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殺人滅口

  第782章 殺人滅口

  知道哥哥是在擔心自己,司念念笑著再次抱住他。

  「那,如果夙哥哥欺負我了,哥哥就幫我揍他,好不好?」

  司牧恩用力點頭,「那臭小子要是真敢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哥哥,哪怕哥哥是在部隊,或者是在出任務,也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幫你揍死那個臭小子的。」

  司念念回了樓上房間,司牧恩還在想著若是步宸夙欺負了司念念該怎麼收拾他的事情。

  突然,他轉身,看著樓上。

  「不對啊,我不是要勸妹妹離那臭小子遠點兒的嗎?怎麼就這麼默許他們在一起了?」

  樓上,司念念房間。

  雪貂和大白兔子看到司念念回來,高興地圍著她跳來跳去。

  司念念拿出一些靈果分給了它們。

  「兔兔、貓咪,我不是讓你們陪著洛洛嗎?你們怎麼回來了?」

  「洛洛跟歐文大叔去須臾山了,就讓我們先回來,可是,回來的路上我們看到了管寶。」

  雪貂跳到沙發上坐著,拿著靈果快速地啃著。

  「管寶?」司念念把外套和包包放在一旁,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在哪兒看到他的?」

  大白兔子幾步蹦到窗口,兩隻大耳朵顫了顫,一隻爪子捧著靈果,另一隻爪子指著窗外。

  「就在蘇家門口,管寶和蘇慕喬在吵架。」

  「吵架?」

  司念念來到窗邊,打開窗戶朝那邊看了一眼,可惜太遠了,什麼都看不清。

  「你們說管寶和喬喬吵架?管寶怎麼會和喬喬吵架呢?」

  司念念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這可是這麼多年來從沒有過的事情。

  管寶有多在乎蘇慕喬,只要認識他們的人都了解。

  「兔兔、貓咪,你們聽到管寶和蘇慕喬吵些什麼了嗎?」司念念轉頭看向沙發上的雪貂。

  相比於經常不靠譜的大白兔子,司念念還是更信任成熟的雪貂。

  雪貂想了想,「好像是和洛洛有關,我聽到蘇慕喬提起好幾次洛洛的名字。」

  咔噠。

  房門打開,步宸夙走了進來。

  「夙哥哥!」

  司念念迎了上去,很自然地挽住步宸夙的胳膊,又看了眼門外。

  「你怎麼來了?哥哥讓你上來的?」

  哥哥這麼快就想通了?

  步宸夙順勢把司念念攬到懷裡,揉了揉她的頭,道:「牧恩哥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哦,你看到哥哥離開偷偷跑來的,夙哥哥你完了,哥哥回來若是知道你跑到我房間,肯定會找你算帳的。」

  司念念笑著說道,抱著步宸夙的手絲毫沒鬆開,倆人的互動透著親昵又依賴。

  步宸夙絲毫不方,「沒事,他打不過我。」

  「剛剛在看什麼?」步宸夙轉移了話題。

  司念念這才想起來,「哦,對了,兔兔和貓咪剛才聽到管寶和蘇慕喬吵架,好像是關於洛洛的,我有點兒擔心,正想給管寶打個電話問問,或許,我直接去他們家?」

  步宸夙把司念念拉住,一把抱起,坐在床邊,並把司念念放在腿上圈住。

  「這是他們三個之間的問題,別人是幫不上忙的,管寶是個拎得清的,況且就算他想不透,也還有陸姑姑在。」

  司念念嘆了口氣,「管寶和蘇慕喬就要訂婚了,我怕洛洛受不了。」

  「傻寶寶,安洛可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那是以前,自從洛洛眼睛看不見了,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以前的她外向活潑,渾身充滿了自信,可現在……」

  想到安洛平時安靜寡言的樣子,司念念就是一陣心疼。

  步宸夙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下,「那寶寶就快點兒把她治好,這樣她就能恢復成以前那樣自信堅強。」

