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隨著身形凌空倒飛而去,山口雄太郎的口中也有一道血箭噴出,分明是已經受了內傷的節奏。
足有十幾米之後,他才陡然將氣一沉,身形落地,猶還踉蹌幾個大步,這才堪堪站穩。
由於體內氣血翻湧劇烈的緣故,山口雄太郎的臉頰通紅,宛若喝醉了酒一般,但眨眼之間卻又變的煞白如紙。
震驚無比地盯著顧長生,駭然驚呼:「怎麼可能?我也已跨入先天境,你怎能一掌將我拍飛?」
「沒錯,你是先天,顧某也只是先天……」
微微一笑,顧長生的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語聲卻輕飄飄的,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同為先天,一樣也有高下之分,差距之大,甚至能宛若雲泥之別,一掌將你拍飛……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兩人都是先天境強者,交手之間宛若白駒過隙,甚至都沒人看清楚其中的過程和細節。
但結果卻顯而易見,顧長生巋然不動,而山口家的老祖卻被一掌拍的吐血倒飛……
優劣立判!
井上花容愣了一下,臉上頃刻浮顯出狂喜之色,呼吸都急促了,滿面潮紅。
她原本都已絕望,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先天,但先前聽山口雄太郎和山口雄一郎二人對話時卻聽到過,而且親眼見識了山口雄太郎出手的恐怖。
顧長生雖然也很強,但畢竟太年輕,井上花容沒有一個準備的參照去判斷,下意識地就認為顧長生應該不是山口雄太郎的對手。
沒想到最終的結果竟正好相反,於她而言,這簡直就是個巨大的驚喜。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至於四周圍聚的山口家族人們,則是一個個身形劇震,全都懵圈了。
老祖竟不是這個年輕華亞男子的對手?這樣的結果,讓他們整個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山口雄一郎更是當場傻眼,怔怔地看著胸前袍襟染血的山口雄太郎,只覺得一股寒氣順著尾椎骨往上爬,整個人都如墜冰窟。
老祖都不是此人的對手,一掌被拍飛,那麼他,那麼山口家……
最終的下場,簡直叫人不敢去想像,細思極恐!
「你雖勤修武道多年,終究只是剛入先天而已……」
一掌拍飛山口雄太郎,顧長生就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臉上寵辱不驚。
他依舊站在那裡,但口中再次出聲時,面色卻陰沉了下去,語氣也漸漸轉厲,透出質問之意:「山口雄太郎,僅才入門,你就忘了當初不犯華亞的警言,想過……這樣的後果嗎?」
「什麼?你……」
這句簡單的話語,卻讓山口雄太郎的身形劇震,臉色刷的一個煞白如紙,瞪圓了雙眼盯著顧長生,駭然驚呼:「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你……你是恩主的弟子?」
數十年前,顧長生在離去之前,確實曾警告過他,此生絕不能犯華亞,否則後果自負。
此事雄太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如今站在眼前的年輕人卻當眾說出,僅此便足以說明他和當年那位神秘恩主必有關係了。
再加上他如此年輕,卻已是先天巔峰之境,偏偏還知道警言之事,所以,雄太郎下意識地就將眼前的顧長生看成了當年恩主的弟子。
「撲通!」
腦中閃過這些仿頭,山口雄太郎沒敢造次,雙膝一屈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面帶惶恐和虔誠之色,慌不迭地解釋:「恩主當年說過,若我有違恩主警言,自有傳人前來清理門戶……」
「不過,今天之事只是一個誤會,多年以來,山口會祖從未涉足華亞,一步未入!明的沒有,暗中干預也不曾有,並未有違恩主警言,還望明鑑!」
聞言,顧長生頓時就笑了,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我自然知道,否則的話,你現在早已是身首異處了,哪裡還有機會跪下說話?」
看著對面惶然下跪的山口雄太郎,聽著兩人的對話,井上花容當場就傻眼了,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顧長生竟還有這種來頭,能讓山口家的老祖當眾下跪。
至於以山口雄一郎為首的一眾山口家族人們,更是一個個如被雷擊一般,臉色刷地一下變的慘白如紙。
連雄太郎老祖都要下跪的存在,他們又該如何自處?
這麼想著,一些較為機靈的山口家族人身形一震,腦中靈光閃過,緊跟著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