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裡走去。
商晚星手機響，低頭，是個未知區域號碼。
「你們先進。」她說。
祁宴好奇探頭，下一秒——
「唔！」被冰冷大掌扣住的五官變形，祁宴硬是被面無表情成功預判了他動作的司遇白簡單粗暴的推了進去。
片刻後。
商晚星淡然接起電話，「說。」
電話那頭的呼吸明顯一緊，似乎沒想到聲音竟是如此年輕，「尊、尊主，真的是您嗎？」
商晚星：「……」
不然是鬼嗎？
但商晚星還是強耐下性子嗯了聲，「有事？」
「有、有的。」對方倏然起身，圍著辦公桌繞圈圈，難忍激動，「我是萊茵大學現任校長，尊主，我也在【跟班小弟】群里，就是那個老綿羊頭像……」
嘚吧嘚吧。
商晚星：「……停！」
對面聲音戛然而止。
委委屈屈。
商晚星淡漠開口，「挑重點。」
萊茵大學校長緊張的直吞口水，「啊對！重點！尊主，今年萊茵的新生考核定在京城，您……您有興趣親自審核嗎？」
京城？
商晚星垂下睫毛，半晌，「看心情。」
萊茵大學校長：「……」
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撓頭。
「對了。」像是想到什麼，商晚星撩了下眼皮，聲音懶洋洋的。
萊茵大學校長立刻來了精神，「您說。」
商晚星：「幫我準備點東西。」
萊茵大學校長驚訝，「啊？」
兩秒後。
萊茵大學校長：「……」
商晚星：「聽清楚了？」
電話那頭校長老老實實點頭，猛地想起小尊主看不到，「聽、聽清楚了！我馬上準備，您放心！」
「嗯，掛了。」說完商晚星就要掛電話。
「尊主！！！！」萊茵大學校長倏然拔高音量！
商晚星：「……」
聲音大到巡防的警衛員都在朝她這邊看。
「還有事？」商晚星淡定詢問。
這位在學術教育界也算是呼風喚雨的大佬，此時緊張到手心都在冒汗，「就是……那個……加個微信……吧？」
商晚星：「……」
掛斷電話。
在對方的好友申請發送過來時，直接通過，扔到跟洲際醫學聯盟小C一個分組，而分組的名字也格外簡單明了——
【跟班】
突然——
商晚星動作一頓，抬頭看向這棟老式洋樓二層。
眸底冰冷銳利。
剛才，有人在那看她。
「商小姐，請。」警衛員注意到她的動作，向正門抬手，示意她請進。
商晚星看了對方一眼，沒說話，朝洋樓內走去。
警衛員站在原地冷臉目送。
而二樓窗簾，很明顯動了下！
屋內。
商晚星進來時，所有人抬頭看她。
司遇白、小包子、祁宴連帶莫寒川袁一表情格外複雜。
商晚星：？？？
你們這麼看我做什麼？
祁宴：「咳。」邊假咳邊伸手指朝另一邊比了比，隨後又用那根手指蹭了蹭鼻子。
商晚星側頭。
「小、小神醫。」程老頂著荷包蛋淚眼巍巍顫顫，懷裡還抱著盆被折斷的像紫藤蘿一樣的紫花植物。
可憐巴巴。
商晚
星：「……」
她罕見沉默半晌。
程老抽泣，「小、小神醫。」朝她顫抖伸手，老嘴一癟，吧唧一聲歪倒在地上。
烏雲蓋頂，淒風苦雨。
商晚星：「……」
「爸！！」程霖伸手連老頭兒加花盆一把抱住，拒絕他再當顯眼包，「賀老還看著呢！」
坐在首位上的賀伯英：「……」
假裝沒聽到，端起茶杯麵不改色的喝了口水。
突然，賀老動作一頓。
時刻關注他的警衛員立刻緊張起來，「賀……」
賀老抬眸看對方一眼，後者頓時不做聲了。
這一幕發生的很快，在顯眼包程老的襯托下，更是沒人注意，除了——
「你剛做完手術，最好不要喝茶。」商晚星眼也沒抬，散漫開口。
所有人：「……」
「小星星，你說誰呢？」祁宴有點懵，他們所有人手裡可都端著茶杯呢。
商晚星朝前走了一步，單手扣住程老肩膀將他從地上撈起來，這才慢吞吞抬首，看向賀老。
眾人尋著她視線看去——
沉默。
「你——」警衛員驚，這消息是絕對機密，知道的寥寥無幾，她怎麼知道的？
片刻。
司遇白沉穩開口，「問題大嗎？」旁邊，祁宴借著喝水的動作掩飾驚訝。
商晚星搖頭，「不大。」眾人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就聽到她側頭又補了句，「就是之前快死了。」
噗——
祁宴一口茶水狂噴出來！
「咳咳咳咳……小星星，你……」
到底是誰教你這麼說話的啊！！？
這話你都敢說？？？
小包子
滿臉嫌棄，往莫寒川那邊挪了挪小屁股。
從頭到尾，賀老都格外鎮定，反倒是身旁警衛員神色慌張，欲言又止。
「不過……」商晚星抬手看了下腕錶，「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想先聽哪個？」
所有人：「……」
咔噠。
賀老將茶杯落下，看著商晚星，不怒而威，「壞消息？」
一開口，已變相承認她之前所言。
程霖眉頭緊鎖，商小姐這是在萬丈懸崖走鋼絲，稍有不慎要出事的。
他下意識看向司遇白，司爺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商晚星淡笑了下，「你心口痛的感覺從昨晚就在加劇，但你一直都在強撐，再過……」她抬手朝賀老點了點自己冰冷錶盤，「一小時左右，就會發病。」
所有人：「……」
「一派胡言！」常年跟在賀老身旁的警衛員先是周身一震，隨後大怒，目光犀利，「賀老他好的很！」
商晚星卻渾然不覺被冒犯，淡定走到司遇白身旁空座位處坐下，「痛不痛，本人最清楚。」
說罷，端起茶杯，神色冷淡。
無人說話。
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祁宴低頭，眼角餘光看看賀老，又看看商晚星，朝莫寒川努嘴，讓他出聲打破尷尬。
莫寒川——
假裝沒看見。
半晌。
相較於身邊警衛員的憤怒，賀老本人臉上卻看不出半點喜怒，眾人只見他略微頷首，片刻後聲音傳來，「那好消息呢？」
商晚星笑了笑，「在我回答賀老你的問題之前，不如你先回答我？」
賀老一頓，「什麼？」
——
稍微恢復了點體力，先更一章，看還能不能磨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