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商晚星:我就一破動手術的

  「本人Shark,與華夏醫學協會副會長曾裕玲女士,無任何私人交集,敬告曾副會長,如若再打著Shark朋友名號獲取個人利益,華夏醫學協會旗下所有將被洲際醫學聯盟永拒!」

  隨之附贈的是全球第一律所簽發的律師函。

  簽發人更是金牌律師布魯德本人!

  曾裕玲:「……」

  此時的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表情猙獰難堪至極。

  商晚星散漫抬手,將手機朝她晃了晃,「唬到你了嗎?」

  陳妤:「……」

  她心臟又開始亂跳了!

  曾裕玲想走,卻被商晚星擋住去路,氣急敗壞,「滾開!」尤其是在對上那雙冷淡的眼時,更是瞳孔緊縮。

  「截肢?你的本事就只有這些?」

  商晚星挑眉,寬大的黑色帽衫滑落,露出整張精緻漂亮的臉。

  她美的像是在發光。

  「你們明明不贊同,卻一言不敢發?」商晚星視線逐漸銳利起來,越過曾裕玲肩膀,落在她身後那幾名軍醫臉上。

  後者羞愧,視線躲避!

  「說的這麼好聽,你可以治好他??」曾裕玲冷笑反問。

  商晚星淡定回答,「我的確可以。」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小姑娘,話不能亂說。」兩槓四星的中年男子表情嚴肅開口,只當她是在口嗨。

  商晚星眉眼微挑,「不然你以為他請我來是幹什麼的?」

  所有人順著她細細手指看過去,赤禮成了所有人焦點。

  赤禮:「……」

  「你就是赤禮說的專家?」這次就連中年男子都穩不住表情,整個人震驚。

  商晚星冷笑一聲,「我就一破動手術的。」斜睨曾裕玲,「專家?我可不敢當!」

  滿身冷燥。

  眼底的暗黑感快要衝出來!

  曾裕玲:「……」

  「晚星。」直到司遇白聲音響起,商晚星這才斂了斂情緒,看也沒看其他人走回到司遇白身旁,「不要生氣。」他說。

  商晚星有兩秒沉默,隨後才不冷不熱嗯了聲。

  「坐這。」

  司遇白看也不看其他人,以眼神示意商晚星在他面前長椅上坐下。

  她剛一坐下,司遇白已經用手幫她紮起了丸子頭。

  「嗬。」粉雕玉琢的小包子有點著急,遞了個小鯊魚髮夾過來!

  陳妤:「……」

  她覺得今天自己的心臟受到了反覆捶打,上一秒還覺得自己已經能夠心硬的仿佛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下一秒總有能重塑她世界觀的事發生!

  「司……」赤禮著急,話剛說出口,司遇白冰冷的像是要將人血液都凍結的眼神就這樣冷冷掃過來,他下意識就閉了嘴。

  所有人就這樣看著他……

  淡定的幫商晚星梳起了頭髮。

  外加,順毛。

  等到頭髮梳的差不多,商晚星眼底暗黑已盡數斂起,伸手接過小包子手裡的小鯊魚髮夾,直接夾上丸子尾。

  司遇白:「……」

  有點礙眼。

  連同剛才那句「寶貝兒」!

  商晚星重新恢復那副懶散模樣,「你想讓他什麼時候醒?」她掀了掀眸,看向中年男子沒什麼情緒的問道。

  中年男人:「……」

  這還能挑?

  「呵,大話誰不會說?有本事你讓他手術完就醒啊!?」曾裕玲譏嘲,顯然到現在為止,都不覺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能做手術這件事!

  商晚星:「行啊。」

  祁宴:「……」

  陳妤:「……」

  赤義:「……」

  赤禮

  :「……」

  中年男人:「……」

  身後無數:「……」

  她這話接的是不是過於淡定了?

  「你如果不能怎麼辦?」曾裕玲眯眼,語帶威脅。

  商晚星依舊淡定,「軍法處置。」

  「上軍事法庭你也不怕?」她哪裡來的底氣?

  商晚星笑了,抬手將曾裕玲肩章整個薅下來,嚇了對方一跳,「倒是你,如果我讓赤信手術完就醒來,算不算是你瀆職?」

  曾裕玲看著商晚星手裡肩章想搶,「你敢!」

  「算。」司遇白冰冷開口,強大震懾力叫人不由折服。

  他抬頭看了眼中年男人。

  「如果你真的能讓赤信醒來,我會立刻向上級打報告,處分曾裕玲曾副會長!」

  中年男人一錘定音!

  曾裕玲滿臉死灰!

