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裝逼之王李健熙

  姜敏京很悲劇地發現,晚上出門不知道晃哪兒去的唐謹言又來了。  ,

  這夜色已深,半夜三更的跑來是要幹嘛啊姜敏京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地捏著睡衣領子:「有、有事?」

  「允琳睡了嗎?」

  「她今天歇得早,不知道睡著沒。我去喊一下?」

  「不用睡了的話別吵他。我明天再來。」

  唐謹言轉身要走,裡面臥室門開了,李允琳探出腦袋:「沒睡,什麼事?」

  唐謹言目視姜敏京,姜敏京識相地躲進了房間。

  李允琳搖頭笑,出來坐在沙發上:「這半夜跑來,肯定有很重要的事。」

  唐謹言一屁股砸在她身邊,挨靠在沙發背上,笑道:「遇到難題,想起我有外掛,所以跑來了。」

  李允琳笑道:「出謀劃策我可從來沒幫上什麼好忙,幾次給你添亂倒是真的。」

  「你病著呢,我也不敢讓你費神啊,只是問點事。」唐謹言解釋道:「我一直搞不明白那些人背靠哪家,讓警察廳暗中調查,也沒個準譜,導致做事總有點顧忌,瞎猜疑。忽然想起,至少我可以知道哪幾家和李家有關係啊,我有外掛。」

  「哈這倒是個外掛沒錯。」李允琳笑眯眯道:「但是並沒有哪些黑勢力屬於李家,有的話我早就提醒你了,還等你問啊?」

  「呃?沒有?」

  「因為李家早就過了這個階段。」李允琳托腮想了一陣,解釋道:「很早以前,下面是養了一些好狗,做些明面上不方便做的事。現在還有必要養嗎?想要誰做事,鈔票甩臉上,哪個不屁顛顛的去做呃,除了wuli九爺。」

  「那麼以前養的呢?」

  「基本吸收了,用在自己產業上。  看家護院啊,賭場保安啊,等等。外面道上並沒有李家直接控制的了,就是有,也是下面的人聯繫,都不知道隔了多少層,關係並不近。」

  「所以上次李在鎔那麼容易收手,割了耳朵都無所謂,因為那並不算是他的人?」

  「是這個道理。」

  唐謹言嘆了口氣:「所以說我之前在你家人心中的地位是多低啊早年養的狗就是這品種,現在都不愛養了。類似這看法?」

  李允琳一本正經地點頭:「而且這狗血統還不純。」

  唐謹言傷感地看著她。李允琳撲哧一笑,拉著他的手臂搖啊搖:「可我喜歡啊」

  「好的不學,居然喜歡」

  「噗咳、咳咳」

  眼見李允琳就要發飆,唐謹言迅速轉移話題:「所以說現在各家其實和我們新村是一個套路,背後基本都是政客而不是財閥。有些和我們差不多,各種利益關聯互相做事,有些檔次就比我們低多了,只是孝敬求庇護。」

  「差不多是這個概念。」李允琳奇道:「你忽然問這個是想幹嘛?」

  「我今晚有一剎那想起,如果李家也曾經希望掌握地下勢力,那麼為什麼我不能和李家做個合作?我甚至都想好步驟了,讓你姐姐引個線,讓我和你爸爸見個面。」

  李允琳怔了怔,思維有剎那停頓,呆呆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唐謹言挨在椅背上嘆息:「還好先問問你,要是貿然找上門去,真是自取其辱。」

  李允琳猶豫了很久,有些不確定地說著:「其實好像可以試試,現在你的性質可不是那種低檔次地下勢力的整合有著巨大的利益,他們未必不會動心」

  「那我試試?」

  「嗯。」李允琳眼含期冀,低聲道:「試試。」

  「你要見我父親?」李富真接到電話非常意外,猶    豫了很久才道:「我個人認為,不要操之過急,現在不是時候。要知道幾年前他因為你殺了趙文虞大發雷霆,差點要殺你。」

  真正大發雷霆的其實是私生女愛上了小混混,李富真沒說出來,可唐謹言心裡有數。他沒多說,只是道:「我想試試。」

  李富真沉吟良久,終於嘆了口氣:「父親最近都在三成洞的住所,你過來,我帶你見他。」

  見到李健熙的時候,他躺在房間的躺椅上,半閉著眼面無表情,好似要睡著了,口中喃喃自語:「富真是越來越胡鬧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也往家裡領。」

  這老頭七十一了,看上去倒是富態,只是身體一直有點問題,看上去還不如唐謹言家老爺子李太雄有精神。看著他躺著的模樣,唐謹言心中浮現李允琳唇無血色的虛弱,心中微微一軟,因李健熙無禮的言辭而產生的不悅也漸漸壓制下去,淡然道:「今天來這裡,是有項合作想和李會長談談。」

  李健熙眼都不睜:「給你十分鐘。」

  唐謹言強壓著火氣,淡淡道:「朴總統會客也不見如此苛刻。」

  李健熙慢悠悠地說著,仿佛自言自語:「當朴槿惠的狗,也當得這麼優越。」

  唐謹言深深吸了口氣:「我與朴總統是互相合作的關係,不受她的管轄。」

  「說了讓自己舒服點吧。」李健熙隨意道:「等你到了讓她對你投鼠忌器,想動你都不敢動的那一天,再來告訴我那是合作,否則只是狗。」

  唐謹言眯著眼看了他一陣,忽然行了一禮:「多謝賜教。」

  李健熙倒微微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再度閉上:「已經過去三分鐘了。」

  「不用了。」唐謹言洒然一笑:「多留七分鐘給李會長享受生活。」

  說完也不等李健熙答,轉身就走。

  到了別墅外,李富真站在花園裡看花。見他出來,微微一笑:「說了不是時候吧。」

  短短三四分鐘就出來了,顯然是話不投機。李富真比唐謹言更清楚父親對他的惡劣態度,不會抱有他們的樂觀。唐謹言搖頭笑笑:「來得也值。多謝怒那了。」

  「得,被你怒那怒那的喊著,這點小事我不幫你,沒得被你戳脊梁骨。」

  「呵呵」

  「和我父親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只是看出來大家見事的角度不同、要求不同,沒有合作基礎。」唐謹言淡淡道:「受益良多。」

  「心裡氣得不行,還要裝風度可不容易。」李富真失笑道:「不過我可不想學張善允,如果哪一天你要惹李家,務必先知會我一聲。我再考慮是和你絕交呢,還是躲開點。」

  唐謹言認真答:「一定。」

  說話間,有管家模樣的人帶著幾個少女,從側門進來,貼著牆邊的小道快速進去,一路進了別墅里。唐謹言正好瞥到一眼,順口問了句:「那幾個女孩子是府上傭人?」

  李富真哪有閒情逸緻注意這個:「女孩子?沒注意。多半是傭人吧。我說,你別看見女人就兩眼發光」

  「呃呃,沒事了,怒那再見。」

  駕車家的路上,唐謹言微微皺眉,憶著剛才驚鴻一瞥的幾個女孩。

  傭人?不像。

  在清涼里紅燈區混跡了多少年,唐謹言在這方面的眼光可不是李富真可比。他幾乎一眼就能感受到那幾個女孩身上的風塵。

  「同道中人啊,老李頭一次那麼多個,你到底行不行啊?用手指?為了裝逼?」唐謹言笑罵了一陣,臉色又平靜下去,喃喃自語:「玩女人裝逼就算了,跟我裝逼可別太早死在女人肚皮上!李健熙!」