  「我相信你。」

  說著,步宸夙又在司念念的另一邊臉上親了一下。

  司念念也不躲,手中扯著步宸夙的衣襟把玩,「三叔說,男女授受不親,如果夙哥哥要親我,一定要拒絕。」

  步宸夙笑了,「那寶寶為什麼不拒絕?」

  「因為我喜歡夙哥哥親我,你的嘴唇涼涼的,貼在臉上好舒服。」

  司念念伸手戳了戳步宸夙的嘴唇,好像小孩子得到喜愛的玩具一樣,笑個不停。

  「調皮,好了,很晚了,早點休息,明天你不是還要給安洛治療嗎?」

  步宸夙倒是很想和司念念繼續這個好玩兒的遊戲,只可惜,他更心疼小姑娘的身體。

  他親自給她放好熱水,讓她洗個熱水澡,而後兩人躺在床上,相擁而眠。

  ……

  第二天,步宸夙開車載著司念念、安洛還有歐文,來到了北郊一處別墅。

  這裡環境清幽,不會受人打擾。

  「這裡空氣真好。」下車後,安洛邊走邊道。

  歐文點點頭,「公主……小姐,這裡環境很美,等到您重現光明,就能看到了。」

  「嗯。」

  安洛淡笑。

  「夙哥哥,你先帶洛洛和歐文大叔進去,我在外面布個陣,隨後就來。」

  司念念繞著別墅走了一圈,從空間裡拿出幾顆小玉石,很快就布好了個防禦陣。

  想了想,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隨手捏了個訣迭加在陣法之上,這才放心地進了屋。

  治療的過程是漫長的,連著幾天,步宸夙準時來送飯,而外面的世界,也漸漸變得不太平。

  「少爺,季梵死了。」子書來到了步宸夙的辦公室說道。

  步宸夙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出辦公室,在乘坐電梯往下走的時候,想到了一個人。

  「把段以茉也叫上。」

  「好,少爺。」

  子書直接給人事部打了個電話。

  東郊一處爛尾樓,步宸夙等人趕到的時候,偵緝局的人已經將這裡都包圍了起來,正在四處尋找線索。

  而袁城和猴子則是站在二樓的樓梯口。

  「袁局。」步宸夙等人來到了二樓。

  袁城回頭,「哦,步少。」

  他嘆了口氣,指了指裡面,「這小子倒是會藏,找了這麼個地方,還把牆都給砌死了,可惜啊,還是被人滅了口。」

  步宸夙向裡面望去,因為四周都被磚頭砌的死死的,只有前面被鑿開的地方能滲進去點兒陽光,所以顯得很暗。

  林傾正在給屍體做檢查,一陣風吹過來,帶來的血腥味兒中還夾雜著點兒怪異的臭味兒。

  段以茉聞著這味道,胃裡忍不住一陣翻湧。

  她擰著眉頭,走上前,「我能看看他嗎?」

  林傾正好結束工作,從裡面走出來。

  「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段以茉不解他的話,當走進去站在季梵的屍體旁,嚇得整個人後退兩步,差點兒沒摔倒。

  地上的人,面部血肉模糊,眼珠向外崩裂,耳朵鼻子到處都是血,嘴巴張的大大的,所有牙齒全部碎掉。

  再看他的身體,手腕和腳腕被割斷,身體以怪異的姿勢扭曲著,渾身除了血腥味兒,還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惡臭。

  「這,這是我哥?」

  段以茉的臉都被嚇白了,她雖然話是這麼問,但是心裡已經確定這就是季梵。

  因為這人的耳後有一個黑色胡蘿蔔形狀的胎記,和季梵一樣。

  袁城讓一個女探員把段以茉扶了出來,隨後看向林傾。

  「怎麼死的?」

  林傾推了下眼鏡,「自殺。」

  「自殺?」

  不僅是袁城,就連步宸夙等人都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結果。

  段以茉連忙搖頭,「不可能,季梵不可能自殺。」

  步宸夙看了過去,「為什麼?」

  「步少,我和季梵一起長大,我了解他,他這個人功利又自私,最愛的就是他自己,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自殺?」

