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發覺線索

  李佑第二天中午正在集團處理工作，全在俊打來電話，「會長！」

  他語氣有些古怪，「之前我們找到了幾個，在街頭上賣紅藥丸的傢伙，聽您的吩咐暫時沒有動他們。」

  李佑並沒有意外，「怎麼了？」

  「那兩個執行任務的警察，和這伙毒販打起來了，」全在俊有些無奈，「我們該怎麼辦？會長nim？」

  李佑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眉頭微蹙，沉思著。

  「恐怕他們已經打草驚蛇了。」

  「.」

  李佑有些無奈，「現在那邊什麼情況？」

  「毒販已經被全部制服了，」全在俊帶著些欣賞說道，「那個朝鮮警察很能打。」

  「說不定是個陷阱，再觀察一會，如果沒問題再動手。」

  「你直接出面就行了，」李佑想了想，吩咐全在俊，「告訴他們你們在暗中行動，讓他們配合一下我們。」

  「另外，」李佑想起來之前趙雨圭的請求，「趙雨圭的女兒送到首爾保護了嗎？」

  「今天就能到首爾，」全在俊說道，「會長打算讓誰來保護這個小女孩？」

  「我看她的身份和尹智友蠻像的，」李佑微笑著說道，「讓她執行這個任務，看看她的訓練水平。」

  「是，」全在俊等李佑掛斷電話後，招呼了一聲周圍的人手，「按照會長的吩咐，我們等會去和警察談談。」

  這群毒販並不是張明俊那一夥，更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只是張明俊推出來的售貨員罷了，說白了就是一群小混混，在坡川市接頭推銷紅色藥丸，他們的基地也只是一個三層小樓。

  林哲令和姜鎮泰剛到小樓下的時候，正值秋日午後，陽光灑落在小樓的天台上，顯得茫茫一片。

  穿著紅色和黃色的兩人是這群混混的領頭人。

  吹到天台上的風很舒服，加上照射的陽光，是個很適合安安靜靜的場合，卻擋不住那股混雜著汗臭與菸草味的燥熱。

  幾個打扮穿著稀奇古怪的毒販或者說小流氓，圍坐在一張塑料桌旁，吃著桌上擺放的湯飯，卻無人在意。

  紅黃兩人坐在舊沙發上，舊沙發的彈簧被壓得沉默了下去，另外的小流氓則坐在小馬扎。

  在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時，穿著紅色的矮小身影，立刻在臉上擠出笑容，接著轉身想要開口。

  這些天他們生意做的很好，作為這個小團體裡負責智商這一塊的人，穿著紅外套的男人已經做好了開口推銷產品的決定。

  只是轉過頭來，卻看到了一臉正氣的林哲令，還有賊眉鼠眼的姜鎮泰。

  姜鎮泰倒還行，林哲令.

  形象擺在那裡，在兩個身影迅速占據了紅衣男的視野後，紅衣男瞳孔緊縮，「條子！」

  現場的小混混們幾乎是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擺在明面上的戒備。

  空氣頓時凝固，只剩林哲令、姜鎮泰與這群流氓之間眼神的碰撞，仿佛即將引爆的火藥。

  空氣中已經真的瀰漫著硝煙和危險的氣息，緊繃的氛圍仿佛即將引爆。

  片刻的對峙後，黃衣男毫不遲疑地撲向林哲令，想要和他拳腳交錯，金屬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林哲令的招式凌厲而精準，每一擊都直指要害，黃衣則憑藉蠻力和狡詐應對。

