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汀,你這賤貨!」荊羽一開始是被打蒙了,等反應過來,自然不可能任由一個弱女子打他。
可是不等他抬手,手腕就被擒住。荊羽一轉頭就對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的荊琰。
荊羽這下怒火更加旺了,恨不得殺了荊琰。「你這麼護著她!你們兩個果然有一腿,我剛剛是被你誆騙才說那些話的,事實上就是你覬覦我的未婚妻,你們兩個不倫,你們不要臉!」
荊琰沒想到事到如今,荊羽還能說出這種話,簡直都要氣笑道:「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荊羽才不管,他就是要耍無賴把這個罪名扣在他們頭上。
「你敢說你沒有碰她!我才不相信,你們兩個肯定……」
突然又是一巴掌上來。
這次巴掌很重,荊羽完全被打的跌倒在地,他捂著鈍痛的臉,呆呆的抬頭看向打他的謝女士。
「下藥,設計,陷害,撒潑狡辯,荊羽,你太讓我失望了。」謝女士雖然沒有表現的歇斯底里,內心卻早就千瘡百孔,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成才,卻不想他已經爛到了骨子裡面。
而此時荊羽看著謝女士的眼神也變了,他原本就怨謝女士,而現在他完全是恨了。
既然已經看到視頻,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的母親不想著幫他,卻要在這裡定他的罪,維護荊琰,平時也就算了,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關鍵時刻,只要母親站在他這一邊,局勢肯定就能逆轉啊!
可是自己的母親還偏向別人,荊羽是真的恨到了骨子裡面,「媽,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謝女士不願意面對親生兒子那仇視的目光,站出來主持大局。
「今天的鬧劇讓各位見笑了,是我沒有教養好我兒子,讓他做出這種事情,在這裡正式宣布,取消荊羽和岑汀的婚約。」
此話一出,岑汀眼眸閃爍著,一口氣才終於出來。
眾人雖然差不多都料到了,但是聽到謝女士宣布,還是有一種荒謬的感覺,這婚定下不過一小時後就取消了。
荊家人和岑家人聞言都神色複雜,雖然他們肯定不會再讓岑汀去跟那畜生維持婚約,但兩家的合作怎麼辦呢?
而此時謝女士已經轉頭對著岑汀道歉,「你是好孩子,是我們荊家欠了你,作為補償,如果你們家還有意願跟我們家聯姻,我們荊家沒對象的子侄隨便你挑選。」
岑汀一愣,荊琰頓時渾身一僵,眼神忍不住看向了岑汀,而下面的岑家人和荊家人倒是喜出望外。
【不愧是謝女士,有魄力,這是要當場給岑汀換未婚夫啊!】
這下小團體都沸騰了,雖然荊家的子侄不少,但最顯眼,最有可能的不就是荊琰了嗎?難道他們還真的猜對了?
謝女士認真無比道:「當然,繼承人,你也可以選。」
話音一落,全場沸騰。
岑汀這下也不自覺的抬頭看向了荊琰,結果沒想到她一抬頭就跟荊琰對上了視線。
岑家人立馬激動道:「繼承人?」
他們岑家真的沒想過繼承人的位置,倒不是他們家族不夠格,而是因為他們了解女兒的性格,她更願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追求夢想,所以不可能當好一個當家主母。
任何一個大家族的主母不可能對家族事業不管不顧,就算不去集團工作,也是太太社交,而岑汀不願意,所以她之前只適合跟不接手家業的荊羽在一起。互不嫌棄互不退讓。
而現在人家謝女士都開口了,那言外之意就是他們願意退步,岑汀仍舊可以自由自在,他們也願意給這個位置,這是補償。
這下弄得岑家想要為女兒遭受的事情討說法都不好說了,畢竟人家道歉的誠意都到位了。
謝女士直接開口道:「對,趁此機會正式宣布,荊家未來的繼承人已經選定。」說完,跟荊家幾位老人互相點頭示意,就指著荊琰道:「荊琰,上前。」
荊琰上前一步。
謝女士就正式道:「從今天開始,荊琰即將逐步接手我的工作,還望各位以後多多照顧我們荊家的孩子。」
剛剛眾人還在尷尬的吃瓜,這一會兒氣氛直接扭轉,變成了繼承宣言了。這麼說,荊羽這般一折騰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我擦,果然如此嗎?!還真給荊琰撿到了?!我的心情好複雜哦,就好像看著自己嗑不動的CP即將要官宣的感覺。現在很想採訪一下荊羽,吃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如何?】
想要看看荊羽現在是什麼樣的嘴臉呢,結果荊羽竟然跳出來吼道:「媽,你怎麼能這麼偏心,我不是你兒子,他才是吧,你還要撮合他們在一起,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荊羽這次真的是氣到眼睛都紅了,解除婚約,沒有繼承人的位置,他都尚且能忍,可是把原本屬於他的東西搶走送給荊琰,他絕對無法忍受。
而這次,萬如終於逮到機會了,她原本都覺得無法翻身,這一會兒卻立馬興奮道:「我知道,我知道了,你肯定知道他們有姦情,藉此機會給他們洗白罷了!所以我沒有說謊,我就是經常剛看見他們兩個不清不楚,我就是證人!」
【這個瘋丫頭是不毀掉自己的哥哥不罷休啊,還是死鴨子嘴硬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敗了?】
秦銜:其實可以理解為不見棺材不掉淚。
「萬如,你是金魚腦子嗎?你是忘記剛剛荊羽親口承認,是你們下藥陷害。」荊琰厲聲警告道。
可有些人就是這樣,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能當不存在,非要胡攪蠻纏,「那為什麼她要給你們兩個訂婚約,哪有人家會突然這麼換對象的,沒問題誰相信啊!」
萬如就像是躲在網絡背後隨口造謠的陰暗小人,做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測鼓動人心。
可是大部分的時候,大家還是心中有數的,眼前的人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謝女士也站出來道:「你和你媽做的事情,我們還沒有追究呢,你最好安分點。而且我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誰說我要撮合他們了,我只是給岑汀提供選擇的權力而已。」
說著,謝女士就看向了微微蹙眉的岑汀。
「剛剛只是提議之一,如果你不想嫁入荊家,我就收你當乾兒女,如果你實在不想面對跟荊家有關的事了,我會從其他方面給予你補償。」
謝女士從不會認為給一個受傷害的女人換一個對象就是補償,真正的補償是給她足夠的底氣,讓她做選擇。
當乾女兒也可以維繫兩家,實在不願意,也有其他辦法,總之一句話,岑汀想要怎麼樣,他們荊家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