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有一道清晰可見的傷口,雖然癒合了,但是疤痕卻永遠都去不掉,畢竟割腕自殺,這傷口必然是割得極深的。
秦蘭偷偷進過姜森的房間,想刪除那些視頻,可是他找到那些視頻後,卻發現刪除需要密碼,各種密碼她都試過,可是就是刪除不了。
而且每一次她只敢試兩次,她害怕試多了會被姜森發現,到時候會更加的麻煩。
說完後,秦蘭拿出了一部備用手機,點開了錄音功能,找到裡面的音頻,點擊了播放,一段聲音從音頻中傳出,都是她與姜森的對話,其中有姜森讓她打掉孩子的,還有姜森安排她接近姜文的,甚至還有姜森強迫地去陪酒甚至陪睡的。
秦蘭的這個備用機是一部老年機,只要藏仔細一點,不會被姜森發現,畢竟沒人會想到用老年機。
其實秦蘭錄下這些音頻就是給自己一個念想的,一個活著的念想,只有這樣她才能堅強地活下去,雖然她清楚的知道,這些錄音不會面世,因為姜森不會倒台,這些事情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到時候還會惹怒姜森,而且也和白眼狼一樣,是對姜家恩將仇報的行為。
今年能夠面世,是秦蘭都萬萬沒有想到的。
在聽到這一段段的錄音,在場的眾人看向姜森的眼神都帶著憤怒或者是看變態的眼神。
很明顯秦蘭的錄音還沒有放完,讓她繼續放下去,還不知道會放出什麼東西,姜森氣急敗壞的衝上前就要去搶秦蘭手中的老年機,幸好姜文眼疾手快的擋在了秦蘭的面前,才沒有讓姜森將手機搶過去。
就連在附近的林家小公子以及孔笙都自覺的擋在秦蘭的面前,給秦蘭形成一道自然保護牆,不讓秦蘭受到一點傷害。
不僅是他們,還有更多人的人上前保護秦蘭,他們沒有指責,看向秦蘭的眼神更多的是同情。
沒有搶到手機,在看到這麼多人都護在秦蘭面前,姜森知道搶不過來了,似乎屬於他的掌控徹底崩塌,他幾乎氣急敗壞的低吼道,「秦蘭,你毀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秦蘭神色淡定繼續放著那些錄音,看向姜森眼神帶著從未有過的冷漠,「姜森,不是我要毀了你,是你自己毀了你自己,如果你當初不做這些事情,今天我也拿不出來這些證據,或許我們的命運就是如此吧,你毀了我的人生,你自己也將要得到報應吧。」
秦蘭的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淒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姜森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見闖不過人牆,他奮力的抬起拳頭,一拳砸在一旁的桌子上,木質的桌子沒有任何問題,力道反而是都反噬到姜森的手上,他手霎那間鮮血直流,疼痛侵蝕著全身,雖然碰不到秦蘭,但他看向秦蘭的眼神帶著抑制不住的憤怒,「秦蘭你給我等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對不讓你好過,你不是要毀了我嗎?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好了。」
沈南溪無語地搖搖頭。
有些人所謂的愛情就是這樣,沒有同甘更沒有共苦,倒是可以一起下地獄。
姜文轉頭看向被自己保護在身後的秦蘭,溫聲問道,「秦小姐,要不要幫你報警啊,他限制你人身自由,還對你施行暴力,甚至拍下那種視頻,已經構成了犯罪,只要你報警,就能將他捉拿歸案。」
秦蘭摩挲著手腕上疤痕,看向姜森的眼神帶著濃烈的仇恨,在幾經心理鬥爭之後,她點點頭,「好,謝謝姜先生,也謝謝大家這樣不遺餘力地幫我,你們的恩情我沒齒難忘。」
「秦小姐,對不起,是我沒有看顧好你,不僅讓秦家的遺產被侵占,還讓你被這樣的人家欺負,你放心,我來當你的辯護律師,我會幫你將她們送進去。」孫律師看向秦蘭的眼神寫滿了愧疚。
秦蘭搖搖頭,「孫叔叔你只是想幫我找個撫養的人,你也不知道他們是這樣的惡魔,至於辯護律師,就麻煩孫叔叔了,我現在確實無處去找辯護律師。」
看到姜文想報警,姜森立馬就要跑,被姜雨帶著保安攔了下來,兩個保安將姜森的手反扣在身後,姜森不停地掙扎著,「放開我,你們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知道我是姜家的大少爺,小心我把你們都開了。」
兩個保安不確定地看向身後的姜雨。
姜雨眸子泛著寒意落在姜森的身上,「堂弟,你現在已經被姜氏集團開除了,你沒有資格開除他們,另外就你做的那些惡事,實在是天理難容,我們已經報警了,堂弟就等著警察那邊來處理吧,不要再掙扎了,掙扎也沒什麼用。」
「堂姐你現在就大義滅親嗎?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堂弟啊。」姜森瞪著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姜雨。
姜雨嘆息一聲道,「你是我的堂弟沒有錯,但是你犯法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會說你是誰的堂弟就能逃避得了責任的,秦蘭已經報警了,你現在主動跟警察走,還能算是你投案自首,但是你現在要是跑了,可就還有別的罪責,所以表弟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再跑吧,最重要的是你今天已經跑不了了,畢竟現場這麼多媒體還有業內人士,他們都見了,也都聽到了,不出一個小時想必整個L城都已經知道了,堂姐就和你說這麼多,剩下的事情你好自為之吧。」
姜雨拍了拍姜森的肩膀剛要走。
只聽身後姜森傳來一聲低吼,「姜雨是你,是你弄出來的今天這些事情是不是,你是不是已經提前知道了我要爭奪姜氏集團的事情,所以和姜森蓄謀已久了今天這個場面,就連秦蘭也是被你們收買的。」
姜雨停下了腳步,冷冽的笑容自然綻放在臉上,「之前確實不知道,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的野心,不是我弄出來的事情,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欺負了秦蘭,還要和林家搶媳婦,隨意你今日的結局處真的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宴會還在繼續,但現場的人幾乎沒有心思在這裡了,反而是議論紛紛地說起今天吃到的這兩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