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裁!謝罪!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表態的意思卻叫人遍體生寒,細思極恐……
這是東島的一種傳統,武士道精神甚至將其視為一種榮譽,一種忠誠的象徵!
不過,那些被賜予自裁者是不是這樣認為,又或者說他們在臨終之前心頭想的是什麼,那就沒有人知道了。閱讀
至少,眼前的上村聰顯然是不願意的。
但他沒有辦法,面對宮鳩的命令,他的身形一震,面色刷地一下慘白如紙,整個人就仿佛瞬間抽去了所有精氣神一般,徹底地萎頓了下去。
很顯然,他在東島那邊肯定是還有家人的。
所以,哪怕不願死,他也沒有其它的選擇,否則的話,他逃避的一切,最終都將在他的家人身上,十倍,百倍地再現……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沒有再說話。
井上花容甚至暗嘆一聲,扭頭看向了別處,這一刻,她的心頭突然生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哪怕她和上村聰早已鬧翻,不再是一路人了。
甚至就連號稱南洋霸主的洪正欽,此時臉上的頰肉都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面色更顯陰沉了。
當眾自裁,自我了結僅有一次的生了,這種事情,任何時候都不可能被人漠視吧。
事實上,就連顧長生都在暗中幽幽一嘆,他也覺得上村聰太慘了。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之所以落個今日的下場,全都是自己作妖的結果。
若是之前離開公主武士號後,這個老傢伙能夠老實一點,後面不再鬧這些么蛾子,如今又豈會如此悽慘?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換一句話說,如果這場賭約輸的是阮瑞安和顧長生,上村聰莫非就會出於憐憫,放過他們麼?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什麼事,有什麼樣的後果,都得自己擔著……
阮瑞安依舊面色平靜,嘴角甚至還有一抹冷笑勾勒了出來。
因為他知道,宮鳩剛才所說的這句自裁謝罪里的「謝罪」二字,謝的可不是上村聰剛才對他的出手之罪。
而是賭約失利,害的東凌財團憑空損失兩成股權之罪!
「當!」
一聲輕響傳來。
剛才搜走了匕首的阮家店員,隨手就將上村聰的匕首扔在了地上,就落在他的身前。
這名店員的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在他看來,上村聰敢當著一眾阮家店員的面對他們的家主行兇,僅憑這一點,他就是罪有應得了。
該死!
如今,他剛才掏出來欲要行兇的匕首,竟成為了自裁謝罪的工具,想來也真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僅憑這一點,上村聰恐怕都得死不瞑目了!
「啊……」
「噗!」
隨著這把匕首扔落在身前,老傢伙終於徹底地崩潰了,目眥欲裂,狀態瘋狂地仰頭長嚎。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也隨之伸出,拾起了匕首,回手一刀,直接就捅進了左胸膛。
這一刻,空氣似乎瞬間凝滯。
上村聰瞪大了雙眼,身形猛地一僵,嘴角也有鮮血流出。
而四周圍聚的遊客們,更是全都下意識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種場面一般人根本就沒有機會親眼見識,正是因此之故,大半的遊客們都被嚇住了。
而猶還在開直播的董翔,也很識趣地早在剛才就已經把鏡頭轉向了別處。
雖然這並非暴力場面,上村聰乃是自裁,但卻仍舊過於血腥,屬於負能量,最好是不要在直播間的畫面中出現,以免給廣大粉絲們帶來影響,對銀河直播的聲譽也不好。
「砰咚」一聲,上村聰的身體側倒在地,抽搐了兩下,便再無聲息。
這個老傢伙上竄下跳折騰這麼久,陰謀算計,現在也算是得到了應得的下場,果然是死不瞑目,雙眼瞪的溜圓。
但他雖死了,今日之事卻仍並未落幕,即將到手的賭注,無論是阮瑞安,還是顧長生,都不可能會就此放過。
「宮鳩先生,這場苦肉戲演完了,那麼咱們現在是不是也該談談正事了?」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顧長生的目光頃刻移轉,落到了手機屏幕里的宮鳩身上:「先前說好的賭注乃是東凌財團的兩成股權。」
「而這場賭局,現在是我們贏了,如果宮鳩先生有任何異議的話,可以自己看現場的視頻,全程都有錄相,每個細節都清晰無比,另外,在場的所有遊客,以及直播間的五千萬粉絲,都是見證!」
「想必以東凌財團的聲譽,應該還不致於做出那種食言而肥,貽笑大方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