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間,商晚星本能扣住司遇白的肩將他推回到座椅上護住,寒光畢現的眼精準捕捉聲音來處,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司遇白:「……」
幽邃眼神落在她摁在自己肩膀的手上,意味不明。
巨響來自隔壁車道突發的車禍。
一輛車被撞停在他們所搭乘的車前。
「阿司你沒——」第一時間回頭的祁宴聲音戛然而止,看著兩人姿勢,差點沒忍住吹起個愛的小口哨。
沒理祁宴,商晚星的眼越過司遇白肩膀落在車窗外。
車禍造成的連鎖反應正在發酵。
幾個車道都被堵住。
「司爺,我下車看下。」袁一沉聲開口。
只是還不等他解鎖中控,后座的商晚星已然開口出聲,「別下車!」
聲音警惕冰冷。
「小星星,怎麼?」祁宴表情一秒轉為嚴肅,就連袁一也回頭看她,唯有司遇白從頭到尾都像座冰山,冷的沒什麼起伏。
就像是印證商晚星的警覺,摩托引擎聲自後向前呼嘯響起,很快,一個頭戴全包機車頭盔的男人出現在邁巴赫一側。
抬手——
一把安裝了消音器的槍赫然出現。
隔著車窗,對準后座位置!
「司——」不等商晚星動作,面無表情的司遇白抬手已將她摁住,冰冷視線落在明顯是要置他於死地的殺手臉上,眼都沒眨一下,「別動。」
砰砰砰砰砰砰——
殺手對窗連開六槍,彈殼崩散在地,但在邁巴赫緊閉車窗上竟是連道痕跡都沒留下。
殺手:「……」
這是他職業生涯里最大恥辱!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防彈玻璃?
竟然這麼結實???
「啊!!!」反應過來的路人尖叫。
一片大亂。
「他沒子彈了。」商晚星一把將還在呼呼大
睡的小包子塞進司遇白懷裡,二話不說打開中控開車門下車。
司遇白:「……」
祁宴:「……」
袁一:「……」
小包子:呼~
「臥槽,小星星你是不是虎!!!」祁宴頭皮都炸了,眼看著殺手轉動油門就要趁亂逃走,商晚星二話不說單手撐著邁巴赫前引擎蓋一個縱躍,抬腳——
咚的一聲巨響,殺手連同機車倒在地上。
車輪都還在飛速轉動。
「操——」還戴著頭盔的殺手顧不得疼,剛想起身只覺一道陰影從天而降,衝著他下面就是一記狠踹!
徹底失去戰鬥力的殺手:「嗷——」
一米七幾捲曲如小蝦米。
你他媽打人都不講究基本法嗎?
一上來就斷子絕孫腳???
這哪個男人能頂得住?
除非下面戴鋼盔吧?
車上。
死寂安靜。
袁一和祁宴還維持著要解安全帶下車的動作,見此情形表情僵在臉上,兩人下意識併攏雙腿,括約肌提力。
一時間竟有些同情起這個殺手???
身為男人,這得是多麼大的心理陰影啊?
「誰叫你來的?」滿身匪氣的商晚星面無表情蹲到殺手跟前。
殺手:「……」
商晚星:「說!」
殺手:「……」
不耐抬手掀開頭盔面罩,猝不及防對上一張漲紅扭曲的臉,滿頭爆汗。
商晚星:「……」
她剛才……似乎……大約……好像……多用了點力。
不會把那個踢爆了吧?
有點心虛但也並不多的商晚星:「幫你……叫個救護車?」
殺手:「……」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
讓我死吧!
我他媽這輩子都沒遭過這罪!!!
面對殺手控訴眼神的商晚星:「……」
想了想,伸手將對方頭盔面罩又默默幫他壓下來。
剛剛下車的祁宴:「……」
小星星還怪……怪有愛心的。
接到市民報警的警察很快就趕到,看到眼前場景:「……」
祁宴:「我跟你們回去做筆錄。」他對警察說,不過轉頭又湊到商晚星耳邊,「你自求多福,阿司好像有點生氣了。」
商晚星:「生他的氣?」她指的是殺手。
自以為暗示的很明顯的祁宴:「……」
遞了個自求多福眼神給她的祁宴轉身就要跟警察上警車,變故在這一刻發生,只見原本倒在地上蜷縮成個蝦米的男人突然顫抖了幾下,手腳舒展開,不動了。
一個刺青,露出來。
「操。」祁宴伸手摸向對方頸動脈,半晌——
抬頭看向邁巴赫后座緊閉窗戶。
搖頭。
咽氣了。
警察立刻扭頭看向商晚星。
商晚星:「……」
不會真是因為被踢爆死的吧?
商晚星快速在大腦里讀取相關法條。
「吞藥死的,自殺。」
祁宴俊美的臉一秒陷入冷酷,掀開面罩,果然殺手的口唇已經發烏,這是中毒表現,並且還是劇毒。
商晚星皺眉。
回到車上。
拉開車門的瞬間,帶著冷冷冰碴的寒氣迎面撲來。
商晚星:「……」
她下意識
看向司遇白,面無表情的司遇白也在看她。
司遇白:「……」
商晚星:「……」
駕駛座上一聲不敢吭的袁一:「……」
好冷。
突然,司遇白懷中的小包子動了動,迷迷糊糊睜眼,呆萌萌的拿小手揉眼睛,在看到坐在對面的商晚星時,動作一頓。
星星?
抱~
小包子二話不說就要朝她懷裡鑽。
商晚星也伸手——
下一秒,小傢伙整個人懸空。
「嗬?」小包子歪著腦袋,懵~
商晚星:「???」
抬頭看著面無表情但渾身散發生人勿近冷氣的司遇白,同樣莫名其妙。
只見司遇白眼神陰森,轉手將小包子調了個方向,背對著她,「想清楚前,不給抱。」
小包子:睡眼惺忪,懵~
商晚星:「……」
司爺在跟誰鬧脾氣?
………………
夜深,沙嶼島。
剛從警局回來的祁宴:「……」
一隻腳剛踏進客廳,他忍不住縮著脖子全身過電般打了個寒顫。
自己這是來到北極了嗎?
「咳。」祁宴乾咳一聲。
看著坐在沙發那邊的幾人。
沒人搭理。
「……」祁宴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朝司遇白走去,途中路過趴在地上沒精打采的大白蟒司滾滾,停下腳步,「蛋蛋呢?」
他特意找了個話題緩解屋內氣氛。
司滾滾:「……」
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祁宴竟然從它的大臉盤上看出了哀怨???
祁宴:「……」所以司蛋蛋呢?
只見司滾滾緩緩張開了它的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