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太郎確實是氣壞了……
東凌財團雖是東島最大的財團,但山口家也是東島最大的會社家族,真要比起來,山口家的錢勢雖然不如東凌財團,但自己可是先天級強者,這樣的存在,東凌財團是絕對沒有的。
但如今,東凌的執行董事宮鳩,卻派了一個小小的保全部長來跟自己談這種要人命的大事。
眼前這個傢伙有和自己對話的資格嗎?
就算是要談合作,那也得是宮鳩親自來談才對……
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而已。
真正讓他氣憤的,還是宮鳩對待此事的態度。
那個顧長生是一般人嗎?宮鳩想請自己對顧長生出手,居然如此兒戲,隨便派個人過來張嘴就提。
這簡直就是想把他們山口家往死里坑的節奏啊,誰知道眼前這個傢伙的嘴牢不牢靠?
萬一來此之前跟別人提過此事,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而此時,隨著山口雄太郎的勃然大怒,山本亦是嚇的渾身一哆嗦,差點兒從椅子上跌翻在地,沒敢再停留,慌不迭地就逃出了山口家的族廳。
出了大院,回到車上後,山本才稍稍緩過了勁來,臉上浮顯出羞惱之色,摸出電話就給東凌的執行董事宮鳩打了過去:「董事,山口家太過份了,我客客氣氣地把您的意思說了一下,山口雄太郎居然二話不說,直接就把我攆出來了,這……這分明是在打您的臉啊!」
山本顯然也是個不嫌事大的傢伙,匯報情況之餘,還不忘順便添油加醋,好像巴不得東凌財團和山口會社鬧翻,甚至當場幹起來似的。
「行了,此事先放放吧……」
不過,電話那頭的宮鳩卻顯的很平靜,淡淡地說道:「剛剛又有新的消息了,聽說姓顧的要對山口雄太郎出手,這是好事,我們正好坐山觀虎鬥,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
山本離去後,山口雄太郎面色陰沉地陷入了思索,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也不知在考慮什麼……
族廳內只有他們祖孫倆,山口雄一郎也沒說話,偌大的族廳內氣氛顯的沉悶而壓抑,簡直叫人喘不過氣來。
少頃之後,他偷眼瞄了一眼雄太郎的臉色,深吸一口氣,這才試探著說道:「爺爺,姓顧的不講信義,連他師父的信義都不顧了,可見此人有多陰險無恥,若不儘早除掉,山口家遲早要滅亡啊!」
「而且爺爺您才是他的首要目標,這太危險了,孫子還希望您長命百歲,時時侍奉在側呢,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說到一半,見雄太郎陰沉的臉色緩和了些,山口雄一郎的膽子也大了,咬牙便接道:「反正姓顧的已經答應井上花容了,遲早要翻臉,與其被動地等他發難,咱們不如……先下手為強?」
「唉,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個道理我又何嘗不懂?」
聞言,山口雄太郎的臉上浮顯出無奈之色,輕嘆一聲,搖頭苦笑:「關鍵是此人太強,先前你也看到了,老夫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哪怕是在暗中偷襲,恐怕機會也不大……難吶!」
「姓顧的確實很強,但他現在在東島可不是孤家寡人一個,別忘了,他身邊還有十幾號人呢,尤其是那個周佳怡,聽說是他老婆,另外兩個叫陳雪和小米的,和他的關係也非比尋常……」
山口雄一郎明顯是早有打算了,居然已經暗中將一切打探清楚。
此刻見雄太郎已經動心,確有對顧長生出手的意思,臉上一獰,當即獻策:「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此人還如此年輕,正是兒女情長的年紀。」
「如此,只要爺爺出手,將他身邊重要的人擒一兩個過來,屆時咱們可就不是占據主動權這麼簡單了,只要操作得當,絕對有機會將他除掉……」
這番話語入耳,山口雄太郎都是身形一震,倒抽涼氣之下頃刻就變了顏色。
山口雄一郎的辦法好是好,但風險也確實太大了,真要這麼做了的話,他們山口家和顧長生之間就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絕不會再有第三種可能。
不過,眼前的形勢如此,就算他不下狠心,對方也一樣不會放過他。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擰眉沉吟的山口雄太郎臉色也漸漸變的猙獰起來,眸中凶芒亂迸,最終還是將心一橫,咬牙用力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破釜沉舟了,明天,老夫就去把那個姓周的丫頭擄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