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關於『私生子』的緋聞早已坐實,但如今從史密斯口中喊出,親口承認下來,卻又是另一種感覺……
事情,真的大條了!
奧美百年慶典日,西多奧家醜聞轟動與世。
還是那句話……
默認與承認是兩種概念。
前者永遠是小道消息流傳,任由流言蜚語飄飛,只要正主不答,誰又敢在西多奧家多說半個字呢?
而後者,那可是公開承認,就算有人戲謔,西多奧也只能是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作態。
呵呵呵,那就不是私生子的事情,旁人只會道他西多奧家『敢做不敢當』,才更是令人嗤之以鼻。
史密斯一句話吐露,氣氛瞬間凍結,每個人心中都是風雲盪動……
野,野種?
貌似是自嘲,可事實上,黑鍋還要西多奧家去背負,就算史密斯是野種,那這個野種也是西多奧家生出來的。
此間言語,可謂誅心啊。
當然,震動歸震動,當著里克西多奧的面,沒人敢肆意開口嘲弄,而也無需他們多說,當事人心中也不可能古井無波,只在當下,神色大變……
西多奧家的人,無論走到哪裡自然都是眼高於頂的,這個詞若是用在旁人身上自然是貶義,但對西多奧家而言,他們理當如此。
因此,世事皆不入眼,來到場間,里克也並未察覺不對勁,任由那薩利夫人依舊被阮晴掌控,壓迫跪伏。
要說這麼顯眼的事情他看不到?
不是看不到,而是潛意識裡,根本沒有將這件事當成一回事,他西多奧家無所忌憚,且這裡又是西多奧的地盤,意識中根本不會有任何顧慮存在,也就讓意識疏忽了眼前的一幕。
可在史密斯一句話落,里克終於有了反應,瞪大了眼睛——
在西多奧家的地盤上竟然有人能讓奧美的執行董事跪伏在地?
而史密斯的那句話,也深深刺激到了里克。
話不中聽,但道理就是那麼個道理……
即便是野種,也輪不到旁人來插手管教,更別提『野種』二字西多奧家說得,旁人誰敢胡說八道?
「這是怎麼回事?!」里克勃然大怒,回眸間目光里盡然噴涌著怒焰,凝視著庫什等一眾奧美高層。
庫什不知所措……
解釋?這哪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且就算解釋了,歸根結底,也是他們辦事不利。
但在此時,還是那史密斯開了口,「就是這幾人,逼迫慶典終止,更將我母親挾迫……他們可是全然沒將奧美與西多奧家放在眼裡呢!」
「口口聲聲,等著西多奧家來給他一個說法……」
說到這裡。
史密斯轉向了顧長生等人,陰狠的笑著,「你不是等著西多奧家到來嗎?現在人到了,開始你的表演吧!」
也在他話音落下,顧長生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阮晴!」
阮晴一見顧先生舉動,立即會意,鬆開了對薩利夫人的控制,同時將那項鍊組合起來的利器取下,後退兩步,站在了顧長生的身前。
眾人一看全然是錯愕……
收手了?
不對吧,這時候才是談判的開始,他們唯一的籌碼就是將薩利夫人的生命掌握在手中,如今將人質交換,還拿什麼跟西多奧家談判?
人家一句話,他們這些人全要完蛋,這時候想要衝殺出去,已經萬萬不可能了,明眼人也都能看出來……
阮晴那些屬下,遠不是奧美這些安保的對手。
史密斯也是一愣,但如今來不及去想那麼多,迅速上前將薩利夫人攙扶了起來,「母親……」
薩利夫人凝望他,最終也說不出句狠話來……
她內心早已認命,所以明白這或許母子倆最後一次見面。
但是……
目光轉向那顧長生,眼神內自然充斥著無邊怒意,此間事態的罪魁禍首,非此人莫屬。
她在奧美經營多年,今日卻因為一個小人物的三言兩語,落得一場空。
此子,當誅!!
「里克,我跟你走,沒問題。」
「但對於此人,你必須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此人擾亂百年慶典,更對奧美與西多奧家出言不遜。」
有些話無需點破,薩利夫人與里克眼神交流,便知曉了大概情況。
恐怕,道破此間醜聞的人,就是此人了。
不過還不等里克開口,顧長生就先一步道,「凡事要講因果……我為何擾亂慶典,又為何與這對母子鬧到這幅局面,肯定是有一個前因的。」
「里克先生,你不妨先了解一番?」
「我相信西多奧家,還是很講道理的人!」
周遭賓客眼神一愣,隨即便是哭笑不得……
臨時抱佛腳,到了現在才服軟……
你不覺得太晚了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