  商晚星抬手就將曾裕玲的肩章扔給中年男人,後者本能接過,「給我十分鐘。」

  她有兩件事需要先處理。

  第一件事。

  商晚星掌心朝上,朝司遇白伸出手。

  司遇白:「……」

  這裡人是不是有些多?

  如果他馬上伸手,會不會顯得太不矜持?

  於是沉默兩秒後,司遇白這才慢悠悠伸出冰冷大掌將她整個手包覆住。

  商晚星:「……」

  將手從他掌心裡抽出來,隨後將司蛋蛋從他胸前口袋掏出來。

  司遇白:「……」

  祁宴背過身去,面朝牆壁,高大身體笑的一顫一顫。

  控制不住。

  嘰嘰嘰???

  困!

  「醒醒。」商晚星捏了捏小肥啾的臉頰,強制開機!

  司蛋蛋:「……」

  商晚星看向赤義,「把赤信出事的衣服找來。」聲音淡淡的,毫無波瀾,赤義雖然疑惑,但很快就將赤信當時穿的,現如今已滿是血的迷彩服找來。

  她冷冷掃了一眼,「聞。」

  赤義:「……???」

  雖然覺得這要求莫名其妙,赤義還是彎下腰聞了聞。

  商晚星:「……」

  眼神微妙看著赤義。

  赤義:「……」

  他自動解讀這眼神的意思是「你怕不是個傻子」?

  商晚星:「我是讓它聞。」

  司蛋蛋極為配合的嘰嘰嘰!

  赤義:「……」

  小隼隼就這商晚星手指的方向聞了聞,隨後在原地跳了三下,猛地又撲騰著肥嘟嘟的翅膀開始在所有人頭頂亂飛起來。

  商晚星走到窗邊,嘩啦一聲將窗戶打開——

  司蛋蛋二話不說沖天飛去!

  很快就看不到了蹤影。

  祁宴:「……」

  司遇白:「……」

  小包子:「……」

  祁宴猛地衝到窗戶邊,伸出爾康手,「蛋蛋,我的蛋蛋!」

  商晚星:「……」

  深吸一口氣,理都沒理他,又走回到司遇白身旁。

  第二件事——

  商晚星面無表情看向司遇白……旁邊的其貌不揚草,自從被陳妤說「丑了吧唧」後就一直呈現焦黃擺爛狀態的草草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眾目睽睽之下……

  環抱住自己連帶著花盆都往旁邊挪了那麼一挪!

  眾人:「……」

  眾人:???

  他們是不是眼花了????

  剛才這盆枯黃像下一秒就要掉渣的草是不是還自己搬了自己的盆???

  「嗬?」小包子歪著腦袋,呆~

  商晚星:「……」

  其貌不揚草偷偷往後晃了下葉子,見她還在看自己,簌簌簌晃了晃。

  商晚星:「別墨跡。」

  其貌不揚草:裝死。

  只見商晚星面無表情二話不說連草帶盆薅住其貌不揚草,手臂懸空垂到窗戶外,下一秒,原本還枯萎焦黃的其貌不揚草愣是整個支棱起來,碧綠如新!

  眾人:「……」

  他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所以剛才唯有一個理由能解釋——

  活見鬼了!

  其貌不揚草拿葉片抱住商晚星的手,蹭了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所有人都很難相信,他們竟然會在一盆草上,看到了諂媚二字???

  商晚星:「嗯?」

  其貌不揚草葉片捲起,做了個「Yes Sir」的動作,只聽到噗噗兩聲,其貌·豌豆·不揚·射手·草同學在草芯里噴出兩顆黃豆大小的東西,精準的落在商晚星手裡。

  戀戀不捨~

  那是草草的精華!

  嚶~

  司遇白:「……」幾次欲言又止。

  直到其貌不揚草被扔回來,他沉默伸手,將草草放到自己膝頭,草草二話不說將自己埋進他司遇白懷裡,拼命晃動葉子!

  簌簌簌~

  簌簌簌~

  像是在控訴!

  司遇白抬頭,與商晚星四目相對,後者挑眉。

  司遇白:「……」

  草草:……

  你說話啊!!!

  你倒是說話啊!!

  沉默是什麼意思???

  一大片陰影飄過來,將其貌不揚草籠罩,垂頭喪氣,草無生趣~

  死了算了!!

  啪嘰一聲,碧綠的草草重新枯萎焦黃。

  眾人:「……」

  這很難評!

