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鳧山會社二代目橫岡的反骨,已經成功地激起了井上花容的怒火……
這一點,從她此刻臉上的陰沉如水,以及語氣中的森寒冷冽就能直觀地感受到,而且強烈無比!
這是鳧山家的家事,顧長生自然不會插手,也沒那個興趣。
但橫岡出手的目標又是顧長生的助理小米和別墅內的十名員工,從這一點來看,這件事和他又息息相關。
處理橫岡這件事確實可以交給井上花容去解決,她也有這個責任和義務,但顧長生卻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
畢竟那也是一幫亡命之徒,而小米和別墅內的十名員工全都手無縛雞之力,萬一出現點什麼意外,後果不堪設想,那絕對不是顧長生願意看到的……
很快,井上花容便從山口家召集了一批人,陸續上車,組成了車隊,駛出山口家大本營。
顧長生和周佳怡,陳雪三人也上車,由顧長生開車,就跟在車隊的後面。
不過片刻工夫,別墅到了,而此時已經過了十一點半,四周靜悄悄的,哪怕是十幾輛車組成的車隊駛來,在別墅外停下,也沒有驚動任何人。
車門關閉的砰砰之聲也特意加了小心,動靜並不是很大。
當顧長生和周佳怡,陳雪三人從車裡下來的時候,前面下車的幾十號人,已經進入了別墅小院。
領頭進去的,正是那十幾名山口家的骨幹精英,至於井上花容,則是特意地跟在人群最後面……
小米,還有籌備團隊的十名員工,全都被軟禁在別墅的二樓大廳,由兩名跟隨橫岡一起過來的鳧山家精英看守著。
至於自以為已經當上了鳧山家新家主的橫岡,此時就在一層大廳的沙發上坐著,大馬金刀,身旁還有六七名心腹簇擁著。
這幫傢伙也不知在聊些什麼,估計是在描述某種未來無比美好的前景吧,一層客廳內不時傳出大笑聲。
外面的院子裡,有幾名鳧山家的族人候著,看到山口家的人到了,先是愣了一下,繼而便匆匆返回別墅內,頗為激動地向橫岡報訊。
在他們看來,鳧山家和山口家現在可是一夥的,絕對是最為緊密的盟友了,山口家的人此時到來,顯然是來接收戰果的,也就是說,橫岡擔任鳧山家家主之位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沒跑了。
山口家的家主山口雄一郎收到了這麼一份大禮,一定會大力扶持他上位……
很快,橫岡就帶著幾名心腹從廳內走了出來,他自然是認識領頭的十幾名山口家骨幹的,這些人可全都是山口雄一郎的絕對心腹,能把他們派來,而且還來的這麼齊,僅此就足見山口雄一郎對他有多重視了……
這麼想著,橫岡的臉上頓時就堆滿了笑容,快步迎了上去,顯的很熟絡,熱情地打著招呼:「哎呀呀,諸位兄弟都來了?都這麼晚了,怎能勞你們大駕呢?這邊的事我都處理好了,明天親自過去把配方送給山口先生就行了……」
沒等說完,他便看到了跟在人群最後面的井上花容。
這簡直就是見鬼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而且是這種時候看到最不應該出現的人。
猝不及防之下,橫岡口中的話語聲戛然而止,就仿佛一隻鴨子被人突然箍住了脖子似的,極為突兀。
與此同時,他的身形一震之下,臉色也是隨之一變,抬手就向井上花容指了過去:「她怎麼來了?諸位,山口先生呢?怎麼能把她放出來嘛,這個女人太危險了,要麼把她幹掉,要麼就該囚入地牢之中!」
「啪!」
「嗷嗚……」
沒等他說完,距離他最近的一位山口家骨幹面色一沉,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傳出,橫岡的身形被抽的向右側一個趔趄,最終還是沒站穩,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到了此時,他才意識到事情不對,整張臉瞬間變的煞白如紙,整個人都不好了,簡直就是瞬間從天堂墜向了地獄。
掙扎著欲要爬起時,身形都在瑟瑟而抖,縮著脖子就仿佛被霜打過的焉茄子一般,徹底沒有剛才的意氣風發。
站在後面的幾名心腹更是一個個噤若寒蟬,目光甚至都不敢和井上花容對視。
後者畢竟也當了好幾年的鳧山家家主了,關鍵是手段狠厲,絕對是積威頗盛。
先前沒看到井上花容時,這幫傢伙還敢有反心,現在當著她的面,一個個頃刻之間就變成了縮頭烏龜,都沒人敢上前去扶一下栽倒在地的橫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