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鳧山會社的二代目山本,而跟著他一起過來的幾名彪形大漢,要麼是山本的心腹,要麼就是鳧山會社的大頭目級人物,任何一個人在會社內的身份地位,都遠在橫田之上……
正是因此之故,隨著山本幾人的到來,原本在內廂榻榻米端坐的橫田與矢野六人,身形一震之下立刻就站了起來,滿臉堆笑,恭敬地匆匆迎出。
那兩名年輕美女嚇的當場就匍匐了下去,宛若耗子見了貓一般,跪坐著趴在榻榻米上,都沒敢抬頭。
兩名刺身師傅和其助手,也都被嚇壞了,面色慘變,慌不迭地退到了外廂右側的角落裡,勾著腦袋,渾身哆嗦。
「社長,就是他……」
因為山本是鳧山會社的副社長,所以,井上花容不在這裡,橫田出於討好,便以社長相稱。
一邊說著,他已經抬手向顧長生指了過去,滿臉都是幸災樂禍之色:「就是這小子,居然在外面招搖撞騙,說是認識咱們的井上社長,而說要井上社長過來和他說話!」
「八嘎!」
一聽這話,尤其是見顧長生不但是華亞人,甚至在見到了自己之後居然都沒正眼瞧一下,依舊坐在那裡架著二郎腿,一副悠哉樂哉的樣子。
這頓時就讓他勃然大怒,暴吼一聲,陡然揮手:「還愣著幹什麼?拿下他……死啦死啦滴!」
跟著山本過來的幾名彪形大漢面色一獰,半分猶豫都沒有,立刻就向著顧長生沖了過去,凶神惡煞。
「啪!」
「啪啪……」
「嗷……」
「嗷嗚……」
幾乎就在下一瞬,啪啪之聲傳來,伴著一道道悽厲無比的慘嚎之聲,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定晴望去時,沖向顧長生的那幾名彪形大漢,包括下令出手的山本,已經全都倒在了地面。
滿包廂都是,橫七豎八,胡亂地躺著,手都捂著一邊臉頰,嘴裡痛嚎著,好一會兒才陸續掙扎著爬起。
七個人,無一例外,都有一邊臉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眨眼跟個豬頭似的。
而那邊的巨型餐檯前,顧長生卻仍舊坐在那裡,架著二郎腿,根本就沒人看出來他是如何出手的。
又或者說,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這些普通人的目光,根本就捕捉不到他出手時運動的軌跡。
榻榻米內,那兩名年輕美女依舊趴在那裡,卻抖的更厲害了。
外廂右側的角落中,那兩名刺生師傅和他們的助手也沒抬頭,但卻知道已經打了起來,而且貌似出現了意外的情況,嚇的他們雙腿都篩糠一般,極本就控制不住。
而橫田,矢野等六人,則是無一例外,全都張大了嘴巴,怔怔地站在那裡看著顧長生,連眼神都是直勾勾的,仿佛見了鬼一般。
他們知道這是顧長生出手的結果,但他究竟是怎麼出手的,卻沒人看到。
在他們眼裡,顧長生從頭到底就坐在餐檯前的散座上,壓根就沒起過身。
這還是人嗎?簡直恐怖如斯!
隨著這個念頭從腦中閃過,六人的後背立刻就湧出了一抹寒氣,整個人如墜冰窟,雖然想逃,但雙腿卻仿佛灌了鉛一般,而且還失去了知覺,根本就挪不動。
「我說過,讓井上花容自己來和我談!」
直到此時,顧長生的話語聲才再次響起,依舊是輕飄飄的,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這一次,他的語氣之中,分明已經多出了一抹不耐之意:「再給你們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內井上花容不到……後果自負!」
剛才還囂張無比,氣焰滔天的山本,這會兒眨眼就變成了乖寶寶。
老傢伙爬起身後原本只是手捂著右臉站在一旁,沒敢動彈。
現在一聽顧長生的話,嚇的渾身一哆嗦,趕緊掏出電話撥了出去:「社長,出大事了,我給您發個位置,請務必儘快趕來……拜託了!」
最後一句話,山本的語氣中都透出哀求之電了,恐怕就連井上花容都很少聽到他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也正是因此之故,僅才十二分鐘左右,包廂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井上花容是一個人來的,走入包廂時看到裡面的混亂景象,她的臉色陡地一下就陰沉了下去。
正欲發作時,冷不丁看到坐在外廂右側餐檯前的顧長生正向自己微笑。
她的身形一震,色變之下頃刻駭然驚呼:「顧長生?嘶……為了東凌財團的三成股權,你還真敢來東島?莫非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