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敢嗎?(1)

  彎腰,蹲下身體撿手機。

  」葉媚。」耳邊,突然響起葉嫵的聲音。

  葉媚咬著唇,撿起手機,看著葉嫵。

  她和葉嫵長得不像。

  她想爸爸,葉嫵像媽媽。

  所以從生下來那一刻開始,葉嫵就更得媽媽的喜歡,從小就栽培有加。

  其實她和顧子寒很像,仿若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主動了比別人晚一步,晚一步看到這個世界,晚一步得到自己的所有。

  」從小你就喜歡搶我的東西,可我從來就不會給你。就連我遺棄的布娃娃,也不會給你。」葉嫵說,口吻冷漠。

  葉媚只是諷刺的笑著,笑著不發一語。

  」我只是告訴你葉媚,從小就在告訴你一個道理,但是到了現在你似乎都不明白。」葉嫵說,冷冷的話語。

  葉媚柳眉輕輕一皺,」告訴我,你的東西,我永遠都得不到是嗎?」

  」我在告訴你葉媚,你要學會,忍、讓。否則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快樂。」葉嫵丟下一句話,準備離開。

  葉媚看著葉嫵的背影,」那麼你呢?對於顧子臣,你要忍,還是讓?!」

  葉嫵的腳步突然頓了頓,好半響,」我的世界,你不需要知道。」

  葉媚一笑,諷刺到惡毒的笑容。

  你的世界,我確實從來都不知道!

  葉嫵跟著齊慧芬離開了別墅,去相親。

  晚上的時候,齊慧芬在飯桌上侃侃而談,說葉嫵有多乖巧,對方有多滿意。

  這門婚事,如果葉嫵同意,絕對就成了。

  喬汐莞抿著唇,總覺得葉嫵那個女人要是暴露了她的性格,估計齊慧芬會把下巴都驚掉。

  而且總覺得,這門婚事怎麼都不可能成得了。

  葉嫵就是在玩,故意逗弄人玩而已。

  那個女人就是有這麼邪惡。

  」葉媚,你問過你姐了嗎?她覺得對方如何?」吹噓了好長一段時間,齊慧芬突然轉頭問葉媚。

  葉媚似乎有些走神,忙的看著齊慧芬,」我,我還沒問。」

  」那你回頭問問。」齊慧芬說道。

  」好。」葉媚點頭,嘴角笑著說道,」我姐那個人其實有些挑,而且總覺得好像沒定性……」

  」怎麼會?!你姐看上去比你懂事多了。」齊慧芬脫口而出。

  葉媚抿了抿唇。

  喬汐莞忍不住有些想笑。

  齊慧芬可能也覺得自己說得直白了,連忙說著,」媽沒說你不懂事,只是覺得你姐今天表現的確實很好,你沒看到對面相親的,眼珠子都落在你姐身上了,回頭就一直不停的給我打電話,讓我務必幫他問你姐對他的印象,恨不得馬上就能結婚似的。」

  葉媚笑了笑,」是嗎?我姐的魅力還真大。」

  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意看了看一邊的顧子臣。

  看著他依然面無表情的模樣,仿若他們說的話,他都沒興趣一般。

  葉媚眼眸微動,然後一直附和著齊慧芬,說著葉嫵的事情。

  吃過晚飯之後。

  所有人各自回房。

  喬汐莞這段時間有些閒,所以回家也不累。

  不過昨晚上的事情讓她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即使兩個人的房間,喬汐莞也不主動和顧子臣說一個字,顧子臣那廝,也不主動的開口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冷漠的處在一個房間。

  喬汐莞臉色不好,抬眸看顧子臣,突然發現他後頸窩處的那點傷口,有些詫異。

  」顧子臣,你脖子怎麼了?」

  」不小心摔的。」顧子臣冷冷的說著。

  」摔的?!你再摔一次給我看看,你怎麼能傷到那地方的。」喬汐莞一本正經。

  顧子臣轉頭看著她,」你是嫌我摔得不夠嚴重?!」

  」我只是覺得,你在騙我。」喬汐莞一字一句。

  顧子臣眼眸一緊。

  」而你知道嗎?這輩子,我真的很討厭被人騙。」

  上海是一座國際大都市。

  人潮擁擠,熱鬧非凡。

  小的時候看過很多篇形容上海的場景,民國時期的上海,歌舞歡騰,紙醉金迷,夾雜著很多淒楚而唯美的愛情故事,在張愛玲的筆下徐徐生輝。發展到了現在,上海的神秘色彩並未消失,伴隨著聳立的高樓大廈此起彼伏,在悠久中似乎又增添了這座城市的時尚感和國際氣息。

  這是一座有內涵的城市。

  因為內涵,所以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在這座城市沉澱,沉澱,慢慢形成了一種文化和底蘊。

  喬汐莞坐在小車內,眼眸靜靜的看著車窗外,感受著在自己小時候印象中和現在眼前不一樣的上海。

  或許是在感受著,這座城市給她的變化,從內而外的變化。

  她抿著唇,收回視線,躺在后座椅上,閉目養神。

  有時候的自己會突然這麼發呆,然後想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緩解自己有些壓抑的情緒,也似乎在讓比較寬闊的東西感染自己,不要讓自己的情緒變得那麼的小心翼翼,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敏感的人。

  重生一世的自己,莫名變了很多。

  變得有些感傷,還變得有些患得患失。

  一朝被蛇咬從此怕井繩,她想,她也避不開常人都會有的心態。

  昨晚上的顧子臣沒有對她解釋什麼。

  她其實知道,那個傷口不會是摔傷,但顧子臣卻一個字都不說,她其實不太知道,顧子臣所謂接受她的表白是代表了什麼,越來越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所謂的讓她等待是需要多長時間,一個月,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她有些諷刺的一笑。

  顧子臣終究還是走進了她心裡,成為了她心尖上,再次重要的那個人。

  人心是真的最難掌控的東西,不只是別人,自己也是。

  她分明說過,不談愛不談情。

  卻依然敵不過內心世界的變化和渴望,變成了現在這麼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