  橡膠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響聲，如同這場戰鬥的序曲。

  小樓的天台成了戰場，沙發被掀翻，桌子被打碎，湯飯潑灑一地，混戰中，無情的拳頭和腳踢成了最直接的語言。

  粗重的呼吸聲和叫罵聲傳了出去。

  現場一片混戰的喧譁。

  林哲令的配槍交到了首爾警察廳，他的眼神卻銳利如刀，順手抄起塑料桌上的蒼蠅拍，腳步沉穩而迅速地躲避著小混混們的攻擊，並用蒼蠅拍重重還擊，上面還粘著些死蟲子。

  中途有幾個小混混摸出了刀子，但也無濟於事。

  小混混們的腳步雜亂無章，雖然看起來動作很大，但在林哲令那沉穩的步伐面前，都變得蒼白無力。

  林哲令動作簡練而迅速，身影在狹窄的空間裡穿梭，每當蒼蠅拍在空中划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總會有一名小混混失去平衡，痛苦地摔在冷硬的地面上。

  林哲令和姜鎮泰.或者說林哲令放倒他們，又隨著最後一名紅黃兩人也被制服，小流氓們一個接一個地抱頭蹲下，身體語言暴露了內心的恐懼與屈服。

  姜鎮泰將沙發拉過來，一屁股坐在他們面前，林哲令則從下面的樓層搜出了一袋子現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對這袋子金錢沒有絲毫欲望。

  陽光照在那袋現金上，光澤在姜鎮泰的腳邊鋪開，讓姜鎮泰有些震驚，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這麼多錢？」

  他扭頭看著混混們，「西八.你們賣了多少毒品？不想活了？」

  「也也沒多少？」

  姜鎮泰一蒼蠅拍敲在說話的紅衣身上，「讓伱說話了嗎？」

  他手中的蒼蠅拍狠狠地落在紅衣男的肩膀上，那突如其來的痛感讓紅衣男不禁縮了縮身子，卻不敢發出一聲呻吟。

  紅衣服訕訕的閉上嘴，他的眼神閃爍不定，卻沒想到又挨了姜鎮泰一下，「我沒說話！」

  「誰讓你不說話的？」姜鎮泰不吃這一套，再次舉起蒼蠅拍，「毒品哪來的？賣給了誰？」

  紅衣服低著頭，瞧著眼前的地面，「我們哪有本事做這玩意.都是定時有人來給我們送貨，讓我們往外賣。」

  「多長時間了？」林哲令冷冷看著他，目光緊緊鎖定著眼前的男人。

  「大概.一個月前？」紅衣男的聲音微弱下來。

  「一個月？」姜鎮泰吸了口涼氣，一個月賺的錢他幾年都賺不來，「西八.」

  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蒼蠅拍。

  「賣給.」姜鎮泰問題問了一半又咽了回去，他雖然沒抓到過毒販，但他這麼多年警察生涯還是接觸過吸毒者的，賣給誰根本沒得查。

  姜鎮泰的眼神複雜，既有對那些吸毒者的同情，也有對毒品販子的痛恨。他搖搖頭，試圖擺脫這些思緒，重新聚焦在眼前。

  姜鎮泰搖搖頭，「誰給你們送的貨？」

  「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紅衣服雙手搓動著，努力驅散一絲不明顯的緊張氣氛，「只知道他們很厲害，很有錢，我們只能從這些錢里抽三成」

  姜鎮泰和林哲令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閃爍著默契，明白這應該是找對人了。

  「他多久來一次？」

  「到現在為止，他就來過兩次，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把我們打了一頓.然後讓我們幫他們賣東西，」紅衣男恨恨道，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第二次來收走了第一次的錢，將上一批貨給了我。」

  「這樓里沒貨，」林哲令皺著眉環顧四周，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焦慮，「你們把東西藏哪了？」

  「不是.」紅衣男哭喪著臉，掛著無奈與哀求，「我還沒說完，這次的今天剛賣完，他們可能今天打過電話，可能下午就要來。」

  「下午？」姜鎮泰臉色一變，「那不就是現在？」

  「是」紅衣男無力地點了點頭，仿佛整個人的力氣都已被抽空。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快收拾收拾！」姜鎮泰火急火燎的催促著小混混們，「這次配合好了，算你們只是從犯，罪名沒有那麼重。」

  姜鎮泰的聲音在迴蕩著，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

  小混混們聽從命令，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手忙腳亂地拾起地上的破布和碎片，他們的動作慌亂，充滿了不安。

