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末路
「你去安撫住他們，」鄭企鐵站直身子，「一會我下去處理掉他們，讓我們沒有後顧之憂。」
「處理掉」洪西成目光凝滯，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鄭企鐵看著頭也不回的洪西成，扭頭看向蒙蒙亮的天邊，深呼吸了幾口後眼神變得冰冷而瘋狂，他從包里翻出那個裝滿子彈的盒子，一把一把的往自己的兜里塞，然後隨手丟在包里。
船艙里，毒販們正閒聊著，直到鄭企鐵走進來，場面才變得安靜一些。
洪西成從船艙口的座位上站起來，面色不正常的站起來，朝著毒販們使眼色。
鄭企鐵望著這群從全國各地挖來的製毒人員，突然用一種彆扭而難看的笑容笑起來，毒販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迎合著他邊笑邊走過來。
下一秒，槍聲響起，這個率先被一槍打在腦門上。
「西八.」一個毒販扭頭就要往後面逃竄，緊接著他就後心中槍倒在地上。
「社長！」平日裡的交貨人員是跟鄭企鐵他們最熟悉的，他不理解的往前靠了靠，「跟我沒關係」
槍聲還在響，沒子彈了就慢條斯理的換子彈，然後再開槍。
期間也有想要試圖衝上來的，可洪西成特意讓他們站在船艙深處，中間一片開闊地帶，壓根就沖不過來就被一槍打死。
聲音迴蕩在整個船艙，鄭企鐵看著鮮血橫流的場面，病態的哈哈大笑起來，洪西成畏懼的站在一邊。
「西成啊，」鄭企鐵扭頭直勾勾的盯著他，「去上面把炸藥拿下來布置好等船開到，我們下船前點火。」
「是，」冒著冷汗的洪西成巴不得早點離開血腥味刺鼻的船艙，他急匆匆的跑上去，再拎著炸藥下去的時候鄭企鐵已經不在船艙內。
鄭企鐵輕車熟路得來到駕駛台，手裡緊緊攥著左輪，緊盯著駕駛艙的門口。
船很快就要到了，好在現在還處於天寒，港口並沒有人在。
他似乎確定了什麼，呼出了一口氣，原路返回船艙，洪西成已經將裡面的炸藥布好，就等著船靠岸後點燃。
見鄭企鐵進來，洪西成起身，「企鐵，現在點火嗎？」
鄭企鐵環視了一圈船艙，炸藥布置得很隱秘，隱秘到
「我來吧，」鄭企鐵點上一根煙，站在門口吐出煙圈，「這麼多年來辛苦了，西成。」
洪西成瞪大眼睛，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企鐵，你聽我解釋.」
槍聲迴蕩，洪西成的身體瞬間癱軟，猩紅的鮮血從他心臟處不斷流出，混到那些毒販們的鮮血中去。
鄭企鐵丟下菸頭，想要轉身的時候卻被堅硬的東西頂住了後腦勺，他露出苦笑，「西八.」
李佑從他手裡奪過左輪，將沒子彈的手槍塞回腰間，鄭企鐵看不到這一幕，「你是什麼時候上船的？」
「早就上了，」李佑的聲音傳過去，「你明明知道我會上來，也知道我一定要殺你的，為什麼還出來？」
「沒什麼原因，」鄭企鐵嘆了口氣，「第一時間沒殺掉你，我就知道已經輸了。」
「那你還殺掉這些人？」李佑也有些疑惑，「不應該召集他們等我上門？但你不僅殺光了他們，連洪西成你都殺掉了。」
「他們不死就是我死，」鄭企鐵笑起來，「我唯一的活路就是殺掉他們再殺掉你。」
他有些唏噓，「西成啊，昨天他去見了江南警署的警察，很可惜那個警察是我的人。」
李佑將槍口對準他的太陽穴，「還有什麼遺言嗎？看在你做了這麼長時間江南實業的社長面上。」
「回去之後能放過承昊嗎？看在他身上還有江南實業大部分店面的份上，」鄭企鐵閉上眼睛，「還有劉宜貞，儘管我有自己的目的可這次我還是失約了，你替我向她說一聲抱歉。」
生命的最後一刻，腦子裡念叨的還是兩個警察，李佑反而感覺鄭企鐵有些可憐，索性沒在他面前揭露真相。
「沒問題，」李佑輕輕扣動扳機，子彈從鄭企鐵腦袋的另一側射出，李佑摟住軟趴趴的屍體，輕輕放倒在地，將左輪塞到鄭企鐵的手裡，為此他還特意選擇了太陽穴開槍。
李佑站起來，像是脫下了枷鎖一樣，「終於結束了」
他將毒品堆在船艙，再將船停靠在岸邊，急匆匆的下了船然後上車。
坐在車的駕駛位上，李佑踩開油門，車子翁的一聲開了出去，邊開著車邊撥通朴俊末的電話。
朴俊末緊張的聲音傳了過來，「李佑？」
「是我。」
電話那頭的朴俊末喘了口氣，像是呵斥了一句旁邊的人，「等會！」
「情況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李佑擴大音量，「你那邊能擴音嗎？」
「能，」朴俊末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石道亨和趙昌植，「你有什麼要跟他們說的？」
「那我開始了，」李佑開口說道，「趙檢察在嗎？」
「我在，」趙昌植上前，面露期待，「怎麼樣？確定路線和船隻了嗎？」
「確定了，但是我要確定你是否兌現了承諾，」李佑當然不會直接吐露現在的情況，「你完成了嗎？」
趙昌植連連點頭，「俊末的事情已經落實了，儘管現在還在臥底期，但是流程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我們檢察廳會在案子偵破後的發布會上為他頒布獎章，也會宣布晉升事宜。」
「宜貞姐的呢？」
「劉警察的也沒問題，現在研修院的院長是我很要好的前輩，」趙昌植語速極快，「我請她幫忙開具了一張免修許可，已經交給劉警察了。」
「還有你的.」
「先等等，」李佑說道，「現在可以不用擴音了。」
趙昌植將外放關掉，「現在可以說了。」
「我要江南實業。」李佑等著他的反應，趙昌植很平靜，顯然是早有了準備，「可以，我會授意手下的檢察官不去動它，但是你要確保鄭企鐵和它解除綁定，並且所有涉毒人員要交出來。」
「那就這麼定了，趙檢察長，」李佑笑起來，「場面可能有些難看，需要你們去收拾一下。」
「只要有證據就足夠了，我不管他們是死是活。」
「景波港青山號，」李佑看著不遠處的江南實業小樓，告訴他了答案，「證據絕對足夠，你可以通知那兩邊的警察收網了。」
「上面布置滿了炸藥，注意些。」
「好。」掛了電話的趙昌植看向石道亨，「景波港青山號。」
石道亨立刻打通他們緝毒科的電話，「景波港青山號！快！」
「我們也出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