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地陽光,透過玻璃和淡紫色的窗簾,悄然灑進了臥室里。
寬闊的大床上,李佑和朴敏雅相擁而眠,一夜耳鬢廝磨、激烈戰鬥後,床單和被褥早已凌亂不堪。
T恤、沙灘褲、內衣、內褲、睡袍等丟了一地。
「啾啾啾…」
一陣悅耳的鳥鳴,將熟睡中的李佑驚醒,甫一睜開雙眼就看到,朴敏雅那張青春靚麗的臉龐。
眼角處隱有一絲淚痕。
女孩那雙能夠看到血管的眼瞼後,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個不停。
顯然她已經睡醒了,只是心裡比較害羞,不好意思睜眼而已。
李佑心裡一陣好笑,低頭輕輕吻住粉嫩的嘴唇,然後向著下巴、脖頸、耳垂、鎖骨、胸脯等地方游移。
「嘻嘻!」
被吻得渾身發癢的朴敏雅,嬌笑著抬起雙手攀上了李佑的頭頂,十根蔥白一般的手指,不自覺就插入了頭髮之中。
李佑舉止愈發的放肆。
在一次次用力吮吸中,她那白皙細嫩的肌膚上,浮現出一塊塊紫色淤痕,密遍布在脖頸、酥胸和小腹處。
「嗯!」
朴敏雅低吟一聲,目光也有些迷離,嘴唇微微張開一絲,肌膚傳來的酥麻感,讓她感到靈魂一陣悸動,然後不自覺就夾緊了雙腿,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妙不可言!
薄薄的蠶絲被下,兩具赤果果的身體在床上糾纏著,喘息聲愈發粗重。
「小壞蛋,不要!」
窗外刺眼的光亮,令朴敏雅恢復一絲神志,急忙出言阻止。
因為接下來的兩年裡,都不能經常再見面,她強忍著破瓜之痛婉轉承歡,直到精疲力盡才沉沉睡去。
直到現在下身仍隱隱作痛。
眼見愛郎慾火難耐,就要躍馬挺槍而入,朴敏雅急忙叫停了。
短時間內,她無法再承受鞭撻,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李佑愣了愣,目光落在了女孩身上。
光潔白皙的大腿內側,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已經徹底乾涸了。
「對不起,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李佑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柔聲說道。
朴敏雅搖搖頭,靜靜的看著李佑,眸子如黑寶石般動人心魄。
李佑勾了勾嘴角,側身躺在她身邊,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笑容。
朴敏雅大羞,伸手擰了他一把,嬌嗔道:「小壞蛋,你笑什麼?」
「我家敏雅小寶貝真漂亮!」
李佑說完,『吧唧』親了下她的臉頰。
「嘻嘻,真是個小壞蛋!」朴敏雅回親他一下,嬌聲說道:「我想洗澡!」
「一起洗嗎?」
「才不要,一起洗你肯定又要使壞,我現在可吃不消,你快點去放水,我要泡熱水澡,等我洗完你再洗!」
李佑嘿嘿一笑,掀開被子走下床,在女孩滿臉紅暈中,赤果果的走向浴室,清洗一遍浴缸,調節好水溫開始放水。
然後,他有來到盥洗池前,取來牙刷擠上牙膏,塞進嘴裡輕輕刷著。
待洗漱完畢,浴缸里水也放滿了。
關掉了水龍頭,李佑擦乾臉上的水跡,轉身走出浴室。
朴敏雅正裹在被子裡,只露個腦袋在外面,俏臉粉紅,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如絲緞般柔滑的長髮散在枕間。
「水放好了!」
李佑走到了床邊,彎下腰吻了吻女孩的唇,柔聲說道。
朴敏雅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急忙收回視線,紅著臉小聲命令道:「你轉過身去,不許偷看!」
李佑愕然無語,隨即便突然出手,掀開女孩身上的被子,用力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向浴室。
朴敏雅呆了幾秒,然後用力擰住他胸前的皮膚,故意兇巴巴道:「小色狼,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嘿嘿!」
