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狠狠地看著瀟夜已經在陽台上抽菸了,煙霧縈繞,這個男人看上去真的很有味道。
她不會放棄。
絕不。
她從柜子裡面找來一件性感的絲質透明睡衣穿上,走向陽台從後面抱住瀟夜精壯的腰身,手指摸在她的腹股溝處,」這個紋身,還在。」
瀟夜微眯著眼看著遠方,沒有說話。
雷蕾很幸福的靠在他的背上,」就算昨晚上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會逼你什麼的,夜,我以後都聽你的。」
瀟夜熄滅菸蒂,淡淡的」嗯」了一聲。
兩個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在陽台上吹了一會兒晨風,沒多久,房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
瀟夜微推開雷蕾,」我去開門,你換件衣服再出來。」
」嗯。」雷蕾幸福一笑。
瀟夜還是在乎她的,要不然不會提醒她不要穿得這麼暴露。
他應該也會吃醋,讓別的男人看到了她的身體。
這麼一想,心情又陡然好了起來。
她穿上一件得體的家居服,洗漱一番後從臥室出去。
客廳中,瀟夜已經換上了一件新的襯衣坐在沙發上,另外一個沙發上坐著阿彪,阿彪看著雷蕾,恭敬的打著招呼。
雷蕾也很客氣。
但被瀟夜最重要的兄弟面前證明了她現在的身份,心情自然是高興無比。
」把這個吃了。」瀟夜用眼神示意面前茶几上的一刻白色膏丸。
雷蕾納悶,」這是什麼?」
」避孕藥。」瀟夜直截了當。
雷蕾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整個人木訥的看著他,」夜……」
」先吃,目前我還不想要。」瀟夜說,口吻不是特別強勢,但絕對不容反抗。
」可我是安全期啊!」雷蕾忍不住,反駁。
瀟夜眉頭皺了一下,」雷蕾。」
不是威脅的口吻,卻讓人不寒而慄。
雷蕾忍著心裡的各種不痛快,拿起那顆膏丸放進嘴裡,喝了一大口水,咽了下去。
瀟夜看著她的模樣,說道,」你在家多休息一會兒,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嗯。」雷蕾乖巧的點頭。
就算心裡一萬個不痛快,但是在瀟夜面前她只得忍住。
她告訴自己,現在忍了,以後才會有好日子!
可是她忍得這麼難受,她絕對不讓另外一個女人好過!
她看著瀟夜和阿彪離開後,拿起手機,編輯彩信,」昨晚上,兩次。很爽。」
又是一夜未歸。
姚貝迪有些睡眼惺忪的起床,伸著懶腰去浴室洗漱,完畢後慢悠悠的從臥室下樓。
簡訊鈴聲突然響起,她拿起電話,漫不經心的點開。
整個人突然一怔……
天崩地裂,還是,海枯石爛!
她覺得眼前似乎有些模糊,眼前有些暈。
她用手狠狠的抓著樓梯的護欄,她怕她一不小心,會從樓上摔下去。
如果摔下去,應該就成全了他們了吧。
她咬著唇,狠命的咬著。
不哭。
這一
天遲早都回到,而且這一切遲早都會發生。
她告訴自己,沒什麼的。
6年前如果不是自己,他們早就理所當然,或許現在正牽手幸福一直恩愛……
所以會得到這樣的報復,應該的。
她控制著情緒,從樓上一步一步往下走。
她走得很慢,她在告訴自己,保持正常的速度。
她走得很慢,因為她怕自己就這兒摔了下去。
成全他們也行,但是她還有笑笑,她不能讓笑笑這麼孤獨著,不能好好給她父愛,母愛至少不能缺的。
所以她一直這麼勉勵著自己,讓自己好好的走路。
嗯,樓梯快到低了。
看吧,她其實也不是想像的那麼脆弱,她其實也不是想像的那麼難以接受。
她甚至想要拉出一抹笑。
笑容還未在嘴角徹底釋放,腳步突然一空,終究還是在最後兩步的時候,摔了下去。
還不至於摔死,但是這麼大一個人從3步高的樓梯下摔下去,怎麼都是痛的,痛得她咬牙切齒,眼淚順著眼眶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那個一發不可收拾。
她蹲坐在地上,在很努力的控制情緒。
很努力的讓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膝蓋被摔得很慘,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
她流著眼淚,在家裡面找醫療箱,擦拭了一些酒精,貼了一塊消腫的藥膏,然後到下面的洗手間清洗了一下自己哭花了的臉。
從6年前選擇了這一條路,就告訴自己,所有一切都得靠自己承擔,不管過程多苦,都只能這麼一直承受下去。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要露出這麼一副仿若天都塌下來了的表情。
日子總是要自己過下去!
她點開洗手間的門,一瘸一拐的準備去給自己做早飯。
她剛走到客廳,大門突然被人打開,瀟夜出現在他面前。
他身上換了一件新嶄嶄的白色襯衣,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還是和每一次回來一樣,對她總是不屑一顧。
她的眼眸看著他露在外面的脖子。
脖子處有一兩道鮮紅的劃痕,就跟剛剛收到彩信時,他後背上的劃痕一樣,那麼曖昧,又那麼猙獰。
瀟夜脫掉鞋子,越過她的身邊。
」做了嗎?」姚貝迪突然開口。
瀟夜皺了皺眉眉頭。
」和雷蕾。」姚貝迪說。
」嗯,做了。」瀟夜點頭,很直白,直白到,沒有半點需要解釋的地方。
心,漏空了一半。
和剛剛一樣,那麼的觸不及防。
她輕輕的摸著自己胸口的位置,緩緩呼吸。
瀟夜已經大步的走向了2樓。
偌大的客廳,她就像被世界遺忘的孤兒一樣,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憐憫。
她沒心情做早飯了。
她承認,她真的沒有想像中那麼堅強。
她開著車,一路往公司駛去。
她沒什麼業務愛好,曾經最好的朋友霍小溪也死於一場車禍,古源又不是女人,好多事情都不方便和他知根知底,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