什麼來著?開業即關張是吧?今天終於是得償所願了,這絕對是……雙喜臨門啊!」
「啊……」
艾麗絲氣的渾身發抖,宛若瘋了一般,放聲尖叫了起來:「顧長生,是你乾的,你定是你乾的!你等著,我們梵寶和你沒完……」
可惜,顧長生壓根就懶的和她過多爭執,聞言只是呵呵一聲,當即便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宮鳩和戴維斯都有點懵,他們雖然聽到了這通電話的所有內容,但對於艾麗絲斷定的是顧長生所為之事,他們卻是一頭霧水,不明就裡。
「怎麼可能不是他?一定是他幹的……」
艾麗絲的臉色猙獰無比,咬牙切齒地又咆哮了幾句,才將七天前和顧長生照面時,雙方針鋒相對的情況,以及當時所說的話語都說了一遍。
一聽原來是這樣,宮鳩頓時就無語了,有些心虛地看了艾麗絲一眼,弱弱地說道:「艾麗絲小姐,你想多了,這事肯定和姓顧的沒關係,絕無可能是他幹的,就憑他,怎麼可能使喚的了岩松矢智?」
「沒錯,岩松家把持東凌重工,和東島軍方都有緊密的合作,地位一向超然……」
戴維斯思索了片刻,這一次他顯然也認同宮鳩的話語,同樣出聲附和:「姓顧的從未和岩松家有過任何交集,這件事絕不可能是他幹的。」
說到一半,他的面色一沉,扭頭看向宮鳩,口中亦是話鋒驟轉:「宮鳩先生,希望你儘快想辦法解決東凌財團的內部問題!」
「否則的話,這個項目一旦失敗,你們財團後續和華旗的合作,恐怕也會因此而遇到阻礙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你們現在的做法是連自己的合作夥伴都坑,這麼不靠譜,我在華旗總部高層面前也難做啊……」
說著,戴維斯深深地看了宮鳩一眼,見他慌不迭地點頭應是,保證儘快將問題解決,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轉身安慰了艾麗絲幾句,當即便和她起身,就此離去……
「砰!」
「八嘎!誰能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戴維斯拉著憤怒無比的艾麗絲離去,宮鳩才宛若被抽去了全身所有的氣力一般,滿臉疲憊地一下癱坐在沙發上。
但他的臉上卻仍舊憤慨無比,咬牙切齒地站著束立在一旁的幾名心有得放聲咆哮:「說話啊?都啞巴了嗎?誰tm能告訴我,好好的開業慶典,為什麼會搞成這樣?」
幾名心腹面面相視,五官糾結在一起,滿臉都是便秘之色,但卻噤若寒蟬,沒一個敢吱聲的。
這種時候不說話,保持沉默才是對的,否則只要開了腔,萬一說錯了一句,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啊。
其實他們比宮鳩還懵,壓根就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除了懵之外,這幾名心腹更多的還是委屈。
您說您堂堂的財團執行董事,都不知道岩松家的家主岩松矢智哪根筋不對了,關鍵時刻抽這種邪風,我們只不過是下面的職員而已,跑腿辦事的,又從哪去了解這種高層秘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