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懂?」,頃刻便讓上村聰的身形劇震,臉色刷地一下煞白如紙……
就在剛才,他眼睜睜地看著孫東留下了一隻手,最後還得恭敬地鞠身行上一禮,這才落荒而逃。
現在顧長生都發話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其中的意味,已是無需多言!
他的激將法是成功了,因為顧長生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不過就是一隻螻蟻而已,滿懷不甘,那就給他一次機會,再掙扎一次罷了。
不過,今天的一切畢竟都是因上村聰而起……
公主武士號雖沒什麼實質性的損失,甚至還因禍得福,三天之內將收穫十億賠償,這簡直就是撿錢。
但元兇就是元兇,如果一點代價都不留下來,如何說的過去?
這隻手,上村聰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
如果他自己不肯動手,那也沒關係,商傅和阮瑞安手底下能幫他的……大有人在!
這些念頭從腦中閃過時,上村聰慘白的臉上再次浮顯出猙獰之色,將心一橫,他伸手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
「姓顧的,你別得意,今日之恥,來日我必定……加倍奉還!」
「噗!」
吼出一句狠話,上村聰的右手也狠狠地扎了下去,匕刃透腕而過,猛地一軋,整隻左手頃刻齊腕而斷。
這傢伙顯然也是個狠茬兒,居然咬緊了牙關,吭都沒吭一聲,拾起斷手,起身便踉蹌而去。
井上花容就站在上面第三層的小甲板上,雙臂微抱於胸前,面無表情地向下俯瞰著。
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到了,此刻雖然面無表情,但心頭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南洋的阮先生她自然是知道的。
鳧山家在南洋也有一些關係,但和南洋的阮先生相比卻差了太遠,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董真真為何如此篤定了,能讓南洋的阮先生都如此恭敬,公主武士號在南洋海域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肆意橫行,都無須有半點壓力了!
而這一切,顯然都是因為顧長生的緣故。
「好神秘的男子,他的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看著正和阮瑞安談笑風聲的顧長生,井上花容的眸中閃過一縷幽芒,興趣似乎更濃了。
喃喃輕語之後,她也沒再停留,轉身便進入了內艙……
一切重歸平靜,阮瑞安也並沒有再返回魔力之眼,而是留在了公主武士號上。
前面,魔力之眼領航,帶著公主武士號駛向南洋港。
沿途遇到了一些漁船,客輪和遠洋貨輪,遠遠看到魔力之眼,無一例外,全都主動鳴笛示好。
想必這些船上的人都很羨慕公主武士號吧。
在南洋海域能有魔力之眼在前開路,這種待遇,估計也就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商傅從事遠洋客輪行業這麼多年了,像如今這樣每遇到一艘船,尚還隔著挺遠的距離,便紛紛主動鳴笛示好的情況,卻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就站在甲板上,面色微顯潮紅,一定就知道頗為興奮和激動。
能有南洋的阮先生保駕護航,他對公主武士號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日後,公主武士號在南洋海域的如日中天,已經可以想見了……
中午,商傅特意在船上最豪華的宴廳內準備了一頓豐盛的中式大餐,傍晚時分,魔力之眼和公主武士後一前一後駛入南洋港。
船舶靠岸之後,那些購買單程票的遊客們開始陸陽下船,而購買往返雙程票的遊客們,有一些留在了船上,也有一些選擇下船遊玩。
畢竟公主武士號不會即刻返程,它將在南洋程停留一天的時間。
一方面是進行日常檢修維護和補充給養,另一方面,南洋方面的售票也是需要時間的。
公主武士號跑這條航線,今天還是第一次抵達南洋港,有關票務方面的詳細工作,還需要和南洋港的港務局進行接洽和溝通。
對於這件事,商傅原本是想明天一早親自去港務局拜訪,談妥細節之後便用一天的時間售票,明天傍晚之後,公主武士號再啟航返程。
讓他意外的是,遊客們才剛下船不久,碼頭上便有幾名工作人員匆匆走上了公主武士號。
領頭的是一個中年胖子,走上甲板之後一路小跑,徑直就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少頃之後到了阮瑞安的面前,早已是滿臉堆笑,點頭哈腰:「阮先生,讓您久等了,公主武士號的所有手續一路綠燈,今天晚上就能開始售票,相關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港務局局長?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商傅當場就愣住了,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