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姐不接客的時候,阿麗也不去管小姐都在聊些什麼,其實小姐的交際面非常的狹窄,每天都旋轉在不停的僱主之間,也沒有幾個是被真心對待的,身邊的人又大多看不起他們,加上大多數小姐文化程度都不高,所以他們可以交際的除了自己的同行,也就是在道上的一些小混混,在不接客的時候,平時的除了買點衣服裝扮自己,業餘消費多半單一。
她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往專用包房走去。
阿彪來一般來的比姚貝坤早,很多時候她去找阿彪談事情的時候,姚貝坤都不在,今天似乎也是如此,包房中阿彪一個人坐在那裡,很安靜的一個男人。
阿麗經常會聽到姚貝坤故意問阿彪為什麼不找女人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其實阿麗總覺得,阿彪或許在等一個人,等一個對自己而言,比較重要的女人。
「阿彪哥。」阿麗坐到他的旁邊,恭敬的叫他。
阿彪微點頭,「有事兒嗎?」
「這段時間小姐走了有好幾個,而且這裡面大多小姐都工作了有2年了,我想這段時間是不是該再找點新的小姐進來,有客人投訴說一天都是那幾個人,都看膩了。」
「好,我等會兒給坤爺說一聲。」阿彪點頭。
當年沒想過太多的把老鴇的工作交給了阿麗,也沒想到這幾年她會做得如此的得心應手。
「另外,小姐也該做健康檢查了。每半年一次,我就讓他們這周根據排班情況陸陸續續的去做檢查了?」
「你安排了就行。」
「阿彪哥,我前段時間聽一個新來的小姐說,說其他夜場會對小姐開設一個培訓課程,大多是教小姐怎麼討好客人的,也會有一些床上技巧傳授,我個人覺得這樣的方式還不錯,有些小姐太木訥了。」
「這事兒我等會問問坤爺的意思。」
「那就麻煩你了阿彪哥。」阿麗一向恭敬,她站起來,「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阿麗。」阿彪看著她,「你想過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沒?」
「阿彪哥是在趕我走嗎?」阿麗玩笑的說著。
「沒有,就是問問,你也在這裡4年了,我一直以為你應該在這裡不會超過5年。」
「那也總的把最後一年做過去了再說啊。」阿麗笑著,「放心吧阿彪哥,如果要離開,會提前給你申請的。」
阿彪點了點頭,「嗯,你出去吧。」
「是。」
阿麗轉身離開。
當初來的時候真的沒想過要待多久,總想著賺夠了錢就離開。
現在反而覺得,離開了又能夠去哪裡?這個地方雖然嘈雜混亂,但至少不會覺得不自在,每次走出這個地方,總覺得有無數人帶著有色眼鏡看著自己,渾身都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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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開房門,一走出去,和一個男人正面相對。
因為始料不及,所以幾乎差點撲了進去。
一個有些調侃的男性嗓音說著,「這麼早,阿麗就準備投懷送抱?」
阿麗站直了身體,看著面前的姚貝坤。
坤爺在道上很火,聽說這個男人出道時間不長,但霸氣懾人。
平時在私底下很隨和,真的做起事情了,比誰都狠。
她見過幾次,都是因為小姐和客人之間的事情,姚貝坤處理得乾淨利索不留餘地,小姐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當然也帶著畏忌,伴君如伴虎,大家都知道姚貝坤其實是得罪不起的。
阿麗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這個男人,她恭敬的叫著面前的男人,「坤爺。」
「阿麗,這段時間你很忙嗎?」姚貝坤突然問道。
「還好,不是特別忙,坤爺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嗎?」
「你多久沒有陪我上床了。」姚貝坤隨口說著。
阿麗一怔,笑得很風塵,「坤夜,阿麗這段時間身體有些不適,感冒了,怕是流行感冒傳染給你。」
「是嗎?那等你好了來找我。」
「好。」阿麗點頭。
姚貝坤也不多做留戀,仿若也只是隨口的一句話而已,走進了自己的專用包房。
阿麗離開,往自己的工作場地走去。
這麼多年,她偶爾也會和姚貝坤過夜,當年自己的第一次就給了這個男人,後來的無數次。、
她走向自己的辦公間。
小姐都換裝差不多了,陸陸續續的開始出去接客。
沒有接客的小姐就在化妝間聊天,等著被召喚。
到了晚上11點過,一個服務員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說著,「麗姐不好了,萍萍在房間被客人虐待得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阿麗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跟著服務員走出去。
兩個人急急忙忙的走進包房,進去的那一秒,阿麗對著外面的服務生說著,「你去通知阿彪哥一聲,讓他趕緊過來。」
「是。」服務生連忙急急忙忙的過去。
阿麗深呼吸一口氣,推開房門。
房間內,萍萍躺在地上,白皙的身上全都是傷,有些甚至已經破皮流血,此刻有些絕望的躺在地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房門被人突然推開,裡面的客人非常不滿的轉頭看著來人,「你來做什麼?」
「王老闆,你別動氣,我就是來看看我的人怎麼了?這不服務員不懂事,說萍萍不行了,我想王老闆也不想看到有死人吧。」說著,阿麗看上去很自然的走向萍萍。
蹲在地上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著,「堅持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