  段以茉輕哼一聲,「他到醫院跟我媽認錯,我媽之所以不理他,就是因為她心裡清楚,季梵根本就不可能會認錯,他這麼做只能是另有所圖。」

  「可這就是事實。」林傾道:「自爆而亡,這就是季梵的死因。」

  「不過,在自爆之前,季梵受到了極度的虐待,我猜測他之所以自爆的原因,是想要尋求解脫。」

  子書朝著季梵的屍體看了一眼,「他面上的傷應該是自爆造成的,身上的外傷不多,也就手腕和腳腕被割了,他連淮北監獄都能忍受,這麼點兒疼就受不了了,直接自爆?」

  說著,子書的鼻子用力嗅了嗅。

  「什麼味兒,這麼臭?這傢伙是在這裡面拉了多少?」

  他捂住鼻子,一臉嫌棄地退開幾步。

  步宸夙走到屍體旁,低頭看了一會兒。

  仿佛發現了什麼,抬頭看向林傾,「他的內臟都沒了?」

  林傾點點頭,「步少果然厲害,這麼快就發現了,沒錯,他是被人灌了一種會侵蝕五臟六腑的藥,受盡折磨,在極端痛苦之下,絕望地自爆了。」

  「不過,他被灌的到底是什麼藥,我暫時還不確定,得等回去後採樣化驗才能得出結論。」

  「這臭味兒也是因為這藥?」子書捏著鼻子問道。

  林傾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輕笑,「沒錯。」

  「呵,這可怪事兒了,咱們剛覺得季梵有問題,他就跑了,正四處找他,他就被人殺了,這誰啊,手腳這麼快?」

  子書看向步宸夙,「少爺,這是殺人滅口吧?」

  「就算是殺人滅口,也沒必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啊。」段以茉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

  袁城不解,「我還以為段小姐和你哥哥感情不好。」

  段以茉看著屍體的方向,眼眶染上一圈紅暈。

  「小的時候,他也曾是個好哥哥。」

  雖然那段時光非常短暫,可段以茉卻永遠都不會忘。

  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季梵也不知道她並非他的親妹妹。

  他們就像平常人家的兄妹那樣,每天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一起玩耍。

  只是長大以後,一切就都變了。

  「林傾,他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步宸夙突然問道。

  「昨天晚上,0點到1點。」

  步宸夙又看向段以茉,「那個時間你在哪兒?在做什麼?」

  段以茉一愣,「我?我在醫院照顧我媽啊,季梵跑了之後,我媽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我怕影響她的術後恢復,所以一整晚都在陪她。」

  步宸夙給了袁城一個眼神,袁城正好也和他想到了一處。

  「步少,不會吧?」

  「查吧。」步宸夙道。

  猴子一臉不解,「局長,查誰啊?」

  「容情。」

  回去的路上,猴子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局長,咱們真的要查容情啊?那可是容爺的千金,恩少的未婚妻啊。」

  袁城點了根煙,叼在嘴裡。

  「但願這位容大小姐和這事兒沒關係,不然啊,司家可就熱鬧了。」

  建銘軒,總經理辦公室。

  容情正在和幾個經理開會,自從容天華全權負責夙念雲國分部的業務後,這裡就交給容情來管理了。

  「容總,偵緝局的人要見您。」秘書敲門走了進來。

  「偵緝局?」

  容情點點頭,「請他們進來吧,先散會,方案就按我剛才說的做。」

  幾個經理離開了辦公室,袁城、猴子和林傾走了進來。

  「袁局?你找我?」

  容情有些意外。

  「哦,坐吧。」

  「不用了,我們就是有個問題想問問容大小姐。」

  袁城擺擺手,習慣性環視了下這間辦公室,然後目光才轉回到容情身上。

  「容大小姐,請問你認識季梵嗎?」

  容情挑眉,「季梵?那個從淮北監獄越獄的犯人?我怎麼會認識他?」

  她的表情沒有絲毫破綻,完全看不出有說謊的嫌疑。

  「那,昨晚0點到1點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袁城繼續問道。

  容情的眉頭擰起,「袁局,你的問題都好奇怪,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容小姐只要回答我你昨晚0點到1點的時候,在哪裡,又在做什麼,就可以了。」

  「那麼晚,我當然是在家睡覺了。」

  「有人能證明嗎?」

  袁城的話讓容情更加不解,「袁局,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容小姐只要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就好。」袁城笑著說道。

  容情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好半晌才開口。

  「牧恩。」

  袁城有些意外,「恩少?」

  容情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和牧恩很快就結婚了,住在一起有什麼奇怪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