  「刑警大哥，」黃衣服的男人沒什麼腦子，「你們警察真能給我們定罪嗎？」

  「閉嘴。」

  姜鎮泰趴在天台邊緣看了一眼，接著幫著混混們收拾現場，將這裡大致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現場恢復回去後，姜鎮泰拉著林哲令藏在角落裡。

  黃衣服悄悄湊近紅衣男，「哥真要幫他們嗎？我們不如.」

  「你找死？」紅衣服用胳膊肘給了他一下，「趁他們鬧起來，把事情都推給那些人，別往自己身上攬活。」

  黃衣男嘆了口氣，「我知道了，哥。」

  「等他們來了，你好好跟我演一演，別露餡了。」

  「那我們臉上的傷怎麼辦？」黃衣服指了指自己臉上，再指了指紅衣服的臉，「這肯定一眼就會被看出來。」

  「沒事，」紅衣服發覺，自己這次還沒這傢伙想的快，他看了看姜鎮泰和林哲令藏身的地方，「那我們就使勁拖一拖時間，別讓他們一上來就發覺。」

  角落裡的姜鎮泰的手心開始冒汗，他的心臟怦怦直跳，緊張而又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林哲令就淡定多了，他的蹲姿很標準，面容還是很冷靜。

  他們一直等到了傍晚，太陽的餘暉灑在這棟小樓上，映襯出一片金黃。

  小樓外，長發男人帶著一個手下，手裡還拎著一個皮包，他面無表情地走在最前面，邁上樓梯後，腳步聲在昏暗的走廊里迴響。

  想到張明俊對他的交代，他心中發涼，自己這次就是誘餌，可他還想活著好好的，好不容易來到南韓，享受了一番花花綠綠的人生

  這可是將軍以前在國外過的生活，他還沒玩夠。

  長發男人推開小樓頂樓的房門，下意識皺了皺眉，他的記憶力還算不錯，總覺得這次上面的布置和之前有些不同之處。

  天台還是很明亮的，長發男迎著斑駁的光影看過去。

  紅衣男和黃衣男正一塊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見到長發男後一臉笑意的站起來，「大哥nim，您來了」

  「錢呢？」

  「在這在這，」紅衣男將自己腳旁邊的皮包拿上來，「都在這兒了，還是按照您之前的定價賣的。」

  長發男打開皮包看了兩眼，讚賞的點點頭，「不錯.」

  「你臉上怎麼回事？」長發男聲音低沉，有些疑惑的說道。

  他突然注意到了紅衣男臉上那道新鮮的傷痕，傷痕顯得分外刺眼。

  長發男再看了一圈，卻看到黃衣男臉上也帶著傷痕。

  紅衣男抬起頭，目光與長發男相遇，那一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他垂下眼帘，聲音微顫，「不小心摔了一跤。」

  長發男的眉頭緊蹙，環視了一圈四周，見房間內有些許凌亂，但並未有明顯的打鬥痕跡。

  他緩緩走到紅衣男身邊，目光如炬，似乎要穿透對方的心思，「我聽說，最近警方的動作特別頻繁，你該不會出賣了我？」

  紅衣男身體一僵，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大哥，您多慮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的傷痕在漸漸地發燙，心中開始有些驚慌了。

  姜鎮泰和林哲令聽著這番話，知道應該是被發覺了，姜鎮泰摸出配槍就和林哲令走了出來。

  「西八.」長發男反應的很快，一把拉過紅衣男鎖住他的喉嚨。

  「我們是警察，」姜鎮泰冷冷道。

  「警察？」長發男吐槽了一句，「林哲令，你現在不也跟南韓的人混在一起？你還忠誠嗎？」

  林哲令沉默不語，這個人是護送隊伍中的內鬼，也是害死小隊的兇手之一。

  「張明俊在哪？」

  「想知道嗎？」長發男挾持著紅衣男移到邊緣，一把將紅衣男推走，一轉身就跳了下去。

  姜鎮泰還來不及反應，林哲令就跳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