  「走了。」商晚星朝手術準備室走去,路過陳妤時,側目,一剎那陳妤就像回到醫學院上課時被教授點到,心猛地狂跳起來。

  陳妤:「是!」

  手術室內。

  無影燈下,站在陷入深度昏迷的赤信旁邊,商晚星眉眼皆冷。

  他的傷很重。

  顯然M國那些大兵從開始就沒準備給他留退路,奔著弄殘他去的。

  口罩下,商晚星面無表情。

  不一定是針對赤信,只不過當時受激站出來的人是他而已。

  「開始嗎?」陳妤問。

  一回生兩回熟,對於給她做一助這件事,已再自然不過。

  甚至……

  還有點驕傲呢!

  商晚星:「稍等。」

  話落,陳妤只聽到咔嚓一聲,就見商晚星逕自將赤禮的下巴卸掉,張開他的嘴,將那兩個被其貌不揚草吐出來的豆子扔進去。

  陳妤:「……」

  她下意識朝手術室內錄像設備張手,幫商晚星掩蓋罪行。

  商晚星掀眸淡淡看陳妤一眼。

  陳妤:「……」

  心累。

  然而不等陳妤感慨完,耳邊只聽一道沉重吸氣聲驟響,原本陷入深度昏迷的赤信已猛地睜開了自己眼睛!

  陳妤:「……」

  麻醉師:「……」

  其他人:「……」

  唯有商晚星淡定的看著他,「要給你做手術了,你要

  局麻還是全麻?」(再次友情提醒,醫學部分純屬胡謅八扯,別信!!!)

  赤信:「……」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被M國人激怒後迎戰,完全不記得自己怎麼來的這裡。

  商晚星:「說話。」

  赤信眨眨眼,想動嘴,卻發現動不了。

  「下巴。」陳妤小聲提醒商晚星。

  商晚星:「……」

  只聽咔嚓一聲,她給赤信把下巴重新裝了回去!

  赤信:「……局。」

  商晚星眼神微妙看著他,倒是有點欣賞的味道在裡面了,這還是她手術生涯里,第一個勇敢提出局麻的人,光憑這一點,她就決定要幫他縫合的漂亮一些。

  她眼神示意麻醉師。

  很快,麻醉師抬手做了個Ok的手勢。

  商晚星拿起手術刀。

  鋒利的手術刀看在赤信眼底泛著冷芒。

  赤信:「……」

  他突然有點後悔了。

  現在全麻還來不來的及???

  「精準部位麻醉對你大腦與術後恢復有好處。」商晚星冷淡聲音響起在赤信耳邊。

  赤信覺得眼眶有些酸,「我還能恢復嗎?」

  他的記憶開始回籠,想起了M國大兵拳頭落在自己皮肉上的感覺,哪怕全程他憑著鋼鐵意志一聲不吭,但赤信心裡很清楚,他的鐵血生涯怕是要到頭了!

  商晚星嘆了口氣:「你確定,你要在我手術的時候跟我聊天?」

  她抬手,手術刀上沾著血。

  赤信:「……您繼續。」

  閉嘴,安靜。

  然而,沒有多久——

  「這塊肌肉有點漂亮哎!」這個紋理,這個比例,陳妤忍不住讚嘆一聲,商晚星嗯了聲,是挺健康的。

  赤信:「……」

  「不愧是軍區醫院的護士,備皮做的真乾淨!」過不久,陳妤又來一句。

  備、備皮???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的赤信知道備皮就是手術前要把那裡的……毛毛全部剃掉,剃掉就剃掉,為什麼還要當著他的面提起???

  「輸尿管別壓到。」商晚星冷冷提醒。

  赤信:「……」

  讓他死了吧,他不想活了!

  「沖洗。」商晚星聲音淡定,一句一個命令,陳妤立刻配合。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商晚星看了看赤信,手上動作沒停。

  赤信:「……壞。」

  「你的神經全部斷掉。」商晚星平靜陳述事實。

  赤信:「……」

  絕望。

  說不出話。

  商晚星:「不問問好消息?」

  赤信深吸一口氣,「……好消息是什麼?」

  商晚星:「我幫你全都縫好了。」

  赤信:「……」

  操!

  等他能下地了,高低得給她……磕一個!

  自他以下三代人都得給她當牛做馬那種!

  「你別哭啊!」聽到啜泣聲,陳妤一個探頭,提醒。

  赤信:「我有點感動。」

  陳妤:「……主要是你哭的太醜了。」

  赤信:「……」

  「超聲刀。」商晚星沒理他們兩人。

  等等。

  為什麼他會聞到烤肉的味道??

  好香。

  肚子有點餓了。

  不對,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啊啊啊啊啊啊……

  五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