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是上房揭瓦!」結束宴會,回到T-ara宿舍,唐謹言怒吼:「至於那麼嚴防死守嗎?場面上正常交際還要不要了?」
沒人理他,都是懶洋洋的做自己的事兒,不知誰隨口丟了句:「好端端的跑去找人家secret,你認得人家嗎?還說是正常交際……」
唐謹言道:「你們和初瓏她們形成攻守同盟了?配合這麼默契?」
「哪有什麼同盟,只是大家同此心而已。🐼♡ ❻9şĤǗX.ⓒόⓂ 🍮♪」
唐謹言沒話說了,悲劇地把自己砸在沙發上,看妹子們榨果汁的榨果汁,貼面膜的貼面膜,煮牛奶的煮牛奶,忽然感覺這副場面有點像早年看過的《唐伯虎點秋香》開場那段家長里短……
可惜文化還是不夠啊,不然這時候念一段「人生若只如初見」多麼應景悲涼啊……唐謹言嘆了口氣,自語道:「以前還說隨便我外面玩無所謂的……」
含恩靜就靠在他身邊不遠處看雜誌,聞言抬頭瞥了他一眼,又低頭看書:「還是搞政治的人呢,連我們內部分了黨派都看不出來。」
唐謹言悚然:「什麼黨?」
「某人在外怎麼玩都無所謂黨,此黨目前執政,代表人物你圓。某人只允許在內玩黨,此黨在野但聲勢浩大。」
唐謹言面頰抽搐了半天,試探著問:「你是哪個黨?」
含恩靜面色微紅,不說話了。
唐謹言明白了:「你是在野黨,說不定就是幕後代表人物,手下大將朴智妍。」
含恩靜一跺腳,收起雜誌跑路了。她的政見的確是只許他在內玩,也確實是代表人物。可問題是她自己就是內部一員,而且是唯一沒搞上的那個,這話直說的話等於說「有我不碰還去找外人」,這讓含恩靜怎麼受得了這麼直白的面對?
唐謹言這會兒情緒倒好了起來,細細想了想妹子們的「政見」,忽然覺得很好玩,太有趣了……想著想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樸素妍洗完澡從房間裡出來,見他在那傻笑,便挨著他坐下,問道:「笑什麼?」
唐謹言調整了一下姿勢,躺在她腿上笑:「我真覺得我的人生算個傳奇。」
樸素妍輕撫他半白的頭髮,沒回答這個,低聲道:「這段時間休息得不錯啊,看你白髮的增長好像停下來了。」
「唔,這段時間確實沒多少殫精竭慮的事情,除了年底公司管理上有點事,其餘好像只顧著混脂粉叢了。」
樸素妍道:「今年過年,陪我回一趟安陽怎樣?」
唐謹言毫不猶豫:「好。我近期準備些禮物。」
「禮物無所謂,你人來了就好。💘🎈 ♨🐧」樸素妍想了想,又道:「如果可以,你最好去每個人家裡坐坐,拐了人家閨女一點表示都沒有也說不過去,就算是去挨罵也聽著,何況估計也沒幾個人會罵你。」
聽著很有種妻子安排家事的感覺,唐謹言安靜聽著,點頭答應。
樸素妍又道:「金唱片和年底各個歌謠戰你就別管了,真是吃力不討好。這兩月大家都忙,回來呆不了幾天又要去趕一趟北京演唱會,雙十二的生日都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兒過完,來去匆匆和你聚少離多,大家心裡不好受,口頭數落你幾句別放心上,其實沒人當真的。」
唐謹言笑道:「我知道,真以為我會生氣啊?我像個蠢貨嗎?」
樸素妍笑道:「剛才不是還很悲憤的怒吼來著?」
唐謹言懶懶道:「要教訓你們也在床上。」
「哼……」樸素妍眼波流轉,笑吟吟道:「今天大家剛從中國回來,風塵僕僕的又參加典禮又晚宴,累得不輕,反正我是不陪你戰鬥,你要的話一間間自己去問。」
「幹嘛要戰鬥,我安逸睡覺不行啊?」唐謹言伸手抱著她的大腿:「我要抱枕。」
樸素妍問:「真的只要抱枕?」
「是啊。」
「那我推薦一個牌子的。」
「什麼牌?」
「恩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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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恩靜在房間裡洗了個澡,擦著頭髮出了浴室,臉頰上還帶著未褪的潮紅。
之前在客廳里和他那幾句對話實在是……和當面勾搭沒什麼區別了。也不知道算是她勾搭他呢,還是他勾搭她。
靠在床頭上,含恩靜仔細想了想,卻也覺得沒什麼好害羞的。其實大家的關係已經默契,這輩子就是跟著他了,等待他描述的未來。目前來看各方面表現還是很吻合的,唯一的缺點就是他總有外宅……
嘴邊的肉都沒吃完呢,就整天把手往外伸……含恩靜撇撇嘴,真是個做事亂來的黑社會。
其實有人暗地裡慫恿她主動出手,別矜持了。含恩靜有苦難言,提議的那個笨蛋真是不懂人心,她是不得不矜持,現在她一副擺明要觀察他行為的態度,反倒能讓他稍微顧忌幾分,會把事情做得更漂亮點。一旦少了這個牽制,那廝絕對是更加肆無忌憚的。何況如果從頭到尾都是自己送,這種得來太易的結果往往不會被珍惜,必須讓他知道沒那麼容易。
含恩靜暗自嘆了口氣,這樣說起來,也許自己默默旁觀的狀態還要持續很久很久。
正這麼想著,房門被敲響。含恩靜隨口喊了句:「進來,沒鎖。」
「咔擦」一聲門響,唐謹言裹著身浴衣鑽了進來,又掩上了門。
含恩靜目瞪口呆,靠在床上都忘了躲避:「怎、怎麼是你?」
唐謹言一副很冷的樣子,抱著肩膀一路小跑過來,撲通跳上了床,很自然地鑽進了被子裡:「聽從教誨,在內玩。」
驟然和他同個被窩,近距離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含恩靜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你你你……」
唐謹言道:「這是你自己的政見呀,不是該貫徹落實的嗎?」
含恩靜滿臉通紅地低聲喊:「我可沒叫你鑽我床上來!有智妍有孝敏,你怎麼不去啊?」
「可你也是內部一員啊,作為黨魁怎麼能把自己摘出去?」
含恩靜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正要耍賴把他踢下去,卻聽唐謹言補了句:「好累,懶得挪地方了,就睡一覺。」
只是……睡一覺?含恩靜微微屈起打算蹬出去的腿又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唐謹言閉上眼睛裝睡的樣子。不知道看了多久,終於嘆了口氣,轉手按熄了床頭燈。
屋內瞬間黑了下來,含恩靜睜著眼睛看著黑暗,感覺到唐謹言翻了個身,摟了過來。含恩靜渾身僵直,過了幾秒卻發現唐謹言沒有其他動作,就只是安靜地摟著。她深深呼吸了好幾分鐘,勉強讓自己靜下心來,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