浴室里一片春光明媚。
一個小時後。
「色狼、小賊、壞蛋、壞人…」
換上一身雪紡長裙的朴敏雅,滿臉通紅的坐在李佑懷裡,雙手如擂鼓一般捶著他的胸膛,嘴裡碎碎念個不停。
李佑合攏雙臂,將女孩用力抱在懷裡,調侃道:「這會兒叫我壞蛋、色狼?不知剛才誰在喊oppa呢?」
「呀,不許說!」
朴敏雅懊惱的瞪著一雙杏眼,伸手擰住他腰間的軟肉,咬牙切齒道:「你個小壞蛋,以後要喊我努娜,不許再叫名字!」
李佑揶揄道:「你確定是喊努娜?而不是親親好老婆?」
朴敏雅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人前必須喊努娜,家裡隨意都行!」
「我明白了!」
李佑抿嘴而笑。
「我餓了,快去做飯!」朴敏雅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想吃點什麼?」
「鮑魚粥、水谷壽司、蟹黃包……」
女孩連續說了一大堆食物名,直聽得李佑滿頭黑線、目光有些呆滯。
「嘻嘻,以上那些都不要!」
朴敏雅突然來個轉折,然後說道:「我要吃你親手煮的參雞湯!」
「好!」李佑點點頭,抱起她放在沙發上,柔聲說道:「你先看一會兒電視,我這就去做參雞湯!」
朴敏雅溫柔一笑,目送愛郎走進了廚房,然後才幽幽一嘆。
這種有人疼愛、有人關心、溫馨而舒適的日子,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
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明天他就要入伍了,要二十六個月才能回來。
朴敏雅喃喃自語道:「可惜啊,昨晚才突破最後一層關係,只剩下兩天時間相處,要是再長一些就好啦!」
說著,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低聲說道:「說不定在他走之前,我或許就能懷孕啦,那樣就不用獨自等上兩年了!」
想到這裡,朴敏雅咬了咬牙,臉上悄然浮現出一抹堅毅。
十幾分鐘後,收拾妥當的李佑,端著一盤洗乾淨的葡萄走了出來。
參雞湯需要小火慢燉,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煮好,先吃些水果墊墊肚子。
朴敏雅挪了挪身子,讓李佑坐在旁邊,然後依偎在他懷裡。
剩餘的時間已經很少了,能多溫存一會兒,就多溫存一會兒。
李佑將去皮的葡萄遞進女孩嘴裡,然後問道:「微信準備什麼時候推出?」
朴敏雅一邊吃著葡萄,一邊說道:「十二月中旬吧,你覺得怎麼樣?」
李佑聳了聳肩,說道:「我又不是道士,可不會看日子,好不好都是你說了算,我說過不插手YOYA那邊,就一定不會插手,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朴敏雅聞言翻個白眼,沒好氣道:「你什麼事都不管,若是哪天我見錢眼開,捲起資金遠走高飛,你想哭都哭不出來!」
「你不會的!」李佑的聲音很輕,但話說的相當堅定,待將指間的葡萄剝完皮塞進女孩口中,然後用力抱住她。
察覺到愛郎有一些緊張,朴敏雅急忙解釋道:「我是開玩笑啦,你可不要當真哈,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
「嗯!」李佑將下巴放在她肩上,用力緊緊抱住她,沮喪道:「若是沒有你跟姑姑,我真不知該怎麼堅持下去!」
朴敏雅沒有再說話,只是緊了緊雙臂,用力摟住了他的腰。
客廳里漸漸平靜下來。
過了許久,朴敏雅才回過神來,小聲說道:「阿佑,你唱首歌給我聽吧!」
李佑鬆開雙臂,抬手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問道:「你想聽什麼?」
「如果?聽得見嗎?」
「不好不好,我不想聽你寫給她的歌!」
「Baby?這個聽太多次了!」
女孩皺著秀美喃喃自語半晌,也沒有定下來曲目,只能癟著嘴道:「我也不知道想聽什麼,你自己隨便選一首吧,最好是以前沒有唱過!」
以前沒有唱過的歌?
李佑思索了片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窗外。
樓頂鋼化玻璃天幕打開大半,許多鳥類飛都進了花園裡,在花叢之中穿梭飛舞著,更有幾隻麻雀落在木屋的窗前,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驀地,一首歌浮現在腦海中。
他清了清嗓子,唱道:「窗外的麻雀,在玻璃窗前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
朴敏雅怔怔看著他。
她完全沒有想到,愛郎竟然唱了一首中文歌曲,而且旋律非常地好聽,歌詞也非常的甜蜜溫馨。
就是有些肉麻!
李佑唱得很認真,聲音也非常細膩。
「秋刀魚的滋味,貓跟你都想了解,初戀的香味,就這樣被我們尋回,那溫暖的陽光,像剛摘的鮮艷草莓…」
朴敏雅靜靜看著李佑,嘴角悄然浮起了一抹笑意,臉頰漸漸多了一抹緋紅。
「你突然對我說,七里香的名字很美,我此刻卻只想親吻你倔犟的嘴。」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聽到這裡,朴敏雅心裡突然做出一個決定,花園裡還有一小塊空地,等什麼時候有空了,一定要栽上一片七里香。
這首真的很好聽呀!
待李佑唱完後,朴敏雅便急不可耐的問道:「這首歌叫什麼啊?」
李佑摸了摸鼻子,說道:「七里香!」
「很好聽的一首歌,是為第四張專輯準備的嗎?」朴敏雅又問道。
李佑搖頭否認道:「不是,以後我不會再發專輯,也不會再寫小說了!」
「這樣也好,若是你想唱歌的話,以後唱給我一個人聽吧!」
李佑含笑點點頭,然後問道:「有信紙和筆嗎?」
「有啊,你要做什麼?」
「想起了一些話,待會兒寫下來,你幫我轉交給她們吧!」
她們是誰,不言而喻。
「好!」
朴敏雅起身走向一個壁櫃,打開抽屜取出一疊淡紫色的信紙,以及一支藍色水筆,一起遞給了李佑。
李佑想了想,將信紙放在面前的桌上,提筆寫下了一行字。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寫完第一句後,李佑沉默良久才嘆口氣,換了一行繼續寫著。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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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第三行與第四行。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卿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連續寫下三份之後,他便停筆不再書寫,親手慢慢將三張信紙折好。
朴敏雅的中文雖然聽說無礙,但漢語言實在太過博大精深,信紙上寫的那八句詩,她甚至連一句都沒看懂。
「什麼意思?」女孩問道。
李佑的神情有些落寞:「決別詩!」
朴敏雅聞言心裡一喜。
「三份訣別詩正好對應她們三人,呵呵,以後阿佑就只屬於我啦!」
腦海里念頭一閃,她接過折好的信紙走到壁櫃旁,取出三枚精緻典雅的信封,分別將信紙塞了進去。
「過幾天我就找人給她們送過去!」
說完,她將信箋小心翼翼放進抽屜里,復又回到李佑身邊,繼續依偎在他懷裡,吃著一粒粒剝好的葡萄,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明媚。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風也漸漸大了起來,李佑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拿起遙控器將頭頂的鋼化玻璃天幕合上。
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道霹靂閃過,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被狂風挾帶著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濺起一圈圈水霧。
花園裡,鳥兒們依舊在花間嬉鬧著,更有幾隻落在了水族箱邊緣,站在玻璃上啄著水喝,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叫聲。
幾秒過後,那群鳥兒都落了下來,整齊的排在水族箱玻璃上,此起彼伏的喝著水,並且不時叫上幾聲。
外面大雨滂沱,瘋狂沖刷著這座城市的每一處角落。
一個小時後,參雞湯出鍋。
二人離開花園回到餐廳里,就著砂鍋一起分吃著參雞湯。
「阿佑!」
「嗯?」李佑咀嚼著酥爛的雞肉,扭頭看向旁邊的佳人。
「我們要個寶寶好不好?」
李佑:「……」
朴敏雅放下筷子,霞飛雙頰道:「你這一去要兩年多,我肯定會瘋狂想念你,所以就想…就想…要個寶寶,不然等你走了以後,又剩我一個人守在這裡!」
「要要要,肯定要,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