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汀的父親也是著急了,上來就質問道:「你跑去哪裡了,怎麼找不到人,你現在到底跟誰在一起?為什麼不接電話!」
岑汀沉默了一會兒,眾人的心都提起來了。
「什麼情況?我不過是突發靈感,去車裡創作了,手機也是靜音了,我常常這樣啊,現場不是不需要我了嗎?」
說話的人語氣仿佛有些莫名其妙似的。
岑家的人倒是想起岑汀就是這樣的人,頓時鬆了一口氣。立馬道:「女兒,你先回來,有些麻煩的事情,對了,荊琰你見到了嗎?」
「沒有啊,什麼事兒?」
電話裡面岑家人有些難以啟齒,就道:「回來再說。」
等電話掛斷,岑家人立馬對著萬如和荊羽炮轟道:「你們聽見了。」
萬如和荊羽的臉色都不太好,感覺太快了,不對勁。
「誰知道呢。」萬如還是嘴硬道。
荊羽雖然沒說話,也是滿眼的不信。
「那我倒要看看待會對峙的時候,你們怎麼繼續造謠,我看這婚約恐怕都要再考慮了。」
對方都這麼侮辱他們女兒了,婚約是真的要重新考慮了。
而就在這時,岑汀沒回來,倒是荊琰回來了。
他一回來,自然立馬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看著換了衣服的荊琰,頓時忍不住多想了起來。
謝女士信任荊琰,所以直接說道:「我不是讓你去辦事的嗎?你怎麼回事,去了那麼久,還聯繫不上。」
荊琰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舉起剛剛包紮好的手,手上的繃帶還滲著血。
「抱歉二嬸,我是去處理了,但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僅衣服弄濕了,還弄傷了手,沒辦法,只能先處理再回來,手機……泡了水,好像不能用了。」荊琰拎起還滴著水的手機無奈道。
謝女士滿意的鬆了一口氣。
結果荊羽終究還是忍不住跳了出來,「這麼巧,我可不相信,你們剛好都出去了,剛好又都手機出問題了,你和岑汀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啊!」
「什麼?怎麼提到岑汀了?」荊琰奇怪道。
「少演戲了,你是不是睡了我的未婚妻,你竟然這麼對我,在我的訂婚宴上睡我的未婚妻,你也做得出來,簡直就是畜生!」荊羽罵道。
荊琰頓時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女士冷冷的看著荊羽,沒想到事到如今他還不知道收斂,這是非要置荊家的名聲於不顧啊。
有熟人好心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荊琰直接笑了,「就因為這虛無縹緲的猜測,你們就莫名其妙給我們定罪,那你們應該試著打打在場所有人的手機,萬一有人提前離場或者在外面玩,沒接到電話,是不是也要被你們造謠在偷情啊?」
「那是我親眼看見的。」萬如可不給荊琰狡辯的機會。
荊琰看向自己的妹妹,原本以為不會再痛的心,還是感覺到針扎般的痛,自己的妹妹竟然這麼恨自己?那猙獰的醜陋模樣簡直跟母親如出一轍。
更別說這件事情上的主謀還是他母親。
心累,真的是無比的心累。
「就因為我跟母親告了你的狀,不准你進娛樂圈,你就這麼惡劣的對付我,雖然我們的關係有多麼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我跟你可是兄妹啊!惡作劇也該有個限度!」荊琰這次的語氣帶著真正的心灰意冷。
倒是讓人信了幾分,畢竟那萬如的確像是不顧及他人感受,只在乎自己的惡劣女生。而且他們的兄妹的關係的確不好。
「你!」畢竟是純造謠,萬如說話還是有些不流利的。只能偏執的喊道:「我說的是真的,就是真的,你們就是不清不楚!你就是在覬覦自己的弟妹!」
荊琰臉色頓時黑了一分。
荊羽見此,頓時心中有了決斷,看荊琰的反應,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只要發生了,就有辦法!
「哼,你說什麼我都不信,待會等岑汀回來,咱們再對峙!」荊羽不相信他們會全身而退,世界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除非老天爺在幫他。
果然,他說完,荊琰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這讓荊琰內心更加得意了。
「我們清清白白,你愛折騰就折騰,不過現在你得跟我來一下,二嬸交代的事情沒有做完,你過來幫我。」荊琰道。
荊琰這個做法就讓人不解了。
有人覺得是他心中坦蕩,所以正事兒要緊。
但也有人覺得荊琰是不是心虛了,要找自己的堂弟私下解決,威逼利誘啥的。
而荊羽就是這麼想,看著一直遊刃有餘的荊琰如此急切的模樣,他是真的爽到了。
「有什麼事情比驗證你們的清白還重要?」荊羽揚起下巴道。
「家族私事,跟我來。」荊琰語氣急了一些,荊羽就更加得意了。
「我不去,我就要在這裡等岑汀回來。」荊羽得意的都要飄起來了。
「二嬸,我一個人真不行。需要荊羽幫忙。」荊琰乾脆求到謝女士跟前。
謝女士其實也在猜測可能是荊琰打算想辦法讓荊羽改說法,準備大事化小,所以就配合的點頭道:「荊羽,你去。別任性。有什麼事情待會回來說。」
荊羽頓時就更加怨恨母親了,總感覺她在偏心荊琰,不過轉念一想,也不要緊,因為但凡自己跟著去了,大家心中對荊琰和岑汀的懷疑就會永遠種下,哪怕他們有什麼手段逼著自己改口都沒用了。
沒想到啊,荊琰慌亂之中,走了一步最差的棋。
那就跟他去吧,正好自己想要看看荊琰成為喪家之犬的醜態。
「我可事先說好,如果你想要我幫你遮掩醜聞,我可不會同意。」荊羽直接大大咧咧的說著,讓吃瓜群眾的想法更加偏向這裡了。
荊羽跟荊琰擦肩而過,荊琰沒有立馬隨著一起走,而是來到了謝女士身邊,神情難以形容,最終還是低聲用只有兩人能聽到聲音耳語道:「對不起,二嬸,這次他做的太過了,我不能放過他了。」
謝女士身體一晃,睿智的眼眸中漸漸湧上了無力和